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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朋舉眼裡的笑意明晃晃的「好,你去送他走。」
許辛生站起身扯著定國公就往外走「你要是要臉的話就趕緊走,賴在別人家算怎麼回事,我一會兒還要陪我娘子作畫,可沒時間招待你。」
眼看著許辛生拽著定國公走了。
安寧才過去給許朋舉見禮。
「伯父安。」
看到安寧,許朋舉明顯的特別高興「安寧來了啊,趕緊坐。」
安寧拉著許寶兒坐下,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回放心了吧。」
許寶兒紅著臉點頭「相公可真好。」
安寧翻個白眼「只你相公好,我便不好了麼?」
「你也好。」
許寶兒依在安寧身邊「姐姐最好了。」
那廂許辛生幾乎是連提帶拽的把定國公拽出了許家的大門。
定國公不住的掙扎,嘴裡一直念叨著「你這個不孝子,你這個不孝子,哪有你這種不認祖宗的東西……」
等離著許家遠了。
許辛生才把定國公扔到地上。
定國公的隨從想上前扶他,許辛生一個眼光掃過去,眼中的狠辣和殺氣嚇的那幾個隨從連滾帶爬的走了。
許辛生把定國公逼到牆角處,渾身帶著戾氣看著定國公「怎麼,你的好兒子沒了,就想起我這個被你們幾乎逼死的兒子了?」
定國公瞳孔緊縮一下「你,你記得。」
許辛生冷笑一聲「前幾天記起來的,只是記起來又如何?我早就已經不再是謝珏,而是許家女婿許辛生,我也不準備再做回謝珏。」
定國公被許辛生那一身的殺氣給嚇住了。
他哆哆嗦嗦問「你,你不準備繼承家業了?」
「呵!」許辛生嘲諷的一笑「家業?謝家有什麼能入我的眼呢?是你們那些骯髒的事,還是那滿府的罪惡?」
「你,你混說什麼?」
定國公明顯的是害怕了,他的手都有些顫抖,渾身冷汗直冒。
許辛生勾了勾唇角「我胡說?我什麼都記得,當年我母親臥病在床,你那位好夫人說是來照顧生病的姐姐,可卻與你在我母親病中,在她床前苟且,我母親是生生被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給氣死的。」
說到自己的母親,許辛生越發的悲憤「我那個時候雖小,可已經記事了,我永遠記得母親被氣到吐血的樣子。」
定國公更加害怕,同時也有些惱羞成怒「你胡說,不是這麼回事。」
許辛生一腳踩在定國公的斷腿上,疼的定國公眼淚鼻涕直往外冒「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你如今告訴我不是這麼回事?」
他腳下用力「這些年我恨不得殺了你們也,可惜我年幼力微,根本做不到,反倒叫你們暗算了,你那位好夫人給我下了藥,趁我虛弱無力的時候想殺了我,幸好我機警跑了出來,要不然,如今我已是白骨一堆,而你分明知道地毫不作為,你說,這種親人我認來幹什麼?噁心我自己嗎?」
第400章 我就是個顏控42
定國公疼的全身直冒冷汗。
他想喊叫,卻不知道怎麼喊不出聲。
他狠狠的瞪著許辛生。
許辛生笑了笑。
他的笑裡帶了幾多嘲諷,還有說不出來的恨,眼眸深處藏著陰鷙,和在許寶兒跟前的時候溫暖的笑一點都不一樣。
「你那位好夫人打的好主意呢,想著把我弄死了,定國公府的一切都是她和她兒子的了,卻沒想到他們先死了,這真是報應不爽啊。」
定國公更恨。
他越恨,許辛生越是高興。
「如今呢,你也就只有我一個兒子了,不管我認不認你,將來定國公府的一切也都是我的,我現在只說失去了記憶,反正總是不認識你的,且等著你孤獨終老的時候,我便說恢復了記憶,回去繼承定國公府的一切,你說好是不好?」
定國公心下大驚。
他是知道的,許辛生既然說了出來,肯定是會這麼做的。
他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慌張恐懼。
他想到將來他老了,動彈不得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身邊無兒無女是何等淒涼。
這個時候的定國公是真的後悔了。
他後悔早先沒有對許辛生好一點,如果他早知道幼子活不久,肯定不能由著那個女人去害許辛生的。
「你,你不能這樣,我是你父親。」
定國公弱弱的說了一句。
只是許辛生一點都沒有念及什麼父子親情「父親又如何?你害我的時候可沒想著我是你兒子。」
看著定國公如今像一條狗一樣臥在角落裡,許辛生眼中掉下一滴淚來。
他一抹眼睛,轉身就走。
等許辛生進了屋,許寶兒趕緊問他「送走了嗎?」
許辛生對著許寶兒笑了笑,握著她的手拉她坐下「送走了。」
安寧看著許朋舉應該是有話要和許辛生說的,就起身告辭。
安寧從許家出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定國公府的馬車才剛駛離。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間笑了起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安寧特別的忙。
她忙著將蕭老爺帶來的原石解了,又尋了幾個好的工匠來製作首飾。
另外,莊子裡的田已經施好了肥,安寧就看著那些佃農育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