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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子的收成也不錯,一畝地也有五百多將近六百斤。
張月梅和媒人去談婚事,安寧則在房間裡整理著最近幾個月的觀察記錄以及最終的產量。
蕭元在窗後輕輕的敲著窗子。
安寧推窗望去,就看到某人巴巴的蹲在窗下,整個人可憐如一隻搖尾巴的小哈巴狗。
安寧被蕭元逗笑了,整了整衣服悄悄的出了門。
蕭元在桂花樹下站著,緊張的不住張望。
安寧緩步過去,他趕緊又是整理頭髮又是整理衣服,手忙腳亂的拿出一個盒子:「這是,這是送你的。」
安寧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
盒子裡裝著一個玉雕的芙蓉花的簪子,玉很不錯,但是雕工卻並不算太好。
她看看簪子,又看看蕭元:「你雕的?」
蕭元的臉瞬間就紅了:「嗯。」
安寧笑了,手指撫過玉簪:「我很喜歡呢。」
她把頭上的木簪子取下,將玉簪遞給蕭元:「替我簪上吧。」
蕭元接過簪子,拿著簪子的手在安寧頭上比劃了半天也無從下手。
最後還是安寧指導著他把玉簪簪上的。
等簪好了簪子,安寧才問蕭元:「本地的知縣官聲如何?為人品性如何?」
第54章 這樣的福氣我不要12
本地知縣如何,蕭元還真的知道。
「陸知縣倒是個難得的好官。」
蕭元將陸知縣的出身為人仔細的說與安寧聽:「他出身陸家,其伯父為戶部尚書陸之鳴,陸家一門三代為官都很清廉,且品性剛正,想來,陸知縣也錯不了的。」
安寧聽後頓覺安心:「如此,倒是可以安家了。」
蕭元有些不明白。
安寧笑著與他解釋:「我種的麥子以及稻米產量頗高,自然是要報上去的,只是如今種子並不多,再加上還有提高產量的可能,我打算再種一年,等明年產量出來再報與陸知縣,只是……我家的地並不多,而且……」
安寧發愁的就是買不到合適的土地,且種的地多了,她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她還要僱人,只是又是怕雇的人不靠譜。
蕭元知道了安寧的擔憂,想了一會兒道:「我在這邊倒是有些良田,先與你種吧,另外僱人一會兒不必擔心,我與陸知縣倒也算熟識,我與他說,讓陸家派些人來。」
安寧上下打量蕭元。
她原以為蕭元就是個藥鋪掌柜的,可聽他話里的意思,他出身應該是官宦人家,可既然出身好,為什麼又淪落到這種地方?
蕭元自然也發現了安寧眼中的疑惑。
只是他不知道怎麼解釋。
想了半晌,蕭元才道:「你知道蕭國公嗎?」
安寧回想,倒是在記憶中扒出了蕭國公這個人。
「知道。」
蕭元輕聲道:「我是蕭國公幼子,當年我父親因為得罪了田貴妃辭官歸鄉……」
安寧聽蕭元說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蕭國公帶著家人歸鄉的途中年幼的蕭元生了病,而且病情嚴重,請了好幾個大夫都無法醫治,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正好碰到一位神醫要進京,蕭國公走吧請了神醫給蕭元醫治。
結果病是治好了,可神醫看中了蕭元的資質,收蕭元為徒,從此在這邊定居。
後來蕭國公一家歸鄉之後還被田貴妃派人找了好多次麻煩,蕭國公怕被田貴妃一鍋端了,就對外稱幼子故去,一直讓蕭元住在外邊。
「如今田貴妃勢大,太子在宮中都被她欺辱,我父親更不敢讓我還鄉了。」
蕭元嘆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朝中才能平靜下來。」
安寧安靜的聽蕭元說話,並不曾說什麼,也沒有發表意見。
一直到蕭元說完,她才低聲道:「不要再想這些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結果,無用的煩惱拋了就是。」
蕭元點頭:「你說的是。」
知道了蕭元的身世,安寧在蕭元跟前越發的放鬆。
畢竟,她和蕭元還有些同病相憐,都算是被田貴妃害的有家不能歸的。
之後蕭元去尋了陸知縣,果然陸家特特的派了人來幫安寧種田。
派來的人都是陸家的下人,簽了死契的那一種,而且都是家生子,並不用擔心泄秘。
蕭元那裡也把他名下的田產整理出來,安寧看過之後挑了一些比較肥沃的土地就開始帶著人蓄肥養田。
到了冬天,蕭元和安寧成婚。
兩個人的婚禮辦的很低調,只置辦了兩桌酒席,請了陸知縣以及蕭元在這邊的熟人吃了一頓飯,這婚禮就算成了。
至於蕭家那邊,蕭元自然也去信通知了。
蕭國公如今有病在身,不方便前來,而蕭元的母親已經過世,他的兄嫂各自都有事在身,離的又遠,也來不了,只是叫了一個遠親帶著給安寧的禮物來道賀。
對於安寧來說,成不成親也沒什麼不同。
她成親之後並沒有搬到蕭元那裡去住,而是和蕭元一起住在白家。
大冬天裡也沒有什麼活要做,兩個人白天在藥鋪抓藥,晚上回來一起討論醫書,日子過的十分平靜閒適。
只是等到開春安寧就忙了起來。
她開始帶著人耕田播種,整日價長在田間地頭。
安寧忙著種田,並不知道京城之中錢都已經娶了田貴妃的侄女田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