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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賣祭田的行為,簡直就是想要唐家斷子絕孫一樣的惡毒。
唐棕實不能忍,抬腳一腳就把張氏踹了個跟頭:「毒婦,毒婦,我要休了你。」
這個時候,宋氏能說什麼?
她還能說什麼?
碰到個這樣的兒媳婦,她也給氣著了啊。
「老爺,老爺,我這都是為了府里考慮,我都是為了咱們的兒女啊。」
張氏一聽唐棕要休了她,立時哭喊著抱住唐棕的腿:「我是為了老爺,你不能休了我,我……我哥哥也不能讓你休了我。」
張家大兄如今可是二品大員,還是有實權的二品大員,這是唐家所比不了的,張氏抬出她哥哥來,就是想請唐棕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能夠放過她。
只是,她這話才說完,便聽到唐滔的聲音:「二叔,二嬸可不只那些罪過,她不但賣了咱家的祭田,還賣了咱們在金陵置辦的祖產,咱們金陵城一共置辦了十八家鋪子,如今已經被二嬸賣了八家了。」
唐滔一邊說一邊進門。
他把證據交給唐棕:「還有,二嬸還很會攬事,先前長安守備家的姑娘之所以投河自盡,也是二嬸攬了事,想要以勢壓著人家嫁給那邊知府不學無術兒子,那姑娘一時氣憤就投了河,還有,金陵知府上任,二嬸可是包攬了很多官司,好些人家都因此弄的家破人亡,如今金陵那邊的人可是狠著勁兒的罵咱家呢。」
唐棕顫抖著手接過那些證據,他一點點的看完,眼中醞釀著滔天怒火。
「張氏……」
唐棕大喊一聲:「你……你如此禍害我唐家,我留你不得。」
「老二。」
一直坐著沒出聲的宋氏說話了。
她知道這些事情暴出來張氏落不得什麼好結果,可是,她還是不能由著唐棕休妻的。
畢竟他們家現在很多事情都要靠著張家,她不能得罪張家的,另外,就算是為著宮裡的唐瀅和她最寶貝的唐溶,宋氏也不有讓張氏被休棄,讓唐瀅和唐溶臉上無光。
她一喊,唐棕立刻看向宋氏。
他撲通一聲跪在宋氏跟前,哭的讓宋氏都心酸不已:「母親,都是兒子的錯,兒子沒有教好這個蠢婦,兒子無能,都怪兒子娶這麼個東西,她把我唐家禍害的不輕啊。」
宋氏看著自家兒子哭成這樣,心裡也恨極了張氏。
她惡狠狠的看著張氏是:「你還做了什麼事情,老實交代出來,我這便寫信交於張家,讓他們接你回去。」
張氏一聽嚇壞了,一個勁的嗑頭:「老太太,老太太,別休了我,我不回去,我守過三年孝的,你們不能休了我。」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頭有人喊:「老太太,大老爺,許姑爺派人來了。」
唐柏立刻出門,不一時,臉色暗沉的帶著許家的管家進了門。
許管家進來,對著宋氏行了一禮:「老太太安,這次我奉我家老爺之命,特意來說清楚我家太太是如何去世的,也是想向貴府問罪的。」
呃?
宋氏心裡一緊,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唐柏則是陰沉沉的看著張氏。
張氏更是嚇的面無人色。
唐栩是怎麼死的,沒有人比張氏更清楚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反倒是唐棕還搞不清楚狀況。
許管家也不繞彎子,直接就道:「我們太太去世之後,老爺讓人清點太太房中的東西,結果剛好有一個才進府的丫頭之前跟著家中父親學過些醫術,那個丫頭就指出太太房裡的東西不對勁,床上的帳子都是藥水泡過的絲織成的,這個帳子是貴府送來的百子千孫帳,還有太太枕的玉石枕頭是天玉,太太房中的擺設好些也是貴府送的,但全都有問題,都是用了藥的,那些藥不是讓人不孕不育的,便是讓人身體虛弱的。」
許管家把事情說到了這個地步,別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宋氏,唐棕和唐柏全都盯向張氏。
尤其是宋氏,那眼神幾乎是要將張氏給咬死。
許管家可不管這些,他繼續道:「老爺當時就氣狠了,叫人往下查,又將太太的陪房還有貴府跟著太太來我們許家的下人都拘在一起拷問,問到最後,原來竟是貴府二太太做的手腳,早在好些年前,貴府二太太就買通了太太的陪嫁丫頭,暗中給太太下藥,後頭一連好些年,貴府送來的東西都有問題。」
「張氏。」
宋氏直接抓了個茶杯砸向張氏。
張氏不敢躲,那個茶杯砸到她頭頂,將她砸的頭破血流,鮮紅的血就順著她的臉頰流到地上。
唐棕厭惡的別過臉,不想再看張氏。
第348章 我是侯府老太君37
哇的一聲,唐柏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四妹啊,都是哥對不住你啊,大哥早先不知道張氏這個賤人要害你,要是早知道,肯定不能讓她這麼著作賤你,可憐我的四妹啊,可憐我的外甥女早早的沒了娘……」
張氏面如死灰,她知道這次她完了。
宋氏看著張氏,恨的咬牙切齒:「賤人,賤人,你害了我的栩兒,我的栩兒啊。」
唐柏哭完就去看許管家。
「許管家,張氏做下的事情我們實在不知道,你們夫人是我的親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我要是知道,我也不能讓她這麼著,我就是拼死也得護住栩妹妹,這事啊,是我們府里對不住你們許家,你回頭跟你們老爺說我給他賠罪了,張氏這個賤人我也必不放過,還有,外甥女既然來了,我必然會好好的待她,當成親閨女一樣,這點還請你們老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