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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現在被關著,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
後頭還是劉大媳婦哭到宋氏跟前,把唐柏做的這些個事情講了出來,求宋氏出面說情什麼的。
宋氏是真給氣壞了。
她立刻就叫人去讓唐柏兩口子趕緊過來。
唐柏現在有人撐腰了,可是一點都不怕宋氏的。
他不緊不慢的和李氏去了正房。
一進門,迎面就砸來一個茶杯。
唐柏拉著李氏趕緊躲開。
宋氏氣的臉都脹青了:「你還敢躲?你個不孝子,你丟了祖宗幾輩子的老臉啊。」
唐柏現在特別混不吝:「我丟什麼臉了我,不就是抄家麼,皇帝還抄家呢,就不許我抄了,我抄的都是自家的奴才,怎麼著,還不成嗎?」
李氏現在也不怕宋氏,她一臉的笑容:「老太太,奴才不許有私財,這您是知道的,可咱們家的奴才倒好,一個個的損公肥私,公庫里都快空了,可是這些個奴才卻在外頭大搖大擺的做起了富家翁,旁的不說,光是您的陪房劉大一家三進的宅子就有好幾認,便是現銀都抄出十萬兩來,您知道,咱們家公中都沒這麼些銀子,還有二弟妹的陪房家裡可也不少錢呢。」
她這話是笑著說的,可宋氏覺得她是在嘲諷自己。
宋氏更加生氣:「你這麼大張旗鼓的抄奴才的家,也不怕人笑話。」
唐柏一梗脖子:「笑話啥?我看誰敢笑話?再說,有錢就好了,誰愛笑話誰笑話去,反正我也不少塊肉。」
宋氏氣的都想砸死唐柏。
「好,好,我現在說話你是不聽了還是怎麼的……」
唐柏沒再理會她,拉著宋氏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老太太,兒子事兒還多著呢,這不,我讓滔兒去請了衙門裡的人來,這些個奴才犯了事,咱們自家懲治有些不妥,還是送到衙門裡的好。」
宋氏氣的大罵了兩句,又道:「張氏的嫁妝你也動了,你給她還回去,你……」
唐柏一笑:「我可沒動弟妹的嫁妝,我拿的都是咱們自家的東西,弟妹的嫁妝單子還在,讓張家對去,少一樣我給他張家跪下嗑頭。」
他這麼一句話,弄的宋氏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唐柏就趁著這個時機帶著李氏趕緊跑了。
他拿著從張氏還有那些下人家裡抄來的東西變賣了一些,再加上抄出來的金銀,倒還真湊夠了戶部欠銀。
當天,唐柏就讓唐滔壓著好幾車的銀子以及一些家具古玩字畫這類東西浩浩蕩蕩去了戶部。
現如今北邊有些個亂,朝庭有想要和北邊開戰的意思,可戶部沒多少銀子了,戶部秘尚書正急著呢,結果這天就見唐滔帶了好些銀子來。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唐滔,你這是?」
唐滔過去見了禮:「秘大人,屬下奉父命來歸還戶部欠銀,實在是家裡這些年都叫奴才給掏空了,原先我父親想要歸還,可家裡沒錢,也是沒辦法的,最近才知道那些下人一個個肥的流油,這不,我們父子一狠心抄了幾個奴才的家,銀子沒湊夠,還有一些東西送了來,大人您幫著折現一下成不?」
這個怎麼就不成了。
不說別的,只說唐家第一個來還銀子,光是這一點,秘尚書就不能叫唐家吃了虧。
他趕緊叫了人來登記,又拿了唐家這些年放在戶部的欠條來對帳。
唐家前前後後欠了三十多萬兩的銀子,如今唐滔帶了現銀二十萬兩,剩下的都是一些古玩字畫還有笨重但是材質很好的家具。
戶部的人清點一番,然後把這些東西作現折進去。
最終,唐家還欠著萬餘兩銀子。
唐滔看了就從袖子裡拿出一摞銀票交給秘尚書:「這是我媳婦知道了我家的事情,拿了她的嫁妝來填上這個窟窿。」
秘尚書接過銀票歸檔,把欠條還給唐滔,又把帳上關於唐家欠銀的那些給劃掉,這才笑道:「你這是娶了賢妻啊,往後得對你夫人好一點,可別辜負了人家。」
唐滔笑了:「這是一定的,我若是敢負了她,我父親母親都不能輕饒了我。」
秘尚書這裡把銀子和物件送進庫房,然後趕緊進了宮。
他把唐家歸還銀子的事情和永光帝講了,永光帝哈哈一笑:「看來太上皇后倒真是知情識趣啊。」
原來,永光帝那日去園子裡尋太上皇說追債的事情,那是故意說給太上皇后聽的。
他一來是給太上皇后打個底,讓她知道這事是必行的。
二來也是試探,看看太上皇后是什麼態度。
若是太上皇后想要包庇唐家,那他就得另想辦法。
沒想到這位太上皇后是真的聰慧又心思端正,他才把這事說了,這不,沒幾天呢,唐家就麻溜的把銀子還了。
有唐家開了這個頭,接下來追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當然,永光帝也沒白拿唐柏還的銀子。
他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好辦一些,就下旨嘉獎了唐柏,雖然沒有升唐柏的爵位,但卻是給足了唐家面子,同時,唐滔在戶部的差事也變了,他直接從六品郎中升為五品員外郎,短短几天的時間,就直接升了兩級。
唐滔這裡高興的不行,唐柏也挺樂呵的。
可是宋氏卻鬱悶了。
唐棕當了這麼些年的官也不過是五品,唐滔才辦差就升了五品,這讓宋氏特別心疼唐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