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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寧走了,林愛國瞪向林安傑:「剛才安寧和安平都在我不好說你什麼,現在他倆走了,我得和你說清楚,你馬上就要嫁到蘇家去了,這段時間給我消停點,你要是再敢鬧騰,我就叫你大伯和小叔過來把這事好好的嘮嘮。」
林愛國說話的語氣十分嚴肅,帶著幾分警告,讓林安傑膽怯了。
她小聲的答應著:「我,我知道了。」
王翠花看著大閨女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個姑娘都叫她給慣壞了,這麼大歲數了啥也不會做,性子也不好,不知道嫁到蘇家以後能不能受得了,只怕在婆婆手底下得吃虧的。
想著蘇志強的娘柳二妮那潑辣的性子,王翠花更加擔憂林安傑了。
林安平騎著自行車把安寧送到鎮中學,彼時正好是學生們放假返校的時間,在門口就看到好多學生提著大包小包的進了校門。
安寧提著外跳下自行車,回頭對林安平擺手:「行了,你趕緊回吧,別等著天黑路不好走。」
林安平笑了笑,笑出一口白牙來:「那行,我先走了,你要是有啥事讓人幫著捎個信。」
安寧點頭,看著林安平騎著自行車遠去這才進了校門。
她提著包先去了宿舍。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不過外邊還有太陽的餘溫,倒是比屋裡還暖和一點。
因為放假,宿舍有一天多的時間沒有生火,進去之後就感覺冷的跟冰窯一樣。
就連安寧都忍不住打個哆嗦,狠狠的跺了跺腳想讓身體暖和一點。
看著別的同學還沒來,安寧就找了引火的東西開始燒爐子。
這個時候還沒有暖氣,不管是教室還是宿舍為了取暖都是燒的土爐子,這種爐子並不好燒,一個不注意就會滅掉,另外,燒的時間長了會有味,煤味會熏的人頭暈眼花,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注意還會中煤氣。
雖然土爐子有這樣那樣的不好,可為了取暖,又不得不用。
安寧把外邊套的大棉衣脫下來,找了一件耐髒的罩衣穿上,拿了些碎紙還有引火柴點著了火,等著火燒的旺了的時候,開始往裡邊添加一塊塊的煤泥。
這個時期煤對於小山村裡的人來說還是很貴的,冬天取暖可燒不起煤塊,大家都是買的煤面和上土做成煤泥,能節省好多煤碳呢。
學校也是如此,每年入冬的時候就讓學生在勞動課上做煤泥,在入冬天要做夠一冬所需要燒的煤泥,然後每個班級都會把自己班裡的煤泥存起來節省著燒。
安寧生火很快,沒多長時間煤泥就燒著了,點點火星崩出來,讓整間屋子多了幾分暖意。
火是燒著了,可因為引火讓屋裡多了一些煙火味,還多了許多灰塵。
安寧就趕緊往地上灑了點水,把地掃了一遍,又把自己的床鋪整理一下,收拾乾淨之後換下罩衣用爐子上燒的熱水洗了手臉。
她這一番動作之後就有些餓了,便把從家裡帶來的香腸和餅用筷子串上在爐子上烤熱將就著吃。
香腸是自家做的,用料很足,餅也是才烙不久還帶著些餘溫,這麼放在火上一烤,很快香氣就在屋中瀰漫。
正好有同學推門而入,看到安寧在吃好吃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她別開臉,把包放下,拿著水壺打了熱水,把冷硬的餅子放到熱水裡泡了泡,就著鹹菜狼吞虎咽。
安寧拿著香腸坐到一旁慢慢吃著,一口香腸一口烙餅,吃的別提多香甜了。
她吃了一半香腸,又吃了一張餅,把剩下的放到自己的柜子里,全程都沒有讓同學嘗嘗的意思。
那個同學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爐意。
安寧全當不知道,整理好東西拿了書坐到床上開始讀了起來。
之後,陸續就有同學進來,每一位同學都從家裡帶了吃的,可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讓別人嘗嘗的話。
這個時期大家都不富裕,很多人家都還吃不飽飯,食物對於大家來說是很珍貴的,就算是同學,也不會慷慨的把自己的食物分出去。
安寧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剛才才不會讓那位明顯家境不太好的同學。
安寧看了一會兒書,就有同學湊過來問她:「安寧,這次考試的成績下來沒?你考了多少分?」
安寧笑了笑放下書本:「還沒下來呢,明天應該會發成績,我考的應該還行吧。」
說實在話,安寧真的不知道原主會考多少分,她只知道原主成績很好,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可這所學校只是一所偏僻的鎮中學,就算是第一名,只怕分數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安寧低頭淺笑,已經拿定主意她要趁著這段時間提高成績,要一點點的展露自己的不凡。
既然原主想要上大學,那一定要上一所好的大學,安寧決定,她要在高考的時候一鳴驚人。
第8章 打臉年代重生女8
大早起又一場雪來臨。
這次的雪很大,雪片子在空中飛舞,遠遠的看過去,天地一片蒼白。
半夜宿舍的爐子就滅了,安寧是被凍醒的。
她醒了之後想洗一把臉,把床底下的臉盆拉出來一看,臉盆里的水都結成了冰。
她披了大衣出去拿柴火把爐子重新燒著,在爐子上燒了壺熱水洗了把臉,拿出手錶看了看才五點多鐘,反正睡不著了,安寧也不想再補眠,她拿著手電筒坐在火爐邊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