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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怪我,都怪我啊。」
許朋舉捂著臉:「賢侄啊,這是沒辦法的,你……看在咱們兩家相交多年的份上退親吧,退了親,我得趕緊給寶兒找個贅婿,不然寶兒撐不了多久的,就算是伯父求你了。」
許朋舉一邊說,一邊拿出當年定親的時候的信物放到桌上:「賢侄啊,當年我送的是一個玉如意,你給我拿來吧,這事是我們家不對,便是對人說起來,你也可盡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我擔著就是了,將來到了九泉之下見了你父親,我也會跟他請罪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越重能怎麼著?
他悲憤,難過,鬱悶,可是,還是乖乖的把玉如意交給了許朋舉。
許朋舉又把兩家寫好的定親的文書拿出來燒了:「雖然親退了,可咱們兩家的關係沒有斷,你以後若是有事盡可來尋我。」
許朋舉臨走的時候還留了一些銀票給越重:「你明年就該參加鄉試了,這一路上花錢不少,這些拿著,要是不夠只管和我開口。」
他這事做的敞亮,讓越重怨都怨不起來。
畢竟許家不是因為他家窮才退的親,而是因為許寶兒的身體實在不成了。
就算是不退親,許寶兒有個三長兩短的,那還是嫁不了他的,反倒是讓他擔個克妻的名聲,倒不如退親來的好。
越重送許朋舉出去的時候,臉色就和緩了很多。
等到許朋舉離開,越重關在書房裡狠發了一回火。
他用了一張符,千盼萬盼的這麼久,竟然等來了退親,這讓越重有點接受不了。
他想到安寧,心裡更加難過,就像是剖心挖肝一樣。
另外,越重還感覺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讓他心裡空落落的沒個著落。
許朋舉退了越家的親事,就開始四處尋摸好的小伙子。
安寧這幾天一直陪著許寶兒。
她畫了很多符,給許朋舉和許夫人一人又刻了一塊玉佩,還給許寶兒弄了一張美顏符。
許寶兒用了這張符,整個人都變好看了很多。
她本就張的俏麗動人,待用過美顏符之後,越發的嬌美。
安寧看著許寶兒身體養好了,小姑娘也越長越好看,再掐指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跟許朋舉說了一聲,帶著許寶兒去幽禪寺還願。
她臨去的時候給蕭元捎了信,等去了幽禪寺,蕭元早就在寺廟的後院等著她了。
幽禪寺建在山腳下,後邊就是一座大冊,後院幾乎就在半山坡上。
安寧和許寶兒上了香,她就和許寶兒說了一聲,去後院尋蕭元去了。
而許寶兒帶著丫頭在廟裡遊玩。
安寧和蕭元躲在一處僻靜的地方說話,安寧將刻好的平安符交給蕭元,又細細的囑咐他幾句。
「我看你那些朋友都不是什麼好的,就拿徐九來說吧,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歸是差點害了你,咱們以後莫再和他們玩了,往後你或者讀些書,或者幫蕭伯父打理家業,都是正經事。」
蕭元聽安寧這話裡帶著許多的擔憂,他不忍讓安寧心裡不痛快,雖然還是想著玩,可到底和安寧保證了:「我聽你的,往後再不和他們玩了,我在家裡讀書成不,我往後考個進士,給你掙一個誥命夫人。」
安寧笑道:「什麼進士不進士的,我只是想著你安穩些,我看許伯父的意思年前恐怕就會讓我們成親的,難道我們成了親,你還這麼不長進。」
蕭元一聽快要成親了,一時樂的找不著北:「真的?那我回頭可得跟我娘說一聲,讓我娘好好的準備起來,對了,咱們的婚房你想弄成什麼樣的?是我現在住的那個院子,還是另外再選地方,院子裡種些什麼花?」
他抓耳撓腮的:「我回頭就把院子布置起來,省的到時候弄不好。」
安寧湊近了輕聲勸他:「你也別太心急了,慢慢來就行。」
說話的時候,安寧的手拽了拽蕭元的衣袖,在接觸到蕭元的時候,安寧右手指尖一勾,不動聲色的就將壓制住蕭元功德之氣的那個禁制給解了。
禁制一除,安寧就見蕭元氣運沖天而起,先前從玉佩上沾染的那些陰煞氣直接便被淨化一空。
安寧輕笑。
就蕭元這滿身的功德金光,只要不被壓制,那往後就是所向披靡,神鬼俱避之,誰若再想算計他,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蕭元感覺到了安寧的親近之意,一時有些情動,想要握一下安寧的手,可伸出手了之後又有點害怕,又把爪子縮了回去。
「那個……」
他臉紅紅的:「我帶了點糕點,你要不要吃?」
許寶兒帶著兩個丫頭邊玩邊走,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後山的一處林子裡。
走了一段路,許寶兒就感覺四周靜悄悄的,她有點害怕,轉身就想往外走。
可還沒走幾步呢,就聽到輕微的動靜,似乎是什麼人在求救。
許寶兒嚇的面色蒼白,可還是帶著丫頭走了過去。
走近了,就見林子裡倒著一個人。
那人胸前被血染紅了,頭髮也散亂著披在肩上,一部分遮住了臉。
「這人……」
杜鵑嚇的緊捏著拳頭:「姑娘,我們趕緊走吧。」
許寶兒到底心軟些,她大著膽子上前:「我們先看看,他都昏死過去了,應該沒辦法害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