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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麼意思?」
安寧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趙三丫。
「我的意思是先讓妹妹管家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三丫眼瞼低垂,遮住了眼中閃過的恨意。
她摸了摸肚子,想到找王太醫看診的結果,越發的下定決心要把管家的事務甩出去。
安寧擺手:「你妹妹還小,又是小孩子心性,哪裡能管得了家,你且先勞累著,等過些日子實撐不住了,我接手就是了。」
趙三丫停下腳步:「太太是好意,只是我怎好意思勞煩太太,還是讓妹妹試著管管吧,畢竟妹妹是要嫁人的,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學吧。」
安寧笑了一聲:「等等再說吧。」
趙三丫有些急。
不過她也沒有再催什麼。
安寧明白趙三丫的小心思。
王太醫給她診過脈,說她肚子裡這胎懷象不太好,胎兒很容易流產的,叫她小心些。
趙三個丫知道這個,再加上這幾天她身上一直不太好,她是有意要把這個孩子流掉的,當然,孩子不能白流,得發揮一點作家。
趙三丫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齊文絹管家的話,她就會讓齊文絹背黑鍋,整成齊文絹故意害她,導致孩子沒了的。
她這些心思不可謂不毒。
不過安寧都看穿了,自然不會叫她如願。
安寧為了齊文絹不遭算計,到晚上的時候就說病了,拘了齊文紹和齊文絹在身邊侍疾。
趙三丫聽說之後氣的不行。
她要去探望安寧,可安寧派了青梅去見她。
青梅是個能言善辯的,見了趙三丫就直接道:「大奶奶放心,太太沒什麼大病,只是有些著了風,如今有二爺和大姑娘守著呢,想來很快就好了,太太知道大奶奶一片孝心,就怕大奶奶過去看望,特意叫我跟大奶奶說一聲,您懷著身孕,萬事以孩子為重,可千萬別過去探望,萬一過了病氣可不好。」
安寧把所有的路子都堵死了,趙三丫給整的滿肚子的火沒處發泄。
她瞧著安寧有防著她的意思,一氣之下,就讓齊文維尋了齊瑞,只說齊文紹是庶子,如何能記名為嫡子,這不是亂了綱常禮法麼,是萬萬不可的。
趙三丫的意思是齊家有嫡子在,是絕對不許庶子搶了嫡子風頭的。
而且,趙三丫知道齊文紹鄉試中了解元,再過兩年就要進京趕考,以他的學問,有極大的可能中進士,甚至還有可能進士及第。
趙三丫再想想齊文維,心裡就更加不痛快。
她趁著安寧裝病的時候,開始叫人怠慢齊文紹,苛扣齊文紹的吃穿用度。
一連好幾天,齊文紹的飯菜質量在一點點下降,後頭都是冷菜冷飯,根本吃不得,他的衣飾什麼的,也一直都沒做出來,就連伺侯齊文紹的下人都受了挺多委屈。
齊文紹冷眼看著,並沒有理會趙三丫。
安寧心知肚明,不過也縱容她這最後的瘋狂。
照安寧的意思,和一個快要完蛋的人計較什麼,且叫她先得意兩天。
晚上的時候,安寧和安心說起這件事情,笑著調侃了一句:「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這話把安心逗的不行。
安心就問安寧:「寧寧,你是不是因為聽了這句話,所以才布了這個局的?」
安寧想了一會兒,還真是這麼回事呢。
她笑著點頭:「正是。」
安心一陣無語。
過了一會兒安寧就跟安心說:「趙三丫用了她空間的生子丹,她這胎懷的可不怎麼好,只怕胎兒有異。」
安心還愣了一會兒呢:「怎麼會呢?那丹藥?」
安寧冷笑一聲:「過了期的。」
呃?
安心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趙三丫了,這丫的膽子忒大了,甭管是哪兒來的藥吧,拿到之後總該先試驗一下看看有沒有毒再吃吧,結果這姑娘拿著當糖豆嗑了。
本來過期的藥都有可能吃死人,更不要說空間裡的神藥了,趙三丫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那是她命大。
安寧母子三人躲著趙三丫,不管趙三丫如何,都不理會,還約束著下人們別起衝突。
就這麼幾天過去,趙三丫越發得意了。
她認為安寧怕了。
知道她是康樂郡王的女兒,所以不敢得罪她。
甚至於,安寧怕她報復,所以就先服了軟。
只是,趙三丫可是個記仇的,安寧服了軟,她還是不會放過安寧母子三人的。
她鬧了一通,因為身份尊貴,弄的齊家族人也沒有辦法,只好將齊文紹的名字在族譜上劃了,在下邊又添了一筆,改為庶子。
趙三丫看到她不過說了幾句話,威脅了幾句,齊文紹就又變成了庶子,心裡高興的不行。
她又高興了幾天,就發現齊文維對她似乎有什麼不同。
晚上睡覺的時候,趙三丫因為挺著大肚子睡不踏實,很容易驚醒。
有幾次她醒了過來,就發現齊文維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滿是仇恨。
趙三丫嚇的不行,問齊文維為什麼盯著她看,齊文維就安慰她,說是怕她晚上有事情,所以擔心的睡不著覺。
趙三丫想相信,可齊文維那樣的眼神太嚇人了,她不可能自欺欺人。
趙三丫不明白齊文維為什麼對她不如早先好了,就開始留意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