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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冤,我幫你伸。
有仇,我幫你報。
有什麼願望,我能幫的一定幫。
……
十五分鐘後,余飛滿頭大汗地倒在地上,雲棲和盧本兩人迅速拉住他,雲棲給余飛灌了一瓶營養液,「怎樣?好些沒?」
余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能恢復。」
「有什麼消息?」盧本問。
余飛點了點頭,他看著他們幾個人說:「這些亡靈是玩家和被困的活人NPC。」
「怎麼可能!?」雲棲說:「玩家我還能相信,活人NPC本來就是意識體進入這個地方,想要離開這,死了就會彈出去,怎麼可能化作亡靈留在這?」
他看向南嶼:「老大,這是不是不可能?」
南嶼盯著眼前這座橋,沉思片刻,說:「如果是艾澤倫那種罔顧人命的人,沒有什麼不可能,他追求的就是這種刺激,想要看活人NPC永遠留在副本里回不去,讓那些活人NPC現實生活中的身體漸漸死去,他本質就是殘酷暴虐,虐殺在他看來如螻蟻般的人。」
「太可惡了!」盧本咬牙切齒道。
余飛說:「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這個遊戲,就算不能活過來,也不想永遠永遠留在這個殘酷的遊戲裡。」
雲棲聽著他的話,再看那座橋,眼裡流露出悲傷,「你們放心,我們一定讓你們擺脫這個殘酷的遊戲!」
黑漆漆的木橋像是能聽見雲棲的承諾,原本不停翻湧黑氣的木橋正慢慢的平靜下來,不一會兒恢復了正常木橋的樣子,這是不再阻攔他們通過了。
五個人再次踏上這座木橋,只是這一次的心情卻跟之前不一樣了,變得越發的沉重。
因為,他們每一步踩著的都是曾經活生生的人命。
這個遊戲,真的沒必要再存在下去了。
這是他們每個人心目中的想法。
通過木橋,余飛停了下來,他再次蹲下身子,用手放在橋面,給他們傳遞一個消息:放心,你們的願望,我們會想辦法實現。
之後,他起身跟著南嶼他們繼續往前。
一直躲在暗處的艾澤倫看到了這一切,眼底划過一抹暗光。
初代,你們想毀了我的遊戲?做夢!
艾澤倫帶著滔天怒意離開,卻不曾想過,這本是南嶼曾經一手創立起來的,他才是那個偷盜者,就算南嶼毀了這一切,也不用跟任何人交代,因為這本就是他的東西,他能創立就能毀掉。
已經從這個遊戲裡獲得巨大利益,獲得至上榮譽,讓艾澤倫從原本普普通通的白領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在軍部也都有一席之地。
擁有如此多的艾澤倫又怎麼可能接受一無所有呢?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找南嶼的原因,只要南嶼一日不除,他就無法高枕無憂,總會擔心什麼時候南嶼就會出現在他面前,拿回他手裡的這一切。
越擔心什麼就偏偏出現什麼。
南嶼終於出現在了艾澤倫面前,艾澤倫強裝興奮,似乎勝券在握,卻只有他自己心裡邊清楚,他很慌。
「初代,我不會讓你毀了我的一切。」他來到一棵樹下,這棵樹是這個副本的信號樹,他在信號樹上摸索了一會兒,一個聲音在他腦中響起:【玩家記憶正在解封中,請稍等。】
他在解封還存活的玩家的記憶。
只要他們的記憶恢復,戰隊之間的鬥爭才會開始。
這邊,陸陸續續有玩家恢復了記憶,他們看著彼此手裡拿著刀,身上全是血,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他們臉色都白了。
看著地上的人,有的是他們的戰友,有的是其他戰隊的。
現在,存活的玩家所剩無幾了。
與此同時,他們得到了一個指令,真神的位置。
存活的五位玩家迅速往真神的位置趕去。
在五位玩家離開後,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些被殺的玩家也都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受到了恐怖設定的影響,已經開始屍變,就像那座木橋的亡靈一樣,他們成了這個副本的恐怖設定,一個個扭曲著站起來,面部發青,七竅流血,雙唇發黑。
站起來後,他們朝著剛剛玩家離開的方向扭曲著姿勢走了過去。
……
南嶼抱著江小凡,帶著雲棲他們通過木橋後,一路朝吊羊谷的方向走來。
站在吊羊谷的入口處,雲棲說:「老大,我記得你之前說,這個吊羊谷在觸發恐怖設定後,只要進去就會陷入幻鏡對吧。」
南嶼:「那是我之前的設定,利用裡面的瘴氣設置的幻境,不知道艾澤倫有沒有改,如果改了,可能會比我設置的幻境會更危險。」
「這個艾澤倫真特麼不是東西。」盧本還忘不了剛剛那座木橋,語氣里全是憤怒。
「老大,你把真神藏在這裡面?」雲棲問。
南嶼:「如果會料到觸發恐怖設定,我會讓他躲去其他地方,在這個地方,二虎優勢最大,不論什麼毒氣都比不上他身上的毒,汀和真神在他身邊很安全,只要他們不落單。」
說著他又看向雲棲:「我們這裡還有老二,什麼幻境在老二面前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倒是老四,你小心點。」
「還有餘飛,我們不能分開,只要一直走在一起就不會有問題。」南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