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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紅名，否則他做事都是順勢而為。
洛娜的眼神跟隨著後院裡到處玩耍的晨曦，良久才有點不確定地到：「我，還是想陪伴晨曦長大，所以……」
路克嗯了一聲，揮揮手打斷了她後面的話。
他又不是上趕著求她，知道她的態度就好。
「OK。」路克說到：「不過以後你的培訓課程至少要達到合格標準。」
洛娜：「啊？」
想到那些花樣繁多，涉及廣泛的培訓課程，中學都沒上完的她就有點慫了。
路克抿了一口咖啡：「這不是在報復你。」
洛娜癟著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分明是在為難我沒文化！
閒著也無事，路克也不介意解釋清楚：「如果你選擇加入我們，那所有培訓課程都要達到良好，部分科目甚至要求優秀。」
說到這裡，他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斜瞥著她：「所以，你沒選擇加入我們是對的，這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洛娜癟著的嘴張得老大：「你在開玩笑？」
她對那些培訓沒什麼興趣，但目錄卻記得很清楚。
那麼多培訓課程，怎麼可能都達到良好乃至優秀？
關鍵是這都只是加入蝙蝠小隊的基本要求，難道那小隊裡都是怪物嗎？呃……好像確實都不太正常的亞子啊！
洛娜突然心理就平衡了，自己跟一群天賦超凡的怪物有什麼好比的！
路克察覺到她的情緒，呵呵輕笑：「他們加入時也不是什麼都懂，但會努力學習提升自己，最多不喜歡的少學一點而已，可不是偷懶。」
洛娜沮喪地低下頭：這不是在說我懶？
路克：「人家三四十歲都還在努力，你才二十出頭就要放棄了麼？」
洛娜無言以對。
路克哼了一聲：「你就是沒被人管著，才這樣得過且過。」
洛娜繼續低頭，腳尖在門廊木地板上來回蹭著，像極了被老師留堂的差生。
但路克的目的不是打壓她，於是話鋒一轉：「以後我會給你找私人教師，從中學課程開始，慢慢學。差不多的時候再聯繫合適的大學。人，還是要多讀一點書，才不會腦中空空。」
洛娜驚愕地扭頭：「啥？我還要去讀書？」
路克再次用那種斜眼不屑的神情看來：「不然呢！難道一輩子就當個文盲？」
洛娜張著嘴，嘴唇動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
她總不能說「對，我就喜歡當個文盲」吧！
路克繼續擺事實講道理：「你愛晨曦，對吧？」
洛娜下意識點頭。
路克：「你願意給她提供最好的一切，以後肯定不會不讓她讀大學，對吧？」
洛娜再次點頭。
路克：「那再過十多年，晨曦去讀大學後，你和她會不會連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了？」
洛娜呆住了。
大學生和她這中學都沒讀過的，可以有共同話題。
但思維方式的巨大差別，很難有共同語言。
即便不考慮年齡可能帶來的交流障礙，洛娜連中學都沒上過，女兒上學遇見問題她能怎麼解決？直接把製造問題的學生、家長、老師全扔上天麼？
這樣一來，母女還能順暢交流才有鬼了。
路克這並不是空口白話。
他上輩子能跟侄兒侄女順流溝通，還多虧長期混跡短視頻網站，了（吃）解（瓜）年輕一代的各種行為和言論。
而這些侄兒輩的父母大多只能叮囑他們，要好好學習（工作），要注意身體。
在這種單方面的嘮叨下，兒女在想什麼也不願提起，父母對孩子的思想一無所知。
有很多美國父母與兒女親情淡薄，但洛娜顯然不願意那樣。
聽見路克的提（忽）醒（悠），她終於產生了一定的緊迫感。
她不指望女兒一輩子都像小時候這樣與自己親昵，但也不能長大後相對無言吧！
路克感受到她的情緒，知道也敲打得差不多了。
再用力下去，洛娜直接擺爛，他還得費神費力來鼓勵她。
不是洛娜的能力很BUG，有成為重要底牌的潛力，他才懶得如此多話呢。
談到這裡，路克乾脆起身離開去找卡羅爾聊天，留給洛娜單獨思考的空間。
四月初，德克薩斯午後的花園中綠樹陰陰，迴蕩著晨曦歡快的尖叫大笑聲。
洛娜呆呆坐在門廊下，看著晨曦親熱地拉著北斗一起玩，一點沒有畏懼他那撲克牌臉的樣子。
看起來女兒對他似乎比對自己還親，難道這就是有文化的魅力？洛娜有點茫然了。
路克要是知道她此刻的想法，絕對會哭笑不得。
有文化哪兒有超能力方便！用心靈溝通傳遞給晨曦友好和善的情緒，小蘿莉會很自然地接近他。
這跟他的撲克牌臉一點關係都沒有！
入夜後，晨曦小蘿莉早早入睡，路克被卡羅爾和洛娜送到門外。
看著戀戀不捨的卡羅爾，以及眼神複雜的洛娜，他笑著擁抱了一下卡羅爾：「別太委屈自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卡羅爾的臉有點紅，只是默默點頭。
路克再看向洛娜。
這依舊保留著一點少女時期傲嬌的年輕媽媽移開視線。
還是他主動擁抱了她一下，還沒忘拍拍她的頭：「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該為自己和晨曦努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