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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吞噬掉一個夜場的百來人，連續分離掉數次黃綠毒素，施萊德的身體狀況大幅度好轉。
接著這個機會，他繼續向涉谷的中心區域進發，同時隨手吞噬掉路線上的行人，不停分離出黃綠毒素。
施萊德也不是科學小白，他也算玩生物科技的，血神實驗體對身體的控制也比人類高得多。
他已經發現自己中的並不是病毒，而是某種怪異的毒素。
真正的麻煩在於，這種怪異毒素會以某種他沒察覺的方式，從體內獲取能量和原材料，快速合成新的毒素。
這才是毒素如跗骨之蛆，揮之不去的原因。
他第一個嘗試的方案，就是用超高速分離，將毒素轉移到輕微同化的血肉，立刻捨棄。
有句話叫，任何不談劑量的毒性討論，都是耍流氓。
一旦這種黃綠毒素的含量低到某種程度，就很難死灰復燃。
即便毒素想復燃，低到極限的它也很可能暴露轉化方式。
這時，施萊德就能想辦法解決它。
……
快速趕來的路克當然明白這種毒素的工作原理。
因為這種詭異毒素就是那個金髮女人製造的。
將這女人一刀插成後腦殘疾，他就獲得了對方的能力列表，並快速學習了其中的納米生物學、納米電子學。
如果施萊德現在能乖乖在他面前站好，路克保證分分鐘幫對方解決問題。
但對方顯然不可能那麼聽話，畢竟直接把他幹掉，也算解決問題。
而真到了生死關頭，那時路克不出手，施萊德也會立刻死掉。
路克最大可能就是補上一刀，賺一大筆經驗積分。
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施萊德只要不是白痴，無論如何都不會找他「自殺」。
路克也知道，施萊德肯定想自救，而血神實驗體恢復傷勢的方法不少，吞人最簡單。
雙方必然是一場零和博弈——要不施萊德跑掉，要不被路克幹掉。
而血神實驗體的特殊性在於，即便將它砍成一百塊，都是皮肉傷，系統並不判定為擊敗。
對方一旦跑掉，那路克獲取的經驗積分基本為零。
所以他沒有任何廢話的意思，直接從天而降，以極快的速度抵達血色巨人上空。
一個金色蛋殼般的積分念力罩，當頭扣下，將這個巨人包裹其中。
一萬積分瞬間扣除，被罩住的血色巨人也變成了金色，念力罩的金光也黯淡下來。
路克皺了皺眉頭，系統內的積分再次投了五千進去。
血色巨人隱約的掙扎徹底消失，咔嚓聲中碎裂成一塊塊，崩解開來。
路克卻不由得暗罵一聲：特麼的系統沒提示，這個血色巨人不是施萊德。
能活這麼久，這傢伙果然有一套。
現在，路克只能慶幸這裡是東京。
換成紐約，這次的事怕是蝙蝠俠再活過來，都頂不住缸。
死得人太多，又老不解決，那是要弱名頭的。
名頭一弱，做再多都是黑鍋。
好在剛才的攻擊，路克依然開著隱身，至少沒人知道他出過手。
所以接下來的損失，與他無關，更與蝙蝠小隊無關。
反正北斗同志不求名不求利，喜歡默默做好事，這口黑鍋不用背。
如此想著，他還是給伊凡那邊發去消息，說明了這邊的情況，專門叮囑一句：「切忌暴露身份，隱身給我一直開著。嗯，不准勾搭東京的女記者。」
伊凡：「放心，她們又沒給錢，我不會那麼積極的。」
聽見這種騷話，路克一口老槽憋在胸中，竟然無從吐起。
他只能默默升空而起，注視下方的動靜。
東京的夜，並不是黑色的。
無數霓虹燈下，天空呈現一片橙紅色。
但此刻，路克從中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
死亡，將是這個夜晚的絕對旋律。
連他也無法阻止。
……
東京警視廳里，一群人已經亂成一團。
剛才已經有報警電話進來，說得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是一兩個，那可以說是這個壓抑大都市裡最常見的發神經。
可數十個電話進來，報警人全都擊中在高速3號涉谷線的一個地帶，這就不像是開玩笑了。
更驚悚的是，負責網絡監控的警員收到路克黑進系統，強行發去一些視頻資料，附帶毒素和怪物的重要說明和警告。
片刻後，這個消息就傳到了警視廳的一哥警視總監那邊，但警視廳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這件事，不是幾個值班主管能處理的。
任何一個錯誤的命令，帶來的後果只會更嚴重。
他們只能讓網絡監控那邊盯緊一點，隨時匯報現場情況，同時警視廳的直升機也準備升空，去涉谷查明情況。
讓巡警開車過去？別搞笑了。
東京警視廳又不是NYPD，大多數警員只有一根普通警棍加噴霧。
讓這些警員去對付那種「大吞活人」的劇毒怪物，肯定是嫌警視廳資金太多，想大規模發放撫恤金了。
……
涉谷地區，路克面色漠然。
短短一分鐘，他就兩次發現施萊德吞噬人群的痕跡，可這沒什麼用。
這傢伙深得游擊戰精髓，一擊即走，絕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