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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許動,誰要亂動我就殺了魏坤。」江浩這一嗓子,震的魏坤耳朵里嗡嗡響,腦袋都有些暈。
江浩在魏坤耳邊喝道:「魏坤,不想死就命令你的部下站住,要不然我敢保證,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你。」
魏坤為人狡詐陰險心眼多,可正因為如此,也是一個怕死的傢伙,他看著周圍那些要衝過來的手下,立刻喝道:「都別動、都別動,退回去。」
魏坤的手下接到命令,立刻站住,幾個隊長對視一眼,開始慢慢往後退。
魏坤眼珠一轉,仰著頭說道:「江浩,你放了我,我保證這一路上你們的乾糧、飲水供應,之前的話,也只是因為那些嫌隙才會如此說,你們只是陳達的部署,罪不至死,想來到了敦煌,太守一聲令下,你們完全可以轉為太守軍,到時候我們可以做真的袍澤。」
這傢伙現在嘴變得甜多了。
可你說這些話騙鬼呢,只有傻子才會信。
「讓你的部下全部把刀劍丟到中間。」江浩冷冷道。
魏坤一愣,「你要做什麼。」
「現在你沒資格問,你不做,就去死。」江浩說著,手裡的短劍又往前遞了一分。
魏坤嚇得一顫,立刻說道:「好好,我說。」
「聽我命令,所有人把刀劍兵器放在中間。」魏坤大聲喊道。
那幾個隊率和部下一聽,都有些遲疑,交出刀槍,那不就變得任人魚肉了嗎。
「混蛋,你們難道要違抗軍令嗎。」看部下遲疑,魏坤大聲罵道,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魏坤的部下只得乖乖把弓箭長槍刀劍放在場中,不多時就堆積了一堆,江浩看向那些傻愣愣站在旁邊的自己手下,大聲道:「龐熊、蘇牧、程勇、牛開山,各率本隊,解開繩索拿起武器。」
這四人是江浩的四個隊率。
這些天,他們備受折磨,早就受夠了,現在被江浩一喝。這群人立刻跑過去,兩人一組拿起刀劍開始割開手上的繩子,不多時原本的犯卒,就變成了一群手持刀槍的悍卒。
江浩這些手下可不是關內的屯田兵,而是一群常年在西域大漠廝殺的狼兵,一個個兇悍的很,當兵器在手後,立刻像變了一副樣子,沒了剛剛的病怏怏,成了一隻隨時擇人而噬的凶獸。
而那些太守府的兵,卻成了一隻只沒牙的老虎。
攻守轉換隻在一線間。
看到這一幕,魏坤忽然生出一種十分強烈的後悔感,自己幹嘛要去招惹他,現在弄得自己成了階下囚。
「江浩,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怎麼,難道你還真要殺了我。」魏坤說道。
江浩冷冷一笑,「我不殺你,不過還沒完呢。」
「龐熊、蘇牧、程勇、牛開山,讓兄弟們上馬。」江浩吩咐道。
江浩這一嗓子,那些太守府兵不幹了,戰馬可是他們的命根子,很多都騎乘多年,已經培養出了感情。
再有,這裡距離玉門關可還有二三百里呢,如果被奪了戰馬,他們都不知道要怎麼走出戈壁,回到敦煌去。
「馬匹不能給你們。」
「幹什麼。」
「兄弟們,拼了!」
一時間,太守府的兵卒變得激動起來,亂鬨鬨的喊叫,很多人現在非常後悔剛剛聽了魏坤的話,交出了武器。
「結陣!」
「包圍!」
龐熊、蘇牧、程勇、牛開山四人進退有據,龐熊、蘇牧、程勇三人立刻帶領自己一隊人馬對太守府的百多人進行圍困,雙方對峙起來。
「反抗者殺無赦!」
都護府的士兵發出一聲聲大喝,氣勢十足。
牛開山則帶領一隊人去搶奪馬匹,不多時就把馬匹控制在自己手中。
五十幾人翻身上馬,立刻從步兵變成了奇兵,戰鬥力又增強一大截,江浩他們這隻軍隊,可謂常年活在馬背上,比這些太守府兵更善操控馬匹,如臂使指。
此時雙方的形勢,已經完全倒向江浩這邊,魏坤看到這一幕,深吸一口氣,然後哀聲吐出來。
悔啊!
悔啊!
可悔之晚矣。
太守府的士兵此刻也知道大勢已去,一個個也都低著頭靜立當地,完全放棄反抗。
江浩再次喝道:「太守府的人,想要活命脫下鎧甲。」
被圍在中間的太守府兵知道大勢已去,已經不需要魏坤吩咐,一個個開始脫鎧甲,鎧甲被脫下來,立刻有都護府的人拿走,然後自己尋找合適的穿上。
沒過多久,江浩這幫子手下就穿戴整齊,有人跨坐在馬上,手持長矛弓箭,成了真正的戰兵,而那些太守府兵,卻變成了江浩他們之前的樣子,只穿著一身布衣站在原地。
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變化快!
有人看守太守府兵卒,江浩手下的四個隊率走過來,對著江浩齊齊行禮,「軍候!」
江浩此時才拿開魏坤脖子上的短劍,對程勇和牛開山道:「把魏軍候的鎧甲除掉,這大漠戈壁日頭高照的,穿著多熱啊。」
兩個傢伙呵呵一笑,「是,軍候。」
這兩個傢伙開始給魏坤扒衣服,不,是扒褲子,不對不對,是扒鎧甲,這傢伙雖然人長得醜,性格陰冷,可長得卻也算高大,扒下鎧甲後,程勇把魏坤丟到俘虜群中。
牛開山托著扒下的鎧甲送到江浩面前,蘇牧幫著江浩穿戴鎧甲,很快江浩就穿戴整齊,龐熊又牽來魏坤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