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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大漢的人設突然切換成傷悲春秋的溫情公子簡直令人害怕。
「什麼酸溜溜,會不會說話。」邊江陵被王丁一打岔,醞釀出的情緒也迅速消散, 抱怨道, 「我本來就是鐵漢柔情,外熱內也熱, 懂?」
王丁:「你成功地讓我不沮喪了。」
邊江陵開心,「真的?」
「我吐得都沒功夫沮喪了。」
「!!!」邊江陵大驚,「吐這麼厲害,老王你是有了嗎!」
王丁弓手就給了他腦門一下,「有你個頭啊, 噁心!」
這個活寶,故意說這種話來找打。
不過兩人這麼一鬧,王丁的情緒倒也是真好了不少,雖然局面和內心都是一團亂,至少還有這個好朋友在身邊。
「明天就要出發了,起碼好幾個月你都見不到夏姑娘,老邊你今天去陪夏姑娘說說話吧。」王丁躺回椅子上,閉目養神,「我好歹也清淨點。」
「那我去了,你可別胡思亂想啊。」邊江陵了解他這個兄弟,此刻心情定是不好的,可江湖男兒安慰朋友的最慣用方式要麼就是陪他喝酒,要麼就是陪他打架,這兩種現在都不合適,那還是讓老王一個人安靜呆會兒好了。
王丁揮手,「快走快走,聒噪。」
正好此時小童熬好了藥,邊江陵監督著王丁喝完了藥,這才高高興興出門。
院子裡徹底安靜下來,梅園本就偏辟,除了鳥叫和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靜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王丁尋思已經好久沒有進系統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任務完成度到底是多少不知道,他是不是算搞砸了這次任務也不知道,還有該死的驚鳳劍里飛出的那隻鳳鳥到底怎麼回事……以及自己手腕上這個壓根取不下來的手鐲又是怎麼回事?
--是的,王丁嘗試過無數種方法都無法將這個看起來松松垮垮的手鐲從手腕上取下來,無論是生拉硬拽還是給手上塗上潤滑的皂角水或是膏藥,它就像在生根在了那裡,巋然不動;要用東西砸或者是割破就更是徒勞。
真是見了鬼了。
這一切毫無疑問與已經崩壞的劇情有關,而崩壞劇情的始作俑者是那個二不著五的系統。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可他仍然不能進入系統詢問,這裡還不夠安全。
再等等吧,等回了魔教,他一定好好跟旺財算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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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魔教眾人便收拾停當,準備下山。
念慈師太推說身體不好,委託胡敏送他們到山門處,夏蔓也跟著來了。
邊江陵昨天幾乎陪她說了大半天的話,還留在她的院裡吃了午飯,二人的感情可以說是越發深厚。
念慈師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兩個人也定了親,江湖人士也不必太像普通人家一般因循守舊,就讓他倆去了。
八卦總是傳得很快,吳冰蓮自然也從其他人的嘴裡知道了邊江陵與三師姐已經訂婚的事實。這對於她來說猶如一桶冷水當頭潑下,那個對她掏心掏肺的裙下之臣不過數日的時間居然移情別戀,還迅速和師姐定了親,她心情很不痛快,儘管她並不喜歡邊江陵,一點也不。
這就好比一件玩具,她並不喜歡,可這不代表願意把這件玩具拱手送人。
她在房間裡砸了茶杯,大罵邊江陵與夏蔓。
胡敏等她鬧完脾氣,只冷冷說了三句,「邊大俠贏了比武,是你不肯嫁給他,他自然可以娶別人。還有,他是人,不是你的玩具。邊大俠與蔓兒,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
吳冰蓮愣在了當場。
……
王丁和大部隊隨著胡敏走在前面,讓那對小情侶拖在後面說些體己話。
聶昊陽一如既往背著手沉默是金,和胡敏寒暄的任務只能落在他這個左護法身上。
也幸好胡敏是個少話的人,只需說些客套話便可,不然連尬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眾人走到山門,再往前便是下山的石梯。
邊江陵與夏蔓就算再不舍,也要就此別過。
「你等著我。」邊江陵鼓起勇氣,抓起了夏蔓的手,「等我娶你回去。」
夏蔓紅著臉,「嗯。」
然後把手抽了回去,站到了胡敏的身後,邊江陵也回到了魔教大部隊裡。
胡敏道:「那我們就送到這裡了,這次峨眉派招呼不周,還請魔教諸位大俠不要介意。」
「胡姑娘嚴重了。」聶昊陽終於開口,「那我們就告辭了。」
王丁與邊江陵也道:「告辭。」
胡敏抱拳,「諸位大俠一路平安,告辭。」
……
下山的路走得快當很多,不多時就走到了一半。
「我說老邊,你夠了啊。」王丁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開口,「下山才下到一半,你回頭都不下十次了,什麼都看不到了你看什麼呢。」
金堂主噗嗤笑出聲,「右護法快望成歪脖子樹了。」
「亂講。」王丁假裝訓金堂主,「右護法那頂多叫望妻石。」
「老王不止你囂張,連你的手下也囂張起來了。」邊江陵轉過頭,咳嗽一聲,「我不過看看風景而已。」
「有什麼風景?除了石梯就是樹,你就放棄吧,不但看不到夏姑娘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