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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聲音聽上去很疲憊,比劉修要痛苦很多,「可憐我的英兒」
劉修:「英兒的仇一定要報,我一定要手韌魔教的那個畜生!」
劉夫人:「老爺,可蘇公子說此事還需詳細調查,謹防有人從中挑撥坐收漁翁之利。」
「挑撥個屁!」劉修有些生氣,開始口不擇言,「我看他蘇煜青也就是個膽小之輩,害怕與魔教為敵罷了!要是三天後再無結果,我就去峨眉派找師太給我做主去!」
王丁嘴一癟,難怪崆峒派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三流門派,有這麼個無勇又無謀的掌門,能崛起才怪。
他不再停留,快走幾步,朝著後院飛去。
儲物室其實就是一間小平房,裡面擺了著些伺弄花草的農具,看起來平平無奇。
這裡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王丁想了想武俠劇里的套路,一般通往地下室都是有機關的。
他借著從窗外透進的月光,仔細打量著這個不大的屋子。地上擺著木頭鋤頭鐵杴之類的工具,牆上掛著蓑衣和斗篷,屋子裡還有個破的木桌,四個破板凳,桌上一個破的燭台,總之,一切都很破。
--除了牆上那幅不倫不類的水墨山水畫。
王丁抽了抽嘴角,劉修這老兒當真是有毛病,掛這樣一幅畫在這裡不就等於明晃晃宣稱「這裡就是機關快來打開我」嗎?
當然,以防中計,王丁還是謹慎地用樹枝扒了扒那幅畫,然而沒有出現什麼暗器,一陣悶聲作響之後,地上出現了一個井口大小的洞口。
看來他還真沒低估劉修,他就這個智商水平了。
王丁拿起燭台,用隨身帶的火摺子點燃之後,跳入了洞口。
他很快落地,估摸著這地窖距離洞口不過一兩米的距離。王丁用燭光照了照,前面有階梯蜿蜒而下,越往下,他越感到一陣寒冷襲來。
--看來為了存放屍體,劉修準備了大量的冰塊。
階梯盡頭是一個小屋,牆壁上安裝了壁燈。
他還是小看了劉修,他不止是準備了大量冰塊,甚至他還命人鑿了一個冰棺,劉雁英就安靜地躺在冰棺里。
也許是換了個世界,也換了身份,王丁以前可是個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的人,現在卻能平靜面對一具冰冷的屍體。
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更為了早日完成任務回到現代,他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他雙手合十對著屍首道:「劉姑娘得罪了,有怪莫怪,我只想找出真兇,你也希望能早日找到殺害你的人吧。」
說完之後,王丁把燭台放到地上,把劉雁英的屍體翻過來,拉開領口,她的後頸有一個青紫發黑的手印,一掌斃命。
王丁心裡一驚,這傷口的確很像他的無影掌造成,甚至獨有的傷口裡泛出黑色的小斑點這一細節都有。
究竟是什麼人在陷害他?在他的記憶中無影掌只有他和他那個死鬼師傅會,難道還有人也會這種武功?
他看著這個手印心道難道真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對他拿著自己的右手對準屍體頸部的黑手印,這個人的手要比他小一圈!
人的手掌可以通過其它工具諸如手套變大,但絕不會變小,這個兇手不知是男是女,手都比他小。
王丁有點慶幸自己長著一雙籃球運動員似的大手了,以前還很嫌棄,沒想到現在卻成為了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王丁拿出紙張和墨盒,拓下了這個黑掌印,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一陣危險,眼光一斂,身體本能地往下一蹲,堪堪避開了這力道猛烈的一腳。
他這才有時間看是誰在攻擊他,不看倒好,一看就鬱悶地想哭。
修長的身材,一身飄逸的白衣,還有標誌性的淡淡桂花味道,就算忽視那面如冠玉,目似星辰的大帥逼模樣,王丁也知道來者是誰。
另一個男主角,就這樣毫無預警地上線了。
胡思亂想間,蘇煜青一劍又攻了過來,王丁分了神,臉上蒙著的面罩被劃破,露出了真容。
--他嫌化妝的鬍子太礙事,晚上就把易容的妝給卸了。
蘇煜青愣了一秒,手裡的動作也遲緩了下來,攻擊的力度儘管沒有之前強烈,卻已經讓王丁招架吃力了,畢竟他們的實力著實差距有些大。
幾招之後王丁求饒:「蘇盟主,手下留情!」
不求饒就要被他打死,他的武功是打不過他的,他才沒那麼傻。
蘇煜青眉毛一皺,當真停了下來。
隨後他竟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如同朗月當空,清風拂面,讓人舒爽無比。要不是知道這是個腹黑貨,王丁就要信他是個翩翩佳公子邪了。
他彬彬有禮問: 「這位大俠深夜到此所為何事啊?」
不但長得好看,聲音也清澈如泉,悅耳莫名。他作為一名聲控,比起教主的低音炮還是更喜歡這樣透徹的少年音啊!
不對不對,王丁突然警醒,他不能被這假象所蒙蔽,要是不好好應對說不定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蘇煜青裝作不知道他是誰的樣子顯然是要試探他,他看上去是在微笑,內心指不定在想要怎麼弄死他。
在這種情況下,王丁選擇實話實說,「在下是魔教左護法王鼎,本來一直身居魔教山中,卻驚聞被捲入了一起殺人案中,為了洗清冤屈,這才深夜私闖此地看看被害者的屍首,請盟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