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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進了電梯,腳步聲消失不見了。
黎小河瞬間拍了拍屏障,無聲地張嘴和寧望說話:「有人來了,有人來了,你們快一些。」
「有人來了。」沈術看了黎小河一眼,看向身邊的寧望。
「一般有陣法的地方都會有陣眼,把陣眼破壞掉就可以了。」面色平靜的少年說完,打量了一眼會議室,目光停留在一處不動了。
沈術跟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七個女孩中,有一個女孩手上拿著一個奇怪的黑色玻璃球。
「不,不能給你。」看出寧望的意思,女孩往後退了退,結結巴巴道:「給了你,我們會死的。那個人離開前警告過我們,東西如果弄碎了或者是不見了,就要我們死。他,他現在又過來了,給你們我們就死了,我不,不給你。」
她把玻璃球藏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寧望。
「不給就出不去,等到那個人進來,你覺得你們還能活嗎?」沈術面無表情道。
女孩咬牙,還是不肯給,「可,可我給你們,我也不一定能活。萬一那個人進來……你們打不過,我手上的玻璃球還能,能保命。」
寧望:「你覺得你留下來會被怎麼樣?」
一句話瞬間讓眼前的人想起來這幾日那些被強行拉出去,再也沒回來的女孩,瑟瑟發抖起來。
「小小,給他吧,他們能帶我們出去。」有人輕聲勸說。
「我,我……」拿著玻璃球的小小明顯不信寧望兩人,正在躊躇中,就有人直接把玻璃球搶走了,遞給寧望。
小小再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呆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寧望收緊手掌,將那看著堅硬無比的玻璃球捏的粉碎。
手中的粉末掉落在地,會議室里靜的連呼吸聲都快消失不見了。
寧望拿出長劍,看也沒看,直接揮出。
長劍直接穿過屏障,落在在外面的地上,發出一聲震動。
黎小河被那長劍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連忙說,「快出來啊,那個人越來越近了。」
他聽著那人已經快到門口了。
寧望一掌將眼前的屏障擊碎,「快點離開。」
那些女孩沒等他說完就一股腦衝出去了。
「人到了。」腳步聲停在門口,黎小河沒回頭,看著寧望提醒道。
寧望抬眸看去,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站在門口。
長帽遮住了他的腦袋,身體也被寬大的黑袍遮住,只露出一雙白到幾乎透明的手,看著就不像正常人。
「等你好久了。」沙啞的聲音有些含混不清的在周圍迴蕩著,對方獰笑著伸出手,原本的手指化作尖細的藤蔓,將所有女孩捆在空中。
帶著刺的藤蔓每掙扎一下,便會纏繞的更加緊,幾個女孩不敢再隨意亂動,僵在空中,看著周圍的藤蔓,連救命都不敢說出了。
這些藤蔓看著太過眼熟,寧望看著黑袍人,皺起眉頭,沉聲道:「樓和還活著。」
話音剛落,沈術已經揮出長劍斬斷了那些藤蔓,救下女孩後讓她們先躲在會議室別出來。
平靜像是在說一件事實的聲音讓黑袍人愣住了,收回那些被斬斷的藤蔓,仰頭大笑起來,「當然,魔尊如果死了,我是如何出現的。」
「魔尊?什麼魔尊?動畫片裡的魔尊?」黎小河疑惑地問了一句。
黑袍人直接被點燃了怒火,「住嘴,不要用你那髒嘴懷疑魔尊的存在!」
「樓和煉化出來的怪物,在修仙世界已經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又活了。」寧望對沈術低聲道,「極為難纏,一切小心為上。」
「你們在那裡說什麼悄悄話呢,今天所有人都要死。」黑袍人猖狂一笑,比之前更為粗的藤蔓向寧望幾人衝去。
「明白。」沈術頷首,拿著還未出鞘的長劍切斷藤蔓。
「雕蟲小技。」黑袍人冷笑一聲,鄙夷道:「就憑你們幾人還妄想從這裡離開。」
沈術一言不發,甩出帶著劍鞘的長劍。
黑袍人極快一閃,消失在原地,旋轉在半空的長劍改變方向,瞬間向寧望打去。
黑袍人站在寧望身後,陰森森地笑出聲,「我弄死你們簡直易如反掌。」
他伸出手,想去掐寧望脖子,寧望歪了下腦袋,躲開那飛來的長劍。
黑袍人沒料到那長劍竟然會跟著他,反應過來時只覺得一陣狠厲的勁風撲面而來,劍鞘直接打在他的腦袋上,讓他慘叫一聲,倒退幾步。
寧望趁此機會一掌將他的肩膀。
極為濃厚強大的靈力讓黑袍人騰空飛撞在不遠處的牆上。
「砰」一聲,牆體破裂,黑袍人咳出一口血,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寧望,「你,你是何人,普通人,不,不可能有如此靈力……」
「你爹。」黎小河在一旁看熱鬧,聞言立刻回了一句,「好兒子還不快給你爹下跪認錯。」
「住口。」黑袍人低吼一聲,無數藤蔓從四面八方朝著黎小河而去。
黎小河立刻躲在寧望身後,見沈術斬斷那些藤蔓,立刻又有了底氣,「說你你還不服氣了,你不是說我們妄想離開這嗎?你就這些能耐啊?切。還有你說的那什麼魔尊,嘖嘖,他能有這種手下也真是倒霉。」
「不准你侮辱魔尊。」黑袍人怒吼一聲,身體突然開始脹大,僅僅只是眨眼之間,黑袍便「刺啦」一聲,被撐裂,化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