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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河撓撓頭,也不敢說話了。
「沒有。」沈術吐出一口氣,看向別處,「局長要追著那人頭去嗎?」
「暫時不打草驚蛇。」寧望將無名放回空間袋,「先回去。」
沈術頷首,先出了大廈。
寧望從大廈出來的時候,沈術站在路邊,面上沒什麼表情。
他攔下一輛計程車,率先坐在了后座。
黎小河想和寧望坐,看了眼副駕駛,又看向沈術,剛想說話,沈術便看透他的想法,先他一步開口,「不行。」
語氣冰冷,充滿了不容置疑。
黎小河瞬間萎了,「好吧。」
他也不想坐在沈術身邊,坐了副駕駛,在寧望坐上車立刻扭頭和寧望聊天。
一路上都是黎小河的聲音,到最後司機也被影響到了,忍無可忍的讓黎小河安靜一些。
黎小河無與李通一樣住得公司宿舍,車子先停在了沈術寧望兩人住得小區,等兩人下車後,車子掉頭離開。
寧望和沈術一前一後進的小區,誰也沒有說話。
回到家洗完澡後,江子宵一個電話撥了過來,「我剛在你們公司串門,聽那個雙重人格一直在嘀咕什麼無名劍,怎麼回事?這個名字不是早就不用了嗎?」
「沒事。」寧望把熱好的牛奶端出來,喝了一口淡聲道:「沈術問劍的名字,我說沒有,他提議的。」
「他突然提議的?」江子宵詫異。
不光他詫異,那個時候的寧望也詫異。
無名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在修仙世界,他的長劍一直都叫做無名,但這個名字自從回來了這裡,他就再也沒提起來過。
「應該湊巧。」寧望說,「無名這個名字挺大眾。」
「雖然是大眾,突然提起來總覺得不對,特別是你公司的那個沈術,更加讓人覺得不對勁了。」
寧望失笑,「他怎麼不對勁了?」
「總覺得此人很難看透猜透,就跟你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寧望:「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像嗎?」
「很像。」
「哪種像?」
「哪種都像。」
寧望一時間沒說話。
他的外表多數都是裝出來的,如果沈術和他很像的話,沈術也是裝出來的嗎?
「還有啊,魔尊是不是還活著?」江子宵突然壓低了聲音,「這玩意要是突然活了,這世界還不得鬧翻天。」
「還沒確定,很大機率還存活。」
「我想不明白,他當初不是死在你劍下了嗎?怎麼可能還有存活的機會,而且還和我們一樣來到了這裡。」江子宵念叨起來,「越想越不對勁,臥槽,我們不會像電視劇那樣,捲入了什麼大陰謀吧?又是隕石又是魔尊的。」
寧望沒有說話。
「寧望,在嗎?」沒等到回復,江子宵喊了一句。
寧望回過神,「在。」
「你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在了呢。」江子宵說,「你有什麼眉目嗎?」
「沒有。」不僅沒有,寧望也覺得沈術很奇怪。
一如最初見面那般,他的存在讓寧望覺得無所適從。
「好吧。」江子宵那邊還有事處理,掛斷了電話。
掌心炙熱,寧望低頭看了一眼掌心,就見之前下在黑袍人身上的跟蹤印記閃爍著紅光。
這代表印記已經被人發現抹除了。
寧望淡笑,寫下一封信,在落款時留下了三個字。
信消失不見,隨著印記消失的地方而去。
與此同時,一處山洞中,黑袍人被一掌擊飛。
「帶了尾巴回來都沒察覺。」少年嗓音無比冷漠,居高臨下地盯著趴在地上吐血的黑袍人,「若不是我靈力沒有恢復完全,這一掌定要你半條命。」
「謝尊上手下留情,屬下疏忽了,實在是那兩個人讓我……」
「讓你怎麼了?讓你嚇破膽了?人類而已,也能讓你嚇破膽。」少年冷笑一聲,滿臉不耐煩。
黑袍人激動道:「不是,他們不是普通人類,我覺得他們很像……很像當初……」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突然出現的信打斷。
少年一揮手,抓住那朝他飛來的信,掀開一看,譏諷一笑,在看到落款人時眼神猛地沉了下去。
「君無隨。」他念出那三個字,語氣中帶著想將人撕碎的恨意。
「君無隨?」黑袍人大驚失色,「這封信真的是君無隨送來的?他也在這個世界?尊上,那我們……」
「慌什麼。」信被打開後只存了短短兩分鐘便自動消失不見了,少年皺起眉頭,眼神沉沉地看向某一處,「他在信里向我問好,這絕對不是突如其來的,你做得事兒,他一定知道。」
「尊上,屬下一直想說,將我打傷的人不是普通人類,給我感覺像極了君無隨。」黑袍人抬頭,咬牙切齒地說。
少年在此刻看到了他臉上的劍痕,瞬間閃到他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在自己面前,近距離看了眼額頭上的痕跡,陰森森道:「這劍痕從何而來。」
「是那個人類。」黑袍人艱難道。
少年將他甩在一邊,「區區一個人類,不可能留下這種痕跡。這是屬於無名劍的痕跡,他是君無隨。」
「屬下覺得不太像。」黑袍人低聲道,「雖然他給我的感覺像,但從裡到外完全看不出君無隨的影子,而且他手上拿著的長劍也只是普通長劍。尊上,會不會是這個人類在虛張聲勢,借用無名和君無隨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