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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望頷首,率先跟了過去。
那人牽著猴子左拐右拐,進了一家麵館,要了一份面。
店家很快端著面上來了,他拿著筷子十分笨拙的去挑面,幾次麵條都從筷子滑落碗中,男人一來二去好似乎煩了,放下筷子直接端起碗張大嘴生吞。
這一場景驚到了周圍的人。
男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吃完放下錢牽著猴子迅速離開。
他來到了一條寂靜無人的巷子中,拿出身上的符紙,解開禁制。
靜靜聽完那幾句話後,男人回覆:「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
「算了。」他又將符紙收回,牽著猴子出了巷子:「我親自去找你。」
聽到這句話,寧望和沈術迅速返回了山洞。
柳纖纖和遲若雲慢了一步,等到寧望布置好一切他們才趕到。
「這就是你的佩劍?」目光落在寧望手上拿著的長劍上,柳纖纖原本失衡的心總算找到點安慰。
就一把普普通通的佩劍,他還以為這人厲害的玩意兒那麼多,佩劍也是好佩劍,沒想到那麼普通。
洞口傳來腳步聲,寧望往後一退藏起身體。
沈術就站在他身後。他比寧望高出大半個腦袋,這一退,寧望幾乎可以說是無法避免的退入了沈術的懷裡。
背脊處傳來溫熱的感覺,頭頂能感覺到男人的呼吸,寧望身體一僵,呼吸都不由得變輕了許多。
怪異的感覺爬遍全身,也許只是過了幾秒鐘,也許是十幾秒,寧望反應過來時,面無表情地往前挪動一小步,離開沈術得懷抱。
他覺得這沒什麼,小失誤總是會無可避免的發生,但心卻亂了起來。
直到先前他們看見的那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才收起混亂的思緒。
使者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長毛男人,走過去用腳尖碰了碰,「大白天睡什麼叫?別睡了,起來跟我走了。」
無人回應。
使者只當是男人睡著了,蹲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臉,卻發現男人一直在眨眼,微微一愣瞬間站起來,轉身就要走,卻看到了寧望四人。
他皺起眉頭,往後一退,突然微笑著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幾位客人跟著我,是要給我打賞錢嗎?」
寧望沒和他說廢話,直接拋出繩子。
使者眼尖的辨認出那繩子,往後一跳,避開繩子逃竄了起來。
繩子已經鎖定目標,無論他怎麼逃竄都沒有用,最終還是捆住了他的身體,纏得死死地。
發現根本無法掙脫時,使者微笑道:「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幹嘛非要動粗呢。還有這繩子都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麼害羞的事呢。」
寧望:「……」
對上使者瘋狂眨動的眼睛,寧望抬起長劍。
使者立刻老實,咳嗽一聲,「你們到底幹什麼?」
「讓你殺人的是誰?」柳纖纖拉開長弓,箭尖對準男人,「不說我就一箭殺了你。」
使者往後一退,眯著眼睛道:「熾火箭?想不到在這裡還能看到如此厲害之物。」
被人誇讚,柳纖纖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瞥了寧望一眼,見他沒什麼表情,心裡的喜悅也被衝散了不少,瞪著使者:「別說廢話。」
寧望:「你們煉魂有何目的。」
使者剛要說話,就感覺身上的繩子緊了一點,他閉上嘴,沉默地盯著寧望。
片刻後,他突然笑了一聲,「什麼煉魂?我不知道。」
繩子收緊,割破皮肉,緊緊地勒住了破開的傷口。
使者疼得臉色發白,「不是我說,我就一普通人類,你們犯得著這麼對我嗎?又是逼問又是用繩子捆著我的。」
「普通人類?普通人類為什麼會和那個怪物有聯繫?」柳纖纖不耐煩道:「你再不說實話,我直接殺了你!」
「你殺了我,我也沒辦法告訴你想要的。」使者無奈道:「至於我為什麼和這個人有聯繫,是他逼迫我的。他逼我幫他做事,否則就殺了我,不信你可以問他。」
壓根不用問,身後那男人已經坐在地上在瘋狂地點頭了。
「在他身上確實感應不到任何魔氣,甚至連靈力都察覺不到,他好像真的是個人類。」遲若雲在一邊若有所思道。
使者咧嘴一笑,「我說了,我就一普通人類。要非說點特殊之處,就是被這獸人威脅當他的跟班。」
身後的獸人再次點頭不停。
寧望突然道:「樓和在哪?」
「不知道。」
一句下意識的回答,讓周圍靜了下來。
使者目光沉沉地盯著寧望,眼底冷光乍現。
魔尊樓和已經死了,如果是一個不知道他的人聽見這句話第一反應應該是說自己都不知道這人是誰,如何知道他在哪裡。
又或者是知道樓和已經死了的人,會直接回復一句他死了。
第三種情況就是他真的是個普通人,這個回答只是隨口一說。
但第三種明顯不可能,眼前這個男人會使用傳音符,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人。
身上感覺不到魔氣與靈氣,可不代表真的就沒有,要是想隱藏魔氣,辦法多的是。
「魔尊還沒死?」遲若雲呢喃道:「我記得他不是早就死了嗎?死於君無隨的劍下,不可能還活著啊。」
話音落下,兩道奇怪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