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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術：「師兄, 電視好看嗎？」
寧望點點頭，沒有看他, 因為電視裡的劇情正值精彩, 目光一直不離電視。
「師兄洗漱了嗎？」沈術看著他乾淨的側臉問。
寧望又點點頭，沒有說話。
沈術去洗漱, 發現寧望的牙具帶水，確實洗漱了。
就像是正常人類一樣，但他的意識總是很緩慢, 像是隔了一層牆般，別人幾秒鐘反應過來的事，他現在需要幾分鍾，甚至是更久。
沈術斂眸，握緊了手中的牙刷。
肯定有什麼辦法，一定有什麼辦法讓寧望恢復。
但寧望恢復了，會遠離他，會再次消失不見嗎？
他們會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嗎……
看著坐在沙發上，乖乖的少年，沈術眼眸逐漸沉了下去。
他不想變成那樣，他想和寧望在一起，不想再離開寧望了。
沈術鬆開了緊握的牙刷，面無表情地開始洗漱。
他雖然極為不想和寧望離開，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少年看電視看得很仔細，臉上時不時會出現幾分不解，像是對電視劇里的劇情產生了好奇。
沈術見他那樣子，便在一邊講解劇情，等到少年臉上的不解消失不見了，才會停止。
沒多久，沈術覺得衣袖被人拉了拉。
寧望指著空了的水杯，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喝。」
沈術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寧望。
少年接過，很快喝完，遞給沈術，「謝謝。」
他輕聲細語地說，嘴唇因為喝了水的原因，變得水潤有光澤。
沈術按捺住自己想要吻過去的衝動，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寧望的頭髮，溫聲道：「不用謝，師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師兄？」寧望歪著腦袋重複了兩個字，「師兄……」
明顯是理解不了這兩個字的意思。
沈術溫聲道：「嗯，師兄。我們有同一個師父，你先比我認作師父，所以是我的師兄。」
寧望有些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沈術說：「師兄不懂也沒關係，以後就會懂了。」
寧望疑惑：「如果以後也不懂呢？」
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沈術一字一句道：「不會的，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師兄變回正常人。」
「我現在不是正常人嗎？」寧望聽懂了正常這個詞似乎不太好，皺起眉頭，語氣中有些小小的委屈。
那聲音惹得沈術忍俊不禁，湊近寧望蹭了蹭：「是，師兄是正常人。」
寧望能感覺到沈術的開心，以為這樣的動作就是表示開心，他也很開心，於是學著沈術的動作，腦袋放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
像是貓一樣慵懶乖巧的模樣讓沈術臉上神色越發溫和了，他垂眸盯著寧望，認真地感受著他臉頰傳來的溫度，生怕這只是一場隨時可以結束的夢境。
作者有話要說：來填坑啦，久等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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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晚上睡覺的時候, 沈術是摟著寧望睡得。
他睡得不安穩，夢裡都是寧望拿著長劍指著他的場景，他想上前靠近寧望, 但得到的卻是寧望冰冷疏離的眼神, 讓他瞬間驚醒。
外面天色剛亮, 懷裡空無一人, 床上也只有他一個, 外面傳來各種動靜，沈術出去的時候, 就看見寧望拿著鍋鏟不知道在廚房搗鼓什麼。
沈術怕他受傷, 迅速走過去看了眼, 鍋里是一個完整的煎蛋。
寧望晃悠著鍋鏟，指了下鍋里的煎蛋, 對沈術笑得無比開心：「早餐。」
「我的？」沈術不敢確信。
「你的。」寧望點點頭, 唇角笑容越來越多, 「快吃。」
他這樣子與正常人無異，一剎那, 沈術有一種他恢復了所有神識的錯覺，看著鍋里的煎蛋, 輕聲道：「謝謝師兄。」
等他盛出來了，寧望又煎了個蛋。
他拿著鍋鏟, 特別小心翼翼地盯著鍋里的雞蛋, 像是生怕糊了一樣。
在沈術要幫他煎的時候搖頭拒絕了，「我自己來, 我，可以。」
沈術便不再動，站在一旁盯著他看。
「好看嗎？」寧望緩緩地把雞蛋放在盤子裡, 而後端起來盤子，給沈術看。
那雞蛋是一個愛心的形狀。
沈術一怔，對上寧望那雙笑彎的眼眸忍不住也跟著彎了眸：「很好看。」
「我學的。」寧望指著電視，端著盤子走出廚房，坐在餐桌前，撐著下巴看著盤子裡的煎蛋，有些捨不得吃。
「師兄，」沈術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白皙精緻的側臉，按耐不住心裡的衝動，呢喃道，「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知道自己是無恥的，在寧望不太清醒的時候問出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