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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境,那就好說啦。」李澄空微笑。
「他又臭又硬,你奈何不得他的,說服不了他給你出力。」
「我自有辦法。」
兩天之後,西法王趙燦臣便找上了曹天生,兩人開始了爭吵,一天到晚的吵。
……
李澄空坐在教主大殿,信手翻了翻手上小冊子。
小冊子約有十幾頁,每頁一個人名,名字後面寫著各種罪行。
每頁寫著一個人,共有十六人。
李澄空一頁一頁的翻動。
四大法王與兩聖女皆在座,一言不發。
大殿裡的空氣好像凝固,讓人無法呼吸。
在殿內侍候的青年弟子也屏住呼吸,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儘量縮起身子。
李澄空翻到了最後一頁。
並沒有眾人所預料的大發雷霆,反而輕描淡寫:「十六個,幾乎抽去了所有骨幹,聖教這是要大換血了。」
眾人皆沉重的點點頭。
這僅僅是玄武壇,而不是白虎壇,還是楊秋暉的治下,他也算盡心盡力了,可幾乎每一分壇每一堂每一香都有問題,都犯了大錯。
都足以逐出聖教。
「教主……」楊秋暉滿面苦澀。
他實在沒臉見人。
沒想到治下松馳到如此程度,簡直觸目驚心。
黃自牧皺眉道:「教主,真要都逐出教外?」
李澄空道:「黃法王想求情?」
「就怕出什麼亂子。」黃自牧神情沉重:「人心莫測,如果我這一壇也如此,他們會不會鋌而走險?反正也要被逐出教外,不如拼一把。」
「唔……」李澄空沉吟。
常雲弦忙點頭:「確實如此,人人自危的話,確實會做出莫測之事,這些傢伙死不足惜,聖教卻會因此而元氣大傷。」
「傷了元氣可以慢慢補充。」李澄空道。
現在須彌靈山被自己封山,短時間內是甭想出來,構不成威脅。
清微山也識趣得很,須彌靈山的榜樣在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么蛾子。
所以這是青蓮聖教最好的時機,好好挖一挖潰爛的傷口,即使傷了元氣也能從容恢復。
楊秋暉道:「教主,確實宜徐徐圖之,太急了不妥。」
李澄空看向趙燦臣。
趙燦臣皺眉,慢慢點頭:「我也發現有些不穩,人心浮動,有一股不好的潛流。」
李澄空笑了笑:「那正好擠一擠膿。」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低喝:「屬下空行峰孫齊,有要事稟報教主!」
「進來吧。」李澄空道。
一個矮小削瘦的青年飄入大殿,抱拳一禮:「見過教主。」
李澄空伸伸手:「說吧,什麼事?」
「玄武壇東西兩分壇、朱雀壇南分壇、青龍壇東西北分壇,各自宣布重立總壇。」孫齊沉聲道。
李澄空笑看向四大法王:「好好好,真是有骨氣有膽量!」
楊秋暉臉色一下青了,黃自牧與常雲弦臉色皆鐵青,雙眼噴出火焰。
這是叛教而出,另立門戶。
李澄空笑道:「有多少人附從?」
「六個分壇的弟子皆附之。」孫齊搖頭道:「即使有不從的也被脅裹。」
「所以現在分不出哪個是真心附從,哪個是被逼無奈?」
「是。」孫齊沉聲道:「屬下是得到峰內一位師兄的偷傳消息才知此情報。」
李澄空看向四大法王,搖搖頭:「你們的曜夜衛幹什麼去了?」
各壇都有曜夜衛,是潛在內部的監督者,遠沒有聖女有效,寥勝於無。
現在看,這些曜夜衛確實是空架子,沒一點兒用處,沒有一點兒消息透露出來。
四大法王皆臉沉如水,緩緩抱拳。
他們覺得臉上無光之極,這些傢伙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背叛,偏偏自己還一無所覺。
李澄空笑道:「他們怎麼想的,難道就不想進妙境了?」
「教主,十六分壇有六分壇的弟子全叛,這對我們聖教來說簡直就是……」
「是笑話?」
「損失太大了!」
「不想做聖教弟子,那就成全他們。」李澄空笑道:「他們是覺得法不責眾,聖教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全逐了他們吧?」
十六分壇損失六分壇,元氣必然大傷,如果是別的宗門,有可能直接就一蹶不振。
「教主,真要逐了他們?」楊秋暉澀聲道。
李澄空道:「楊法王你覺得不妥?」
「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何?」楊秋暉道:「很多弟子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稀里糊塗的被反出了教。」
第515章 廢子
「如此糊塗蛋,要他們幹什麼!」李澄空沒好氣的道:「再稀里糊塗,反出教總是知道的吧?」
楊秋暉無言以對。
再怎麼求情,也無法改變他們這些反叛者對聖教總壇的輕視與不忠。
這些年看來太過縱容他們,讓他們個個都以為自己是一盤菜,離不開他們了。
李澄空道:「你們一點兒消息沒收到?」
「我覺得有一股潛流涌動,好像不太對,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要叛教!」黃自牧皺眉。
一旦叛教,死了就進不了妙境,再無法復活,僅這一條已經隔絕了他們叛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