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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前來赴宴的親朋好友們可以大吹特吹,終於親自見到紫玉仙子袁紫煙,燭陰司的司主。
隨著燭陰司日益強大,一統天下,燭陰司的司主名氣越來越大,但也越來越神秘,幾乎不再露面。
她手底下掌握著司吏們,由她們負責各分部行事,不需要她像往常那樣一一前去。
偶爾去別處私巡一番,也不惹人注目。
——
彈指一揮間,兩年過去。
南王府已經變了氣象。
南王爺李澄空似乎漸漸歸隱,已經久不露面,剛剛成了親的小王爺獨孤弦開始治事。
人們盛傳他即將接位大月皇帝,而現任的女皇獨孤漱溟則退位讓賢。
只是現在大月諸臣紛紛抗議不允,說皇帝春秋鼎盛,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怎忍邃舍百姓與臣工們?臣子到了年紀方能致仕,皇帝豈能隨意拋舍皇位而偷懶?
這惹來了天下人的驚奇。
雖說現在三國有了兩國是女皇,可女子為皇畢竟有違綱常,人們還是心有隔閡的。
原本以為女皇退位,獨孤弦繼位會是順理成章,而且順應民心之舉。
人們萬萬沒想到,大月的群臣如此不舍獨孤漱溟,更沒想到,百姓們也做萬民傘,請皇帝在位。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稱奇。
覺得大月百姓實在無法理喻,竟然真喜歡女子騎在自己的頭頂作威作福。
而且這件事讓獨孤弦很尷尬。
他明明要接任了,偏偏老百姓與大臣們只認獨孤漱溟,置他於何地?
這樣一來,獨孤弦還真沒辦法接位。
更何況,他正好不想做這個皇帝,既然還沒有飛升,那就讓她繼續做皇帝。
他還能逍遙幾年。
夕陽西下。
吃過飯後,已經是月光如水,南王府後花園裡燈火通明,一大家子正在吃著瓜果閒聊。
李澄空一襲青袍,坐在湖上的小亭里,獨孤漱溟坐在他身邊,身後站著袁紫煙與徐智藝。
獨孤弦與趙茹則坐在另一側。
「老爺,現在光濟堂越來越強了。」袁紫煙笑盈盈的道:「他們花招還真是多。」
「你就那麼不捨得他們?」李澄空漫不經心的回答,目光落在月光上。
魂魄慢慢的離體。
「確實有點不捨得。」袁紫煙感慨道:「他們很有意思,做事太有章法了,我要挖出那個人來。」
「紫煙,一直沒挖出來?」獨孤漱溟道:「我都替你著急,兩年了啊。」
袁紫煙笑道:「夫人,這人確實厲害,一直藏得極深,我沒著急動武,就是想挖出他來,這是個人才啊。」
「確實是個人才。」獨孤漱溟笑道:「能與你對抗兩年而沒暴露,現在有頭緒了嗎?」
「還沒有。」袁紫煙笑道:「還在盯著找,就是找不到,真是有趣!」
「你在盯著他,他卻趁機已經發展壯大了光濟堂。」徐智藝搖頭笑道:「小心別玩火。」
「放心吧。」袁紫煙笑道:「一切都在掌握。」
徐智藝搖頭失笑。
那人既然如此厲害,那就不能以常理度之,真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恐怕已經被人家耍了。
不過袁紫煙也不是傻瓜,當然也會注意這一點,已經準備了數重的手段防備。
獨孤弦笑道:「袁姑姑,到底是何方神聖,我來領教一下唄?」
「你還嫩著呢。」袁紫煙笑道:「小王爺,不是小瞧你,你不是光濟堂的對手。」
「他們實力很強?」
「要說武功的話,確實一般,但他們厲害的是行事手段,很多事不僅僅能靠武功就能贏的。」
「可到後還是要靠武功吧?」獨孤弦笑道:「武功不濟,手段再多也沒用。」
「借勢而為啊。」袁紫煙笑道:「如果他們憑手段瓦解了燭陰司,這算不算強大?」
「這不可能吧?」
「他們正在做的就是這個。」袁紫煙笑道:「通過宣傳燭陰司霸道,激起人們的反感,從而憎恨燭陰司,這麼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難道就這麼任憑他們誣衊?」
「也不全是誣衊。」袁紫煙搖頭道:「很多事都是真的,當然也有一些假的。」
「那怎麼應對的?」
「真事,當然就該罰就罰,該獎就獎,假的,就宣揚出去,說光濟堂造謠生事。」
「這樣管用?」
「這就要豎立燭陰司的權威了,如果燭陰司深入人心,當然不怕他們這一套,可如果燭陰司確實私心太重,這也是好機會。」
「就怕最後反噬,讓人們對燭陰司確實更反感了。」
「所以我想到了一招。」袁紫煙笑眯眯的道:「主動出擊,造燭陰司的謠。」
「嗯——?」
「造一些不靠譜的謠,從而讓謠言滿天飛,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都弄不清的話,那人們都會認為是假的,半信半疑。」
「妙!」獨孤弦讚嘆:「不愧是袁姑姑。」
「這也是險招。」袁紫煙笑道:「我是被逼得沒辦法,只能出此招,要不然,我們燭陰司的名聲真臭了。」
雖然人多,但燭陰司弟子們自恃身份高,懶得理會這些謠言,懶得解釋。
長此以往就會讓人們認為燭陰司是默認的,從而此發敵意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