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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域便是外域，狡辯無用。」
「在我看來，虛空之外才是外域，如虛空天魔之類的。」
「李澄空，不管怎麼狡辯，你都是外人，這個天下輪不到你做主！」
「這樣……」李澄空點點頭：「你們是胸懷天下，以天下興亡為己任。」
「正是。」三中年男子傲然點頭。
「你們可曾想過，除掉了我，會有什麼後果？」李澄空道：「你們天機谷能倖免？」
「為了天下，死又何惜！」
「佩服佩服！」李澄空撫掌笑道：「如此胸懷，可敬可佩！」
「李澄空，你若識趣，現在退出也不晚。」一個中年男子沉聲道：「否則，便是天下共敵！」
「你們天機谷可知道，自從有了燭陰司，這天下武林每天少死多少人？」
「哼！」
「燭陰司並沒有一統天下，也無此野心，也並未奴役各宗，反而消彌紛爭。」
「燭陰司是燭陰司，你是你。」
「如果沒有我，燭陰司還是可以存在的？」
「正是。」
「那這麼說來，」李澄空笑道：「你們天機谷能代表整個天下武林？」
「我們不能代表天下武林，代表自己就足夠了！」
「你們總算還知道斤兩。」李澄空笑道：「在我看來，天下武林是一家，不管是天元海還是內陸，你們非要分出個內外，可謂居心叵測！」
「李澄空，你長久不了的。」一個中年男子沉聲道。
李澄空道：「長久不長久就不勞掛心，先說說你們天機谷吧，把我引過來了，還有什麼手段？」
「你說呢？」第三個中年男子露出森然笑容。
李澄空笑道：「莫不是要拉著我同歸於盡，為天下此我這一害？」
三人皆皺眉。
李澄空道：「你們三人要拉著我一塊兒死，順便也解決了傲霜，趁機吞掉燭陰司，當真是好手段。」
「為了天下安寧，只能如此。」
「哈哈……」李澄空大笑：「好一個為了天下安寧，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們天機谷有野心就有野心唄，非要說為了天下，好像你們天機谷掌管天下就是為了天下好！」
「原本就是如此！」一個中年沉聲道。
周傲霜冷笑。
如果沒有最後一番話，自己還挺敬佩天機谷的，雖然是敵人，但有天下為公的胸襟。
可惜，只是野心家而已。
她大失所望。
天機谷要殺老爺只是了為了天下權柄，所謂的為天下人考慮只不過是掩飾，歸根到底是野心，是因為老爺擋了他們天機谷的路。
李澄空點破了他們的用心，心下痛快，笑道：「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我接著便是。」
「死——！」三人同時右掌按地。
第1189章 閉谷
地面顫了顫，然後恢復平靜。
三中年人一手按地，臉色微變。
「死！」他們擊下另一掌。
「砰！」地面再顫，卻又恢復了平靜。
李澄空笑眯眯看著他們動作。
周傲霜一看便知怎麼回事，暗嘆老爺不愧是老爺，步步走在人先。
三個中年男子臉色難看，雙掌按著地，死死瞪向李澄空，知道出了問題。
而這問題顯然是李澄空所致。
周傲霜忍不住：「再拍呀，使勁兒拍，看能不能發動攻擊。」
三個中年男子收回雙掌，臉色陰冷。
李澄空笑道：「你們是想發動誅仙大陣吧？」
三人的臉色微變。
李澄空道：「忘了跟你們說一聲，我剛才已經破去了誅仙陣法。」
「不可能！」三人異口同聲。
李澄空笑著搖頭：「誅仙陣雖然威力驚人，陣法宏大，卻未必破不掉。」
「怎麼可能破得掉誅仙大陣！」一個中年男子緩緩道：「此陣不可破！」
李澄空笑道：「天下還有不可破之陣？」
「按照道理，有生必有滅，可誅仙大陣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破掉。」另一個中年男子沉聲道。
他們最知道誅仙大陣何等精妙而深奧、龐大與複雜，是數代人的智慧精華所凝聚。
窮天機谷歷代之力，布置成了誅仙大陣，一旦運轉則天地色變，無人能擋。
即使大羅金仙降世也不能倖免。
如此威力的陣法，別說李澄空，便是整個燭陰司都弄來，也絕無幸理。
如果不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多造殺孽，他們會把南王府的高手都誆來，一舉殲滅掉。
可現在竟然失效！
至於李澄空所說的破掉了誅仙大陣，根本就是荒謬絕倫的大笑話。
這是絕不可能之事！
縱使李澄空智慧通天也不可能破掉這麼多年這麼多人共同布置而成的誅仙大陣。
李澄空笑道：「天下沒有不可破之陣，誅仙大陣也是一樣，既然陣法已破，你們還有什麼招數？」
一個中年男子咬咬牙，忽然長嘯一聲，嘯聲如雷，滾滾擴散四方。
李澄空笑著沒制止，任由他發訊號。
周傲霜輕聲道：「老爺，要不要直接滅了他們，免得待會兒再麻煩？」
這三個中年修為更勝自己一籌，且敵視南王府，恐怕下一步就要殺自己，是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