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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學肯定就學最好的,差一點兒的怎麼學?更何況還是他新創的。
新創的心法誰知道有什麼缺陷,沒經歷歲月的檢驗的心法,還是離著遠一點為妙,免得走火入魔而亡。
趙茹看著想再給他一巴掌,明眸狠狠瞪過去。
李澄空失笑:「真不想學?」
寧觀風遲疑。
趙茹再也忍不住,顧不得在李澄空跟前露出原形,狠狠一巴掌扇在寧觀風后腦勺。
寧觀風惱怒的瞪過去,迎來了又一巴掌。
他這才悻悻的收回怒目,低聲道:「師姐,我也沒必要練什麼收斂氣息的心法吧?」
「有用沒用,先練著再說,藝多不壓身,這個道理都不懂?」
「是……」他不情願的點點頭。
趙茹無奈的看向李澄空:「王爺,王妃,他不懂事,就算了吧。」
「哦?」李澄空頗感意外的看她。
趙茹點點頭:「牛不喝水,沒必要強按著。」
「也對。」李澄空深深看一眼她,笑著點頭:「確實勉強不得。」
正常情況下,在成親前,往往會心向娘家。
趙茹卻能克制住本能的衝動,理智行事,著實難得。
獨孤弦看這情形要尷尬,忙笑道:「父王,我們自己去玩了,你跟母妃自己吃飯吧。」
「去吧去吧。」李澄空擺擺手。
看著他們三個迅速離開,李澄空笑道:「夫人,如何?」
「這丫頭的心性不錯。」獨孤漱溟笑道:「不過弦兒這沒良心的,現在就開始嫌棄我們了。」
「孩子大了,難免如此。」李澄空握住她玉手:「將來總要離我們而去的。」
「他一旦訂親,我準備讓他繼位。」
「看他這架勢,恐怕不願當這個皇帝。」
「那可由不得他!」獨孤漱溟輕哼。
她也做夠了皇帝,早就想卸位,之所以沒卸位,就是因為獨孤弦還沒長大,還沒到時候。
現在成了親,那就是真正的大人,成家之後就能繼業,做皇帝可以了。
「弄不好,他要帶著趙茹逃。」李澄空笑道:「逃到天涯海角去。」
「你也不想讓他做皇帝?」
「我嘛。」李澄空搖頭笑道:「他做不做都成,無所謂。」
「就是因為你態度不堅決,他才會有退意!」獨孤漱溟嗔道:「這一次你得聽我的,不准給他撐腰。」
「我不給他撐腰,他也會反抗的。」李澄空搖頭:「這件事,恐怕是你的一廂情願啊。」
他隨即笑道:「最失望的恐怕是太上皇。」
數年的苦心教導,就是為了培養出一個完美的皇帝,到頭來,完美是完美,可惜不想做皇帝了,想想都是莫大的諷刺。
「唉……」獨孤漱溟幽幽嘆息。
她瑩白臉龐在燈光下越發溫潤如玉,美得皎皎無瑕,更顯嬌艷奪目。
即使是老夫老妻,李澄空還是不由發呆。
獨孤漱溟白他一眼,對他不時看呆了也習慣,嘆道:「要是他不接位,我難道要一直做皇帝?」
「要不然,再生一個?」李澄空笑道:「讓他做皇帝?」
獨孤漱溟哼道:「萬一還不想做皇帝呢?」
她能理解獨孤弦的心思。
現在做小王爺是何等的快意,既可以在鎮南城裡玩,又可以四處遊玩,逍遙自在,毫無壓力可言。
如果做了皇帝,那就一天到晚呆在皇宮,還要承受莫大的壓力,對於他來說無異於做牢。
而皇帝所帶來的權利對旁人來說是世間最珍貴之物,無可拒絕的誘惑。
可對獨孤弦來說,卻是可有可無。
但她理解歸理解,獨孤弦想撂挑子那絕對不成,這個皇帝不做也要做!
李澄空搖搖頭。
他既同情獨孤弦也同情獨孤漱溟,實在不知道該幫誰,還是兩不相幫吧。
——
「姐夫。」寧觀風輕咳一聲道:「那收斂氣息的心法……?」
燈籠把大街照得亮如白晝。
他們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無形的罡氣隔開靠近的人們。
獨孤弦笑道:「寧師弟你想學斂息心法?」
「是。」寧觀風點頭:「就是不知王爺所創的心法可不可靠。」
沒有之後,又有點兒渴望了。
「父王的武學淵深,可謂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他所創的心法更勝過前人所創。」
「真的?」
「所以說,世人對父王的了解太少,只覺得他天下無敵,卻不知父王真正厲害的是武學知識,而不僅僅是武功。」獨孤弦嘆一口氣:「但世人也不想了解這些。」
「你還有臉說?!」趙茹蹙眉瞪寧觀風:「翻來覆去,惹人嫌!」
「師姐——!」
「你學這個有什麼用?」趙茹冷笑道:「你難道甘心收斂自己,不出風頭?」
她隨即哼道:「你的名字起錯了,不應該叫觀風,而應該叫出風,愛出風頭!」
寧觀風惱怒的瞪大眼。
獨孤弦忙擺擺手:「收斂氣息之法也不算什麼奇功,傳你便是。」
他說著話,便傳音入密,直接將一套心法傳給寧觀風。
寧觀風半信半疑聽著,然後閉上眼睛片刻,雙腳仍舊不停,跟在他們身後。
趙茹臉色難看,搖頭道:「真是……這一次在王爺與王妃跟前丟盡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