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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我難道不如李澄空?」宋玉璋道。
宋玉箏遲疑一下:「也不是不如,你們各有千秋吧,各有各的優點。」
「唉……」宋玉璋搖頭嘆道:「你就別安慰我啦,我知道我不如李澄空。」
宋玉箏沒好氣的道:「大——哥——!」
她真是膩歪透了。
自從見到獨孤漱溟,大哥真像變了一個人,優柔寡斷,患得患失。
為一個女人變成這般模樣,簡直太沒出息了,虧他還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呢!
宋玉璋道:「小九,算我求你了!」
「……好好好,那就請他過來吧。」宋玉箏沒好氣的道:「自討苦吃,那怨不得我!」
她轉身便走。
……
李澄空看著宋玉箏:「你這是要強請我過去赴宴?不會設了陷阱吧?」
宋玉箏哼道:「大哥想感謝你嘛,不是你,大月也不會從攬月城退兵。」
「也會退的。」李澄空道。
現在攬月城已經遍布他的耳目,已經在堪察整個攬月城,尋找其秘道與機關。
青蓮聖教內有精通機關之術的,已經尋到了城守府的暗道。
當初如果不讓賀蘭晴退兵,必是一場廝殺,然後最終結果也是大月敗退。
與其被人殺退出攬月城,不如主動放棄,減少傷亡,還不損士氣。
不過大月損失,大雲也一樣損失,所以宋玉璋確實該給自己敬酒道謝。
「你到底去不去?」宋玉箏道:「不就是吃頓飯嘛,有這麼難?」
「我現在……」
「你再忙還抽不出一頓飯的時間?」宋玉箏哼道。
「……好好好,去便去吧。」李澄空搖頭:「但願令兄別做出什麼傻事來!」
「放心,大哥他明事理。」宋玉箏道:「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
李澄空招來袁紫煙,安排了兩句,然後與宋玉箏一起飄飄而去。
宋玉箏扯著李澄空的袖子,由他帶著疾馳,眼前景物飛速倒退而去。
兩人說了神臨峰的事。
「這神臨峰到底怎麼回事?」李澄空道:「你真警告他們了?」
「當然說啦。」宋玉箏頓時鼓起玉腮,恨恨道:「該死的神臨峰」
「你是壓不住神臨峰的。」李澄空搖頭道:「歸根結底還是武功不行。」
宋玉箏嗯一聲。
李澄空道:「你有時間還是要多練功,身份權勢不足恃,武功才是根本。」
宋玉箏輕輕點頭。
她現在也有這般體會,如果自己有李澄空這般武功,還愁神臨峰陽奉陰違?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一個時辰之後抵達了攬月城,出現在城守府,直接由宋玉箏帶著到了後花園。
宋玉璋聽到消息,忙趕過來,遠遠便抱拳大笑:「李教主,孤有失遠迎了。」
李澄空笑著抱拳。
「來人,擺宴!」宋玉璋喝道。
趙松濤忙答應一聲。
宋玉璋來到花圃前的小亭,與李澄空相對面坐,呵呵笑道:「多謝李教主從中轉寰,否則,東林軍與西林軍皆會損失慘重!」
李澄空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關鍵還是賀蘭將軍知機而行。」
「賀蘭將軍確實厲害。」宋玉璋緩緩點頭,雙眼閃過精芒:「孤敗得不冤!」
「聽說他因此而受了重罰。」宋玉箏笑道:「降了三級。」
李澄空嘆道:「畢竟沒有皇上命令而擅自棄守,罪過是極大的。」
宋玉璋道:「賀蘭將軍寧肯自己受罰,也能當機立斷退出攬月城,孤很佩服他!」
李澄空笑笑。
賀蘭晴會如此,也是因為獨孤漱溟的威名所致。
賀蘭晴信服於獨孤漱溟的判斷,所以才寧肯冒著重罰的風險而退兵。
如果賀蘭晴對獨孤漱溟的判斷半信半疑,那肯定不會冒這個險。
被大雲幾句話嚇退了,這便是一個大笑話,是一個終身難洗的恥辱。
「大殿下,可以開席了。」趙松濤過來。
「李教主,走走,我們邊吃邊說。」宋玉璋笑道。
李澄空點頭。
這大皇子經歷過這次慘敗,大有長進,城府一下變得深沉,竟然能夠把殺意徹底壓下去,絲毫不顯露出來。
李澄空還是挺佩服的。
他能忍辱是因為有絕對信心,一定能報復回來,把帳討回來,所以即使忍一忍也不覺得如何的難。
坐下之後,宋玉璋的神情越發親近,探討起戰場指揮之術來,檢討他這一戰的失敗之處。
李澄空不置可否。
宋玉璋顯然是得了高人指點,所以條理分明,不過戰場指揮確實也需要天賦。
對戰術懂得多未必管用,要在極端的環境下瞬間做出決定,需要的可不僅僅是智慧。
宋玉璋顯然不具備這樣的天賦。
所以他即使再怎麼學,至多只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平庸將軍,而成不了名將。
獨孤漱溟卻不同,有卓絕的天賦,即使在情形不明,前路如霧籠罩的情形下,還是能依靠獨特的直覺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宋玉璋敬了李澄空三杯酒,然後敞開了喝,越喝越高,酒意微醺。
他心裡不痛快,依照平時酒量,絕對不會如此迅速的有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