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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也是,那些太監不可能是宗師,即使是宗師也不可能是大光明境的宗師,對天地的感應自然遠不及他。
可是,那些場主未必沒有請大光明境宗師,御馬監權勢顯赫,能請得動大光明境宗師。
總之這死太監還是有獨到之處的。
「場主,可找到原因了?」陸峽心中發虛,覺得先前的話已經被聽到了。
李澄空淡淡道:「嗯,天地靈氣匱乏,至有此變,布一個聚靈陣便是。」
「聚靈陣?」陸峽一怔。
他還沒聽過這個。
李澄空道:「一種陣法,你現在去弄白玉,羊脂白玉,像你這麼高這麼大,九尊。」
「九尊白玉……」陸峽臉色一苦:「場主,怕是……」
李澄空眼睛一瞪,哼道:「這白玉在外面值錢,可對於內府來說,沒那麼值錢吧?」
內府有內場負責開採玉石礦,他們採購出來的玉石根本不值什麼錢。
只是經過一層一層的倒手,價值越來越高,到賣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數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價格。
「這個……」陸峽苦笑連連。
內廠的玉石確實沒那麼貴,可從內廠拿玉石,是要搭進去大人情的。
李澄空擺擺手:「儘快!」
「……是!」陸峽嘆氣。
且看他能猖狂到幾時,如果到時候還減產,不夠四營戰馬之用,到時候這個場主就到頭了。
自己根本不必使壞。
李澄空淡淡道:「如果玉石不合格,那我要唯你是問的,所以別做小動作!」
「這是自然。」陸峽忙點頭。
現在還不是耍手段的時候,且看他到底能不能增產吧,能增產,自己也能落得好處。
一直這麼下去,自己這個掌記也難逃罪責,要被貶出草場。
即使耍小動作也不能在這件事上,給這場主使絆子的機會多的是。
李澄空道:「走吧,去我的住處。」
「場主隨我來。」陸峽帶著他往回走,來到一片連綿建築前,到了最大的一座宅子前:「這裡便是場主府,是初代場主所建,代代住在此處。」
袁紫煙上前推門。
李澄空踏入大門內,草木幽深,鮮花繞匝,一看便知道是時代久遠之地。
踏入大門內便感覺到幽靜,好像坐在深山老林。
「如何,場主?」陸峽他們跟著來到了大廳,又轉過了後面的花園與湖泊。
竟然有一片湖泊專門劃給了後花園,而這一片湖泊連通著外面的湖泊。
從天空俯看,就像一大一小兩個圓環相連。
站在後花園湖泊的小亭里,能看到遠處湖邊有兩群駿馬在低頭喝水。
「不錯不錯。」李澄空滿意的點點頭:「很不錯的府邸!」
他暗自感慨。
這初代場主還真會享受,坐擁如此府邸,雖然沒有清溟公主府大,景色卻不遜於公主府。
「那就好。」陸峽鬆一口氣。
李澄空道:「坐吧。」
他們坐在湖上小亭里。
一陣清風徐徐而來,夾帶著湖上的水氣,湖邊的青草氣息,宛如春風拂面。
袁紫煙開始煮茶。
九個護衛站在小亭外,靜靜挺立好像九根木頭樁子,一動不動。
李澄空目光盯著遠處的湖面,看著數里之外的馬群,淡淡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原因,讓諸位場主請辭?」
陸峽暗自搖頭。
這個李道淵難道得過高人指點?
那他應該知道那些場主請辭的原因。
陸峽輕咳兩聲:「還有丟馬,有一股盜馬賊,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怎麼說?」
「那些丟失的馬無聲無息,誰也不知道怎麼丟的,而且周圍還有人盯著,偏偏就是沒發覺怎麼丟的,為此已經罰了十幾人,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倒有點兒意思。」李澄空若有所思。
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馬,絕不是護衛們疏忽,而是手段高明,那麼大的一匹馬,又不會輕功,怎能無聲無息沒了?
而且還在護衛們眼皮底下,更是離奇。
「諸位場主都施展渾身解數,或者找高人,或者重兵防守,可都沒能阻止丟馬。」陸峽搖頭:「最最氣人的就是不知道怎麼丟的!」
李澄空道:「已經丟了多少馬?」
「三十二匹!」陸峽道:「這些馬無一不神駿,損失之大駭人聽聞!」
李澄空上下打量陸峽。
陸峽忙道:「場主,我可向天發誓,絕對清清白白,絕沒內外勾結。」
李澄空沉吟道:「沒圍起來試試?」
「草原這麼大,想要圍起來是不可能的。」
「讓馬群縮小範圍。」
「草場是讓戰馬隨意吃的,隨意去哪裡絕不束縛,否則導致戰馬生病,是比丟馬更嚴重的罪過。」
「這哪是馬,是祖宗!」
「呵呵……」陸峽不由笑著點頭:「場主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們草場的馬都是祖宗!」
李澄空點點頭:「好吧,我會試著找找這盜馬賊……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導致場主請辭?」
「這個嘛……還有皇莊抗租。」陸峽無奈的道:「我們馬場一共有八座皇莊,每年收租,都要遭到抵抗,收不上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