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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傳下來的武學都是智慧之結晶,心血之凝聚,自己縱使有超算,短時間內還是比不了這一代一代的智慧積累,除非超算恢復前世的程度。
一天練下來,踏梅訣讓他速度提升一倍有餘,挪移轉換靈動異常。
他施展輕功在直線與絕對速度上沒什麼太大優勢,挪移變化卻有著巨大優勢。
傍晚,他催動踏梅訣回小院,好像剛得了玩具的孩子般興致盎然,施展踏梅訣的感覺又刺激又興奮。
剛一進院門,他便收起笑容。
宋明華三人正鐵青著臉在院子裡收拾破碟爛碗、斷腿桌椅。
看到他進來,三人繼續干自己的,都沒吱聲。
李澄空目光一掃,看到一些奇怪腳印。
「這是闖進野豬了?」李澄空問。
孫歸武哼一聲,待要說話,被宋明華搶先:「是野豬!」
李澄空看木盆已經粉碎,桌椅斷了腿,皺眉道:「野豬破壞力沒這麼強吧?」
他看向胡云石:「老胡,到底怎麼回事?」
胡云石冷冷道:「孝陵衛一幫人追野豬,野豬闖進我們院子,折騰了一番,他們才算把野豬捉走了。」
李澄空道:「周忘川?」
「老胡!」宋明華忙制止。
胡云石沉聲道:「是他帶的頭。」
「野豬……」李澄空露出諷刺:「憑他們武功,還能任由野豬如此折騰?這手段也太拙劣了!」
「老李你可別上當!」宋明華忙道:「他這是故意激怒你,巴不得你主動出手,他就能順勢教訓你。」
「唉……忍吧!」孫歸武憤憤的哼道:「打又打不過,有什麼辦法?」
胡云石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澄空點點頭:「放心,我不會上當的。」
周望川這是欺上門來,登門打臉,不過打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還有宋明華三人的臉,難道先前真是巧合?
腳步聲忽然響起。
一個精壯青年推門跑進來:「老孫,老孫!」
孫歸武迎上去:「老薑,什麼事!」
精壯青年氣喘吁吁:「快……快跑!」
「火上房子啦,跑什麼?」孫歸武道。
精壯青年用力深呼吸幾口,調勻了氣說話:「你們答應跟周忘川演練當初殺那魔頭的情景了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孫歸武皺眉。
「大家都在小演武場等著呢,等著你們演練當時的情景,周忘川說你們已經答應了的。」精壯青年姜樹庭說道。
孫歸武臉色一變:「還沒完了呢,他這是鬧什麼么蛾子!」
李澄空搖頭:「又來這一手!」
他說一遍當初的情形。
「娘的,真夠陰險的!」孫歸武恨恨道。
他沒想到這周忘川如此的咄咄逼人,這是非要老李跪地求饒,而且還是在所有人跟前跪地求饒啊。
大不了不去,看他們能奈何!
李澄空道:「看來這頓打是免不了,走吧。」
「老李!」孫歸武道:「別上這個當,就豁出臉皮了,就是不去,看他有什麼辦法!」
李澄空道:「今天能闖進野豬,明天說不定闖進老虎呢。」
「娘的!」孫歸武把一張椅子摔成碎片。
李澄空往外走去。
姜樹庭看向孫歸武:「老孫,你們真要去?」
孫歸武咬咬牙跟上李澄空。
姜樹庭對孫歸武說道:「別犯傻啊,趕緊跑出去躲一躲,那周忘川手毒得很!」
「他總不敢殺我們吧!」孫歸武哼道。
「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姜樹庭道:「他手上沾著人命呢!」
李澄空看他一眼。
姜樹庭一點兒不見外,苦口婆心:「老李啊,你雖然殺了魔頭,可未必是周忘川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李澄空腳步沒停。
孫歸武三人也不再多說,一起來到了人群涌動的小演武場。
小演武場位於樹林的深處,寬闊平坦,正有數百人圍聚。
夕陽染紅了樹林,染紅一張張興奮臉龐。
枯燥無聊的日子,難得有這般熱鬧瞧。
姜樹庭在半路已經悄悄離開,李澄空一行四人來到小演武場時,眾人讓開一條路。
他們在眾人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來到了場中央負手而立的周望海跟前。
「哈哈,李澄空,讓我好等!」周望川一身錦袍,神采飛揚,笑眯眯的道:「還以為你後悔了呢!」
他說著話,擺一下手。
數個青年孝陵衛頓時大聲吆喝,讓眾人後退讓開足夠地方,免得施展不開。
眾人後退出十丈。
他們各自議論,紛紛搖頭。
這很明顯,李澄空要倒霉了。
應該是搶了孝陵衛的風頭,顯得孝陵衛無能,所以被記恨上,要狠狠羞辱一番。
李澄空鎮定的掃一眼周圍人們,目光落回周忘川身上:「周公子,我現在求饒也沒用了吧?」
周忘川笑容滿面好像跟老朋友說話,眼底卻閃著貓捉老鼠的笑意:「你說呢?」
「跪地求饒呢?」李澄空平靜的問。
周忘川沉吟一下:「這倒是可以考慮。」
「周公子,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能就因為看我不順眼,所以想揍我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