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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陣子殺得痛快淋漓,儘管殺不掉七皇子,可把七皇子的手下殺光了也不錯。
沒了強絕的實力,他這個七皇子必受影響,那些其他的皇子們豈能不蠢蠢欲動?
如果他這個未來皇位被奪了,即使沒人殺他,也足以硬生生把他憋屈死。
袁紫煙緊抿紅唇,唯恐自己繃不住開口痛罵。
李澄空哼道:「做飯去!」
袁紫煙扭腰便衝出去。
獨孤漱溟搖搖頭。
李澄空拿了一根樹枝,在潭邊揮動,使的正是白虹劍訣,眉頭不時緊皺。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這劍法有古怪,不宜深練,說不定又是霍天風的陷阱。
第二天清晨,他們離開山谷。
李澄空打量周圍,沒感覺到氣息,惋惜搖頭:「紫煙你是真的失寵了!」
袁紫煙沉著臉一言不發。
七皇子的人沒來,不僅人沒來,記號也沒留一個,顯然是不搭理自己了!
難道自己真失寵了?!
她明眸閃爍,極不甘心,難道自己向上的路就這麼斷了?斷在這個死太監手裡?
他們在第二天的清晨時分回到神京,來到清溟公主府。
看到他們回來,公主府里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有的驚喜有的埋怨。
他們剛到後花園湖上準備歇一口氣,聽蕭妙雪蕭梅影她們嘰嘰喳喳講他們離開後的情形。
此時,明玉宮的王西園就到了。
他憨厚臉龐滿是焦急,抱著玉拂塵急急道:「殿下,快快進宮吧,娘娘正等著吶!」
獨孤漱溟道:「可有什麼事?」
「老臣不知啊,但娘娘催得很急。」王西園忙道。
獨孤漱溟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澄空。
李澄空道:「那公主就快去吧。」
獨孤漱溟起身往外走。
王西園臨走之際裝作不在意的瞥一眼李澄空。
「梅影姑娘,大永九皇子可到了?」李澄空問道。
蕭妙雪白他一眼。
她在心裡埋怨李澄空,要不是他出餿主意,公主根本不會離家出走。
這一次絕對逃不掉重罰。
據說皇上聽到消息後,氣得摔了兩個玉瓶,還責罰了兩個光明宮的掌牌太監。
「九皇子昨天已經抵京。」蕭梅影輕輕點頭:「好像上午已經見過皇上了。」
「已經見過了……」李澄空道:「可定下哪一位公主嫁去大永?」
「還不知道消息呢。」蕭梅影搖頭。
蕭妙雪哼道:「你們既然走,那幹什麼急著回來?為何不等到大永皇子離京再回來?!」
李澄空笑了笑。
這其中的內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
「多謝梅影姑娘。」李澄空抱抱拳,起身回到自己院子。
「小妹,你對李大人別那麼苛刻。」蕭梅影看他消失,輕聲嗔道。
「我怎苛刻啦?」蕭妙雪撇嘴不忿的道:「本來就是嘛,既然走都走了,為何又半途回來,前功盡棄!」
蕭梅影道:「公主待李大人顯然不同了,你再這麼對李大人,小心被公主責罰!」
「怎麼可能!」蕭妙雪不屑。
自己雖然是丫環,可跟公主一起長大的,情份尋比尋常,一個太監怎麼比得過。
「你再這樣,總會吃掛落。」蕭梅影道。
蕭妙雪哼一聲不再說話。
她臉上不服氣,心裡已經聽進去了。
李澄空進院的時候,袁紫煙正懶洋洋坐在小亭里,左手托腮,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盯著飛過的鳥兒。
她一襲紫衫,襯得肌膚如雪,鬢髮如霧。
「咳咳。」李澄空輕咳。
袁紫煙斜睨他一眼,起身懶洋洋的去端來茶茗。
李澄空坐到小亭里,接過茶茗輕啜一口:「想回去?」
「不想!」袁紫煙哼道。
李澄空笑了笑:「紫煙,你膽子肥了不少!」
袁紫煙道:「不就是要殺我嘛,那你就殺唄。」
她現在情緒寥落,覺得生無可戀。
「我怎會殺你呢。」李澄空搖搖頭,目光逡巡著她清麗絕倫的臉龐:「估計過幾天你又能見到七皇子了,七皇子看到你臉被劃花了,會有何感受?」
他露出奇異笑容。
袁紫煙臉色微變。
「你覺得我敢不敢?」李澄空笑看著她。
「啊!」袁紫煙忽然尖叫著後跳。
她感覺一股涼意襲來,宛如毒蛇貼近。
一抹臉頰,看到手上的鮮血之後臉色大變,忙一溜煙鑽進廂房裡。
她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龐。
一道血痕從左臉頰劃到了左下頜,又長又直,鮮血剛抹去又涌而。
李澄空的聲音響起:「我用的是利刀,所以這一道疤能長好,下次換一把刀,那就未必了。」
無影刀鋒利異常,輕輕一碰便是一道血痕,但也因此而不會留疤痕。
袁紫煙緊繃紅唇一言不發。
她明眸閃爍著灼灼怒火,只恨自己武功不強!
為何偏偏要偷懶,覺得自己練的春華秋實神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懶得修煉。
從此之後,自己也要瘋狂練功!
練好了武功,把李澄空打得滿地找牙,哭爹喊娘!
她取出袖中的靈藥,這靈藥雖不如歸元玉苓膏,卻也是難得的奇藥,尋常傷痕一抹就能痊癒且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