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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天道盟對付不了他,就拿他身邊的人下手?」寧觀風不屑的道:「真是卑劣!」
「小人!」
「可恥!」
……
他一口氣罵了數聲,才解了恨,發泄了憋悶之氣,再狠狠瞪他們一眼,便要離開。
他即將動身之際,忽然一顫,然後臉色微變。
酥麻與柔軟瞬間傳遍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好像小時候偷喝酒微醺之感。
他怒瞪向六人:「你們找死!」
「嘿!」一個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道:「這是無憂散。」
「我會死?」
「你不會死,只會快活,只是最終會把自己的一身修為耗盡而已。」
「可笑。」寧觀風冷笑:「催情之藥而已!」
「此藥並不是歡喜散,而是無憂散,是解悶消遣的,就像耍酒瘋一樣,你會肆意揮灑力量,然後耗盡元氣,最終像我們一樣。」
「你們如此惡毒,真不該留你們活命!」寧觀風咬牙道:「小王爺太心軟了。」
「他心軟?」六人搖頭冷笑。
寧觀風撇撇嘴:「饒你們一命,你們還不知足,難道還指望著他打不還手?」
「你呀……」其中一人搖頭:「還不了解這位小南王爺的手段吶。」
「啊!」六人同時慘叫一聲,隨即在地上翻滾,撕扯著衣裳,衣裳很快被撕成一縷一縷。
他們悶聲翻滾著,臉上青筋賁起,血管好像活過來要破開皮膚鑽出來。
皮膚被撓得鮮血淋漓,他們恨不得把皮膚當成衣裳一樣撕碎才好。
看著他們的慘狀,寧觀風心下微寒。
這獨孤弦看著笑眯眯,溫厚平和,竟然如此狠辣,這可不是一般的折磨。
一刻鐘後,六人停歇。
他們一動不動,唯有劇烈的喘息。
「看到他的手段了吧?」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聲音嘶啞,冷笑道:「外表寬厚,內里狠毒,所以我們絕不能讓他活著,貽害天下!」
「有道理,那你們努力吧。」寧觀風點點頭轉身便走。
他胸口有萬丈豪情,仿佛世間一切都唾手可得,於是拼命催動元力,速度如風。
一刻鐘後,他終於追上了正飄飄而行的兩人。
他們兩個不緊不慢,顯然是在等他。
「殺了他們?」趙茹瞥他一眼。
寧觀風雙眼灼灼放光,周身氣勢滔滔,直直的瞪向獨孤弦:「小王爺,那是什麼手法?」
「手法?」
「讓他們奇癢無比的?」
「哦,是蝕骨掌。」獨孤弦笑道:「你知道了?」
「蝕骨掌有什麼妙用?」
「消融骨頭,讓他們癱瘓。」
「可他們為何奇癢無比?」
「骨頭變化,怎能不癢?」
「真夠惡毒的!」寧觀風搖搖頭:「要殺便殺,何必這麼活折磨他們。」
趙茹明眸變得銳利,蹙起黛眉。
「他們如何求饒,我便能解去。」獨孤弦笑道:「就看他們怎麼選了,你同情他們吧?」
「算不得同情他們,是覺得這手段太狠毒。」寧觀風直視著獨孤弦,毫不落下風。
他現在豪情萬丈,覺得獨孤弦也不過如此,甚至很想跟獨孤弦交手,打敗獨孤弦。
「混帳!」趙茹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
寧觀風在她罵聲一起便有了防備,側身想避開,卻發現一股無形力量擋一下他。
竟然沒能撞開這力量,被趙茹結結實實打中,他頓時怒瞪向獨孤弦:「你……」
他終於能確定獨孤弦是外表寬厚,內里奸詐,大家都被他的外表騙了。
獨孤弦笑道:「你這是又中毒了吧?他們現在想對付南王府想得已經走火入魔,武功不成就研究毒,弄出各種各樣的奇毒,防不勝防。」
說著話,他輕點數指。
寧觀風一下停滯。
他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明明看到指力臨身,偏偏就閃避不開,太怪了!
獨孤弦笑道:「先冷靜一會兒,看看是什麼毒。」
「無憂散。」
「嗯——?」獨孤弦皺眉。
趙茹道:「這毒很麻煩?」
「挺麻煩。」獨孤弦點點頭。
「能解嗎?」趙茹問。
獨孤弦想了想:「得回去讓父王親自出手了。」
「這麼厲害的毒,要讓王爺親自出手?」
「歡喜散是催情,無憂散是催心。」獨孤弦搖頭:「看似無害,卻極難解除,我們不能遊玩了,要加快速度趕回去。」
「好。」
兩天之後的傍晚時分,三人回到了南王府,見到了後花園的李澄空。
寧觀風一直被封了穴道,周身上下都不能動,唯有眼珠能轉。
他打量李澄空,發現相貌也尋常,並不比自己英俊,氣勢更是近乎於無。
如果在大街上,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麼一個人,這便是天下第一高手李澄空?
「無憂散……」李澄空放下書卷,打量著寧觀風:「修為差不多耗掉三分之一了。」
「修為耗損?」趙茹忙道:「王爺,難道不能恢復?」
「這便是無憂散歹毒之處。」李澄空搖頭:「耗損就是耗損,不是消耗。」
「難道要重新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