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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獨孤漱溟輕輕搖頭：「如果折損了，對燭陰司是莫大的打擊。」
袁紫煙道：「這個時候不管那麼多了。」
「還不到那個時候。」獨孤漱溟笑笑：「且看看吧，看他進城之後會如何。」
她扭頭看一眼水榭：「說不定，到那時，你家老爺已經出關。」
「……好。」袁紫煙只能答應。
她眼神閃爍，神色黯淡。
原本以為自己能扛得起天，坐鎮一方，現在才知道，還是差得遠。
到了關鍵時候還是不濟事。
而到了最關鍵時候，還是武功最重要。
……
顧英峰抵達鎮南城時，一踏入城內，臉色便是微微一變。
精純無比的元氣竟然一下消失！
他渾身緊繃，臉色微沉，顧盼左右，看到城內人們來來往往，熙熙攘攘，並沒有驚悸之色。
難道他們沒覺得異常，只有自己的內力消散？
這是針對自己的？
鎮南城知道自己抵達，所以提前下手？
他心思百轉，腳下卻不停，沿著大道慢慢往前，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群里雜亂得很，尤其是小孩子放肆的穿梭，打鬧追逐，對行人毫不在意。
有時候碰上馬車或者騎馬之人，會停下來喝罵一頓，小孩子們卻已經笑嘻嘻跑開。
這些駕馬車與騎馬之人對這些頑皮孩童深惡痛絕，可偏偏沒什麼辦法。
處處有巡邏的城衛，罵一罵還好，真要動手揍這些熊孩子，便會被城衛制止。
顧英峰一直暗自感應，沒發現有人跟蹤自己。
他也發現，城內的人們都沒元力，即使那些城衛，看起來也沒有內力在身。
他推斷得出，鎮南城有神秘力量，禁絕了元力。
他暗自咋舌，這是何等的力量！
原本信心十足，覺得應刃而解，現在變了心情，行事馬上就謹慎小心。
他沒急著直接去南王府。
這個狀態，即使到了南王府，也是任人宰割。
先要弄清楚虛實，打聽一下鎮南城的情況，有沒有辦法破解，讓元力重新運轉。
待他在城內轉了一圈，離開鎮南城，一踏出鎮南城的城門，元力馬上恢復。
第993章 出關
他終於能確定是鎮南城有古怪，應該是針對所有人的禁制，神乎其神。
他還從沒聽說過這種禁制，難道是陣法？
可世間真有如此強大的陣法？
他好奇之餘，想轉身再看看，進去好好探一探鎮南城的虛實，南王府的虛實。
可最終還是理智占勝了好奇。
他停在城門外，抬頭凝視這壯闊的城門。
青銅大門雕有獸頭，森嚴猙獰，仿佛要把人吞下去，讓人望而生畏。
他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往前走。
理智告訴他停步。
不能動用元力的情況下，恐怕幾個城衛就能拿下自己，再進去就是自投羅網。
最明智的情況還是遠離鎮南城，免得被陰死在這裡。
這便是李澄空的手段嗎？
據說精擅陣法，看來果然是不凡。
不過他不相信這樣的陣法能維持太久，而且已然打聽過了，這陣法是昨天才剛剛啟動。
從前的時候也啟動過，但往往只運轉一兩天的樣子，沒有維持長久的。
他相信這次也不會太久。
時間一久，城裡一定會出大麻煩，一定會惹得眾怒，南王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只要耐心等候即可。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李澄空應該是收到了自己趕來的消息。
雖然燭陰司的耳目隱秘，可顧英峰感應敏銳，隱隱有所感，所以知道自己的行蹤泄露了。
他對南王府的勢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與自己想像的不同。
南王府不是一個小勢力，反而龐大無比，至少其耳目無處不在。
很多感應從樹林而來，從大地而來，甚至從天空而來。
可他朝天空看去，卻一無所覺。
顯然是一種奇鳥在空中監視自己，卻在雲層之上，自己無法看清其存在，只能感覺得到。
這樣的監視，這樣的耳目，足以說明南王府的強大，不能不慎重行事。
所以他沒有直接找上南王府。
更何況現在找上南王府那就是自尋死路。
他隨後的幾天，一直在城外逡巡，不時來到城門口，感應一下那陣法還在不在。
可惜隨後的數天，陣法一直開啟著。
……
清晨時分，獨孤漱溟吃飯的時候，袁紫煙與徐智藝聯袂而來，一臉愁色。
「怎麼了？」獨孤漱溟放下玉箸：「可是那個傢伙弄出么蛾子了。」
「夫人，維持陣法消耗太大。」
「玉石已經耗光了？」
「那倒沒有。」
「那就繼續吧。」
「要不然，夫人，我們只維持王府的大陣？」袁紫煙道：「沒必要維持整個鎮南城的陣法。」
「只是王府，豈不是太過示弱？」獨孤漱溟輕輕搖頭：「這豈不是表明我們的軟弱。」
「他現在也知道我們怕他了。」袁紫煙道。
獨孤漱溟搖頭：「現在我們只是展現了實力，給他以震懾，而不是怕他，可一旦撤去城內陣法，僅僅是保護王府，那就表明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