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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宋玉箏最終還是點頭。
她實在沒什麼辦法。
宋石寒鬼迷心竅,非要搶皇位,她身為女兒,不想因為皇權而鬧得骨肉相殘。
既不能殺,最多只能囚禁。
可囚禁了的話,也會惹起非議,於自己的名聲有礙。
而身為皇帝,威望是關乎人心與民心,有一個好名聲便會有足夠的威望。
名聲不佳,則威望俱失。
李澄空笑道:「放心吧,我這心法絕對不會出問題,修煉了之後延年益壽不在話下。」
「真能長生嗎?」
「不好說,但延壽百年是輕鬆自如的。」
「這已經是極難得。」宋玉箏驚奇的道:「也算是奇功了!」
「總不能拿一般心法糊弄太上皇吧,太上皇也沒那麼容易糊弄。」
「那就好。」宋玉箏嘴笑道:「如果太上皇能沉迷於修煉,再好不過。」
「這心法修煉需要清心寡欲,靜心寧氣。」李澄空笑眯眯的道:「相信隨著修煉,他會漸漸熄滅了爭皇位之心。」
宋玉箏笑容嫣然,燦若春花:「你真夠壞的。」
她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既不傷著他,又能延年益壽,還能滅了他爭皇位的心思。
一舉三得,可謂完美。
「那我就安排了。」李澄空笑道:「十天之後,應該就會有消息。」
「好。」
——
月光如水,灑落於宮內,顯得宮殿有幾分清寒。
宋石寒身著中衣,正站在清頤宮的寢宮前庭,抬頭看著明月靜靜發呆,一動不動沐浴著月光。
「陛下。」周豫輕盈來到他身邊,給他披上一件紫袍:「夜已深了。」
宋石寒搖搖頭。
「陛下可是有心事?」周豫頭戴琳琅玉飾,在月光下宛如神仙妃子,一臉溫柔如水。
「我得到消息,誅神衛那邊發現了一個洞府。」
「這不是好事嗎?」周豫疑惑。
洞府往往意味著收穫。
凡是開洞府的,往往都有高深的修為,否則,孤身一人太沒有安全感。
宋石寒嘆一口氣。
周豫越發不解,卻沒多問,只是靜靜陪在他身邊,看著月光下的宮殿。
平時的清頤宮是很熱鬧的,太上皇不喜歡孤獨,喜歡熱鬧,現在的清頤宮卻一片寧靜,在月光下顯出幾分淒冷。
宋石寒扭頭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搖搖頭。
誅神衛的奧秘是絕不能外泄的,即使是自己最忠心可靠的女人,也不能輕泄。
其實,誅神衛的奧秘應該傳給下一任皇帝宋玉箏,可玉箏那丫頭太不省心。
她終究只是個過渡的,皇位還要自己來做。
發現了洞府,自己只有擔心。
萬一,這涉及到了誅神衛的心法,那就不得了,可能導致整個誅神衛離心,甚至反噬。
誅神衛強大,唯一能抗衡他們的只有南王府,而自己怎麼可能向南王府求助?
可如果不向南王府求助,誅神衛一旦反噬,甚至會導致宋室的滅絕。
自己現在沒天子劍,擋不住誅神衛。
「唉——」
他長長嘆一口氣。
周豫看他如此,輕聲道:「要不然,跟皇上說一說?我看皇上一片純孝,實在難得。」
「那死丫頭,純孝?嘿!」宋石寒冷笑。
如果不是她篤定自己奈何不得她,不敢殺她,她才不會如此寬容。
這一大半是做給旁人看的,爭取民心與朝臣之心。
周豫輕聲道:「這已經很難得了!」
「……讓她過來吧。」宋石寒最終還是點點頭,哼道:「這三更半夜的,她也不知道在哪兒。」
「我讓人問問。」周豫道。
她輕盈退去。
一刻鐘後,宋玉箏出現在清頤宮。
宋石寒與周豫已經坐在後花園,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看到她出現,宋石寒揮揮手。
周豫起身沖宋玉箏一笑,輕盈退開,同時揮揮手,周圍的宮女與太監皆退下去。
「太上皇有何事相召?」宋玉箏笑吟吟的,打量他幾眼:「父親有些清減呀。」
「閒話少述!」宋石寒冷冷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太陵的事。」
「太陵何事啊?」
「非要跟我裝糊塗是不是?」
「父皇,難道是發現洞府的事?」宋玉箏笑道:「誅神衛已經傳給你消息了吧?」
「你果然已經知道了。」宋石寒哼道。
這麼說來,太陵里已經有人投靠了她,甚至有誅神衛投靠了她!
這委實不是個好消息。
宋玉箏點點頭:「我不僅知道出了洞府,還知道洞府里有什麼。」
「有什麼?!」宋石寒臉色難看。
他並不知道洞府里有什麼。
這說明什麼?
宋玉箏道:「洞府里有一把寶劍,還有一部心法秘笈,天地同壽訣。」
「只有這些?」
「這些還不夠嗎?」宋玉箏笑道:「那天地同壽訣可不是尋常的奇功,是一部長生之法,那洞府的主人在這一方天地呆膩了,便飛升而去,臨飛升錄下了這奇功。」
「你得到了這奇功?」
「嗯。」
「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