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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性情太過殘暴!」宋玉箏蹙眉,緊抿紅唇搖搖頭道:「尤其對女人……」
「嗯——?」
「他把擄來的女人扔進軍營,建了一個妓營,而且他喜歡吃人腦。」宋玉箏輕輕搖頭:「簡直……」
李澄空皺眉:「人腦?」
「我聽父皇說是因為他修煉的武功,最耗腦力,所以需要人腦的進補。」
「以腦補腦?」
「正是。」
「能人所不能啊!」李澄空嘆息道。
「你如果因為他性格狂傲,行事瘋狂,就以為他是一個魯莽衝動之人,那就錯了!」宋玉箏輕輕搖頭道:「他至今未嘗一敗,與你挺相似的。」
李澄空臉色肅然,緩緩點頭:「原來他是一位冷靜縝密之輩。」
宋玉箏道:「所以,你別輕舉妄動,說不定他已經摸准了你的性情而結網以待!」
「好!」李澄空緩緩點頭。
宋玉箏看他真聽進去了,才舒一口氣。
李澄空道:「這位十四皇子的弱點是什麼?」
「弱點……?」宋玉箏蹙眉想了想,搖搖頭:「好像沒什麼弱點。」
李澄空看著她搖搖頭。
宋玉箏道:「乍看他滿身的弱點,可仔細看看,卻好像沒什麼明顯弱點。」
李澄空眉頭挑動:「我對這位十四皇子越來越好奇了,乍看他有什麼缺點?」
「魯莽衝動。」宋玉箏道:「這是所有人以為的缺點,其實他每一次行動都是深思熟慮,事後都證明是正確的,只是當初人們被掩住了眼看不清楚。」
李澄空道:「所以,不是他魯莽衝動,而是他見識超人一步,提前一步?」
「對。」宋玉箏蹙眉點頭。
這樣的傢伙是很可怕的,也很恨人,就像李澄空一樣。
李澄空負手踱步。
他先前確實是輕視了這個十四皇子,也覺得沒有必要多了解什麼,反正一擊必殺,宰了了事。
十步殺一人,事了拂身去。
管他是什麼人呢,一擊殺之,便什麼人也不是了。
可現在聽了宋玉箏的話,卻知道需得重視一二,不能輕易的亂出手。
自己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
一旦出手,必會惹起大雲皇帝憤怒,可能會與大雲皇帝有一場大戰。
即使自己能勝也是慘勝,需得覓地療傷,而這個時候霍青空絕不會放過機會。
甚至獨孤乾也不會放過這機會,趁機對青蓮聖教打擊,還好已經清除掉了青蓮聖教的內諜。
這一次機會如果浪費了,下一次不知還要多久,甚至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所以須得慎之又慎。
但自己有天人宗的弟子相助,天人宗弟子已經進入了東林軍的中帳大營,開始暗中觀察十四皇子。
李澄空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這十四皇子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奇功?」
「不知道。」宋玉箏輕輕搖頭:「他到底練的什麼奇功,大哥都不知道,恐怕只有父皇知曉。」
「那他是什麼修為?」
「大宗師!」宋玉箏緩緩道。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他現在多大年紀?」
「二十五歲。」宋玉箏道。
李澄空笑道:「還真是天才人物。」
「比你差了一些,但也算是上奇才中的奇才。」宋玉箏緩緩點頭:「所以他有資格狂傲,所以人們能夠容忍他的狂傲,誰讓他是奇才呢。」
「嗯,明白了。」李澄空點點頭:「那就這樣罷,我會小心的。」
「……好,但願如此!」宋玉箏凝視他,還是有點不放心:「那我走啦。」
李澄空笑道:「殿下最好還是別再過來,免得將來惹大麻煩!」
「嗯,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殺十四弟!」宋玉箏看他一眼:「但願你別把自己栽進去,你擋得住大月皇帝,卻擋不住我父皇!」
李澄空笑著點頭。
宋玉箏轉身便走。
李澄空沒有出去送,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凝神與天人宗的弟子們交流。
……
「砰!」東林軍的中軍大帳,一個清秀修長的青年男子把軒案上的花瓶掃落。
地上跪著一個鎧甲士兵。
他低垂著頭,鎧甲上布滿灰塵,靴子上一塵不染,好像腳不沾地一般。
這顯示出了他極高深的輕功。
「兩個大宗師都沒了消息?」清秀修長的青年淡淡問道:「是死了嗎?」
「殿下,不知死活。」
「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清秀修長青年淡淡看著他:「你不知本將的規矩嗎?」
「殿下恕罪!」鎧甲士兵忙抱拳:「可事情緊急,屬下要先稟報將軍,再繼續探查。」
「嗯,你有這個心思是好的,但規矩就是規矩。」清秀修長青年淡淡道:「下去自己領罰吧!」
「是!」士兵恭敬答道。
「繼續查!」
「是!」
清秀修長青年擺擺手。
鎧甲士兵起身,露出一張布滿刀靶的臉龐,刀痕縱橫交錯,看不清原本模樣。
他躬身退出大帳,帳內只留下了清秀修長青年,片刻後,一個清癯老者挑簾進來。
清癯老者臉色枯黃,面露病容,雙眼黯淡,捂嘴輕輕咳嗽著。
清秀修長青年忙上前扶住他:「師父,你安心修養,別再操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