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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自己的問題,大宗師的境界不是宗師能想像的,感應一定更敏銳。
自己看來得把小心思藏好,不能再讓它露頭了,要不然,再來兩次怕就要徹底激怒死太監,終究還是自己受苦。
李澄空接過來,擺擺手。
「是。」袁紫煙心裡剛要暗罵,忙惕然收回,乖巧的躬身後退出去。
獨孤漱溟笑了笑:「紫煙她表現挺好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不是什麼安份之人!」李澄空道:「一松韁繩就撂蹄子!」
獨孤漱溟笑著搖搖頭:「如何?」
「死了。」李澄空緩緩道:「我能斷定,真的已經死了,現在那個是假的!」
獨孤漱溟明眸一亮,雪白細膩嘴角微翹。
「看他們這架式,是要用假的冒充真的。」李澄空皺眉道:「這樣做,能穩住大永的局勢,容他們把權力慢慢過渡到第二個人身上,可對公主你……」
他臉色陰沉如烏雲密布。
如果真嫁過去,嫁給這個假的霍天風,一旦暴露,她就完了,會成為兩國的恥辱。
到時候,她將如何立足於世間?
除了一死,也別無他途了!
他發出一聲冷笑:「好一個大永!……殿下,此事須得向皇上稟明!」
「父皇……」獨孤漱溟笑了笑:「父皇會如何決擇?恐怕也要裝作不知道。」
「……先問問看吧。」李澄空道。
獨孤漱溟道:「更關鍵的是,父皇未必採信你的消息。」
她也不知道李澄空的消息來源。
但相信李澄空。
李澄空道:「我試試看罷……我寫一封信,殿下送上去。」
「好吧。」獨孤漱溟答應。
李澄空揚聲喝道:「紫煙!」
袁紫煙從另一間木屋飄出。
「筆墨伺候!」
「是。」
片刻後,袁紫煙研好了墨,鋪好素箋,雙手呈上狼毫筆。
李澄空接過筆,醮了醮墨,以整齊端麗的小字寫了滿滿一張紙,吹了吹封起來交給獨孤漱溟。
獨孤漱溟拿著信離開。
一天之後,天南鐵騎再次縱橫來去,奔跑更疾,漫山遍野的搜索。
李澄空嘆一口氣。
兩人坐在他的小木屋裡,喝著香茗,臉色都難看。
雖然沒等到獨孤乾的聖旨,可看天南鐵騎的行動,便知道要他們繼續往大永,完成婚約。
「父皇這是要犧牲我了。」獨孤漱溟輕笑道:「江山社稷為重,江山社稷為重!」
她笑容帶著難言的苦澀。
儘管知道獨孤乾的行事原則,可看到真要犧牲自己,為了江山社稷,她還是難言的心酸與悲涼。
李澄空道:「說不定皇上還有什麼別的招數,現在還沒施展出來而已。」
獨孤漱溟狠狠瞪他一眼。
李澄空笑道:「殿下你每次自憐,先想想我的身世,再對比一下自己。」
「好吧,那我們怎麼辦?」獨孤漱溟哼道。
相比於被扔進宮裡閹成太監,自己確實沒什麼可悲傷的,只是生氣而已。
不過仔細一想,父皇再過份,比起李澄空的父母還是強得多,讓自己錦衣玉食。
況且李澄空父母俱亡,自己至少還有母妃。
李澄空道:「一動不如一靜,等!」
「父皇恐怕很快會來旨意催促。」
「再拖一拖,還會有變化的。」
相比於大永,他對大雲更有信心,覺得大雲朝不會容許假霍天風冒充真的。
再者說,難道皇子被殺,大永皇帝就一點兒沒有動作?
更何況是霍天風這種太子?
一定震怒異常,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報復,說不定還要拉上大月朝的大宗師一起合擊大雲。
「父皇會有聖旨降下。」
「那就讓他找不到我們。」李澄空道。
獨孤漱溟搖頭:「不可能的。」
欽天監找她很容易,怎麼可能找不到。
李澄空微笑:「我研究出了一門新的陣法,可以隔絕天機,不妨一試。」
「那就試試?」獨孤漱溟道。
李澄空從懷裡掏出六塊玉佩,輕飄飄擲到了自己的木屋外。
陣勢便成。
他很久便在研究這樣的陣法,自從上一次被藍袍道士找到之後,就一直在想著如何隔絕公主身上的氣機。
到了大宗師境界後,對天地的領悟更深,陣法之道大進。
這一次又得了周天德與周天仁兄弟的陣法精髓,更是突飛猛進,布成了這遮天陣。
至於周天德周天仁,已經進入天隱宗,成為天隱洞的一員,暗中替他效力。
第二天,藍袍道士再次出現,意味著李澄空的遮天陣並沒什麼效果。
李澄空皺眉不解。
他覺得自己的陣法沒問題,為何還遮不住獨孤漱溟的氣息?
實在不該!
他親自來到藍袍道士跟前,問了欽天監到底如何找到了獨孤漱溟。
藍袍道士笑著搖頭,說陣法遮住了清溟公主,卻沒遮住荊泰來,沒遮住蕭梅影蕭妙雪。
李澄空恍然大悟,原來是多重鎖定,欽天監也真夠謹慎的!
他因此而推斷出來,欽天監鎖定並非必須是宗師,蕭梅影蕭妙雪修為都不到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