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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晚上她沒吃多少,沈安又折去廚房,煮了兩個荷包蛋,裡頭放了紅糖和生薑,喝了肚子會舒服一些。
江雨秋沒什麼胃口,不過看他為了自己忙前忙後,便都吃下。
果然,她覺得肚子裡頭暖暖的,也沒有剛才那般難受。
她嘴唇也有了血色。
江雨秋看著他收拾碗筷出去,忽的有些恍惚。
離她重生也有段日子了,起初還會夢見前世的那些糟心事,可如今有沈安陪著,心裡頭也踏實。
如今生意做大了,沈安還是那般的好。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擔心這是黃粱一夢。
「嘶——」
江雨秋被自己掐得疼了,這才有幾分真實的感覺。
沈安進來就瞧見這一幕,連忙走過去,「怎的,自己掐自己?」
江雨秋靠在他懷中,小聲道:「我總擔心這是在做夢,夫君,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沈安將她抱緊,「你是我娘子,自然要待你好。」
沈安聽大夫說,女人來月信這幾日,情緒會有些不對,多注意這些,他記在心裡頭,便一直陪著江雨秋,「還疼嗎?」
江雨秋下意識想說不疼,可話到嘴邊卻成了:「有點兒。」
第66章
沈安將被子拉開,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肚子,力道輕柔的給她揉了揉。
江雨秋臉頰有些紅,有些不好意思,可她貪戀沈安對她的溫柔。
……
說起來,這幾日沈明在考場,江雨秋與沈安也沒那般緊張。
沈安是覺得一切隨緣,江雨秋則是有上一世的記憶,覺得沈明多半是能中。
畢竟她給沈明找了好的夫子,又將她爹娘留下來的書給他看,上頭有不少她爹的批註。
她原本還想著,因她重活一世,不少事情都因此改變,比如沈安家裡頭原本要等沈明出人頭地才有好日子,可如今不到一年他們便在鎮上站穩了腳跟。
比如上一世她從京城回來,原本該去鎮上過好日子的沈安又回到了大河村,穿著粗布麻衣,看起來日子並不是很好過。
可如今夫妻倆手頭上有積蓄,還買了大宅院,日子越過越紅火,往後斷然不會淪落到那般田地。
說起來,江雨秋一直想不通的便是沈安有著這麼一手好廚藝,可為何上一世見他最後一面時,還是那般模樣。
當時被人追殺,她也沒那個心思細細詢問。
不過想不通索性不想,走一步算一步,如今沈明即將考上秀才,他們也在鎮上買了宅院,只需稍微謹慎些,往後都是好日子。
他們夫妻倆不著急,但別人卻是急的不行。
江春桃日日念叨著,沈明這般聰明,一定能過,白家人送來椰子、海螃蟹,她說不賣,等沈明考完出來給他吃。
柳萱兒也來了幾次,沒有去二樓雅間,但幾次都拉著朱元問東問西。
朱元有時候嫌她礙事,便從廚房裡頭給她端了幾盤子菜出來,這才將她的嘴給堵上。
……
九月初四那日,江雨秋便在門口的木板上寫了,明日不打烊,初六打烊一日,便是為了沈明考完後,好好犒勞他一番。
那日,她與沈安一起去接沈明。
連著考五日,估摸著他整個人都很疲憊。
九月初分了錢後,江雨秋便找了個長工,幫著駕馬車,平常還在她家做些雜務,管吃管住。
這車夫不是他們鎮上的,是離永安鎮不遠處的村子裡頭的人,他起初還想把他老婆婆孩子也接來一起幫忙,不過江雨秋只能在那小院裡頭收拾出一間雜物間出來,擺了一張木板床,甚是簡陋。
說要等往後搬去大宅子裡頭,缺人手再把人接來。
江雨秋與沈安坐在馬車裡頭去接沈明,下馬車時,還沒考完,不過外頭等著不少人。
不少人與她熟識,便說:「沈老闆,老闆娘,今兒個特地打烊來接你家兄弟?」
沈安只點頭應了一聲。
倒是江雨秋心情好,笑著與他說:「可不是,連著考這麼些天,怕是累得很,沒的讓他一個人抱著褥子大老遠走回去。」
倒是沈安,渾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哪有那麼嬌貴。」
不過在沈明出來時,沈安還是立即過去將被褥雜物都接過來,幫他拿到馬車上去。
江雨秋也沒問考的怎麼樣,只等一旬後放榜再看看。
不過瞧著他的神色,想來應是發揮的不錯。
誰知這時,好巧不巧遇到了來接孟九弟弟孟州的吳氏。
吳氏還是那麼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身旁還有不少人奉承。
「還是你會教,兩兒子都是讀書人,孟九已經是咱們鎮上最年輕的秀才,沒準他弟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就是,沒準這回孟州也能考過,他今年才十八吧,也到了娶妻的年齡……」
其中一個穿著麻布的婦人「什麼叫沒準?這回孟州定然是能考過的!」
這話說到吳氏心坎上,吳氏便說:「我家州兒日夜苦讀,定然是能考過的。」
這時候,吳氏也瞧見了江雨秋夫婦倆,也是巧了,吳氏正好就在她們停放馬車的位置旁。
走過去時,只聽吳氏又是一副不屑的模樣,「什麼鄉野刁民也好意思來考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