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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秋明白了,既然能用不一樣的名號賺那麼多銀子,也沒什麼特色的吸引外地人過來吃,也就是賣個牌面,這樣還方便不少。
免得有人吃過後說,你家這味道怎的與府城的差那麼多?竟然還收一樣的價,難不成是騙子?
「當真是想的好法子,不過咱們酒樓的菜味道好,還經常能想出一些新花樣來,倒是可以把名號做出去,到時候還能節省不少租金呢。」
江雨秋想著,這下可好,與味香樓的梁子結大了。
原本在永安鎮的時候,掌柜的沒說什麼,只是與他們家的關係冷了下來,如今他們在永安鎮有分號,他們又來永安鎮開個酒樓,總歸是不太好的。
江雨秋提起來這事兒:「這邊又有味香樓,咱們又開酒樓,當真……」
朱元擺擺手:「這兒的掌柜又不是永安鎮的那個,總不能因為他們在這兒開了酒樓,咱們就不賺銀子?再說了,味香樓在江城府這一帶,基本上稍微大一點的縣城都有,咱們可不能因此不開分號。」
江雨秋想著有道理,便準備開門了。
外面的人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他們要開新的酒樓,門口都圍滿了人,江雨秋看了看裡頭的桌子,這夠麼?
這回朱元長了個心眼,笑著與他們說:「我在租下這邊酒樓的時候,在旁邊也盤了幾個鋪子下來,便宜得很,不過想想咱們府城那邊開的酒樓,鋪面都賺了不少,買鋪面的銀子價格也低,這是咱們沒錢,回頭銀子夠了,咱們再開分號,就直接買下來。」
江雨秋也覺得在理。
今日他們沒有在清河鎮多呆,沈安是考慮到江雨秋雙身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索性就先回去。
不過她瞧著面前熱鬧的場面,心中舒坦的很,家裡的銀子也越來越多了。
回去時她與沈安同坐一輛馬車,是朱家的,寬敞又舒服,她還能躺在上面。
她忍不住與一旁的男人道:「如今我也算長了見識,來過清河鎮,去過江城府。」
沈安疑惑,「你上一世不是去過京城麼?」
江雨秋搖搖頭,「不一樣的。」
上一世除了對永安鎮稍微熟一點之外,別的地方哪裡會像現在這般,都是匆匆趕路,就算是去了京城,也是只在那一塊走動,去遠了,吳氏可又要多說了。
江雨秋不想去回憶這些過往,對沈安說:「我是想著,咱們永安鎮終究是太小了,原本準備在這兒多住一段時日,可又想著,府城多好啊,好吃的好玩的多得很。」
沈安問道,「這是想去府城了?先前咱們說在鎮上呆個一兩年再過去,如今怎的這般著急?」
江雨秋笑著說:「算了一筆帳,咱們在永安鎮不划算。」
說著她將府城那邊的菜式的定價與沈安說了一遍,基本上都比鎮上要貴一些,畢竟有錢的人也多,都是做一樣的菜式,在府城一天能多賺不少呢。
江雨秋又說:「還有,萱兒說府城那邊處處都好玩,如今在這永安鎮,說書先生翻來覆去都是那麼幾個故事,想聽個曲子也沒有……還是府城來得好。」
沈安握住了她的手,「好,等你生產後過一段時日,咱們就去府城租個宅子。」
江雨秋炸了眨眼,倒是沒想到沈安這麼快就答應了。
等他們回到永安鎮,門口來了個穿著下人打扮的小廝,一直等在門口。
原來來人是柳家人,過來傳話,說是柳夫人想過來看看女兒。
江雨秋想,許是因為柳萱兒的回的家書他們收到了。
柳萱兒腦子「嗡」的一下,差點眼前一黑。
若是讓她娘知道,她在沈家過的什麼日子,沈明甚至因為她鬧了一通連白蘅書院都不去了,那不得拿棍子打她?
若是知道她把王嬤嬤派去江雨秋那邊,她自個兒在屋裡快活,整日想做什麼做什麼,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還不知道她娘會怎麼念叨呢。
她本欲勸阻,可江雨秋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說若是有空將她父兄也帶來,專門給他們做一桌好的。
柳萱兒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對那小廝說:「這就不麻煩了,你跟我娘說,最近忙得很,嫂子快要生產,又開始弄新的分號,沈明忙著溫書,誰有空招待她們?」
小廝面露難色,江雨秋只當她記恨著她娘給沈明塞個通房丫鬟,連忙安撫她,「不妨事,你與你娘親許久沒見,想來她應該很想你。」
江雨秋對小廝示意,讓他先離開,又說,「哪一日來都可以,咱們都有空。」
說完,小廝一溜煙走了,生怕柳萱兒再說什麼,連江雨秋也跟著說沒時間。
見柳萱兒耷拉著臉,江雨秋拉過她的手,與她一起去了他們的小院。
在江雨秋心中,她還只是個孩子,於是耐著性子與她說:「萱兒,母女之間哪有什麼過不去的?你娘親不了解咱們家的家風,這才像別家那般……」
她卻沒想到,柳萱兒只是搖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我表姐堂姐他們也都有陪嫁的丫鬟,後來都被姐夫他們收入了房中。」
「那你這是……不想見見你娘親嗎?」
柳萱兒耷拉著臉,「不想,她肯定又要說我了,那些伺候我的人,一個個的都幫著她把我盯得死死地,回頭她過來,都給她告狀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