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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良撓了撓頭,不是很懂,「還是晚些成親好,像咱們那就不同了,女子處處都聽夫君的,養幾個妾室也是正常,說起來我認識的幾個同窗,很少有人家裡有妾室。」
朱元道:「也有,沒準是家風不好,沒能進府學呢?」
紀良愣愣道:「也至於吧……」
正說著,三人便走出了這條巷子,準備分開回家。
沈安走到家中的時候,其實也不算太晚,只是比他平時回來的要晚些。
瞧見屋內燭火還亮著,不知怎的,心中「咯噔」一下,總覺得今晚要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特別是當他看見江雨秋坐在桌邊沉著臉看書,更覺得不妙。
江雨秋甚至都沒問他這麼晚去哪裡了。
只是走道她跟前時,一句話也沒說,在他正要開口時,江雨秋「啪」的一下將書放在桌上,直接上床去睡覺,不再理他。
不過他正準備過去時,江雨秋悶聲道:「一股子脂粉味,今晚不許睡這裡。」
沈安低頭聞了聞,連忙將外袍脫下,這才走過去與她細細解釋。
「娘子你聽我說,今日我和朱元一起去談一筆買賣,那人手上有不少稀罕香料,又是朱元他堂兄的同窗,說要請咱們去聽曲我便同意了,誰知那處晚上開始就……我們三人都不知情,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出來。」
江雨秋回頭,「當真?」
沈安點頭,「當真。」
江雨秋心裡頭還是窩著一團火,狠狠地在他腰間掐了以下,這才放過他。
沈安悶哼一聲,任由她發泄。
好一會兒才將人摟住,道:「娘子你且放心,往後我不會去那種地方了,哪怕是要與人談生意也不去。」
江雨秋緩和了臉色:「那也不必,只是不許再去那些地方,若是要去,也是去正經的樂坊。」
「我平日對這些不感興趣,往後也不聽。」
江雨秋這才被他哄好。
沈安洗漱後,才將那小匣子拿到江雨秋面前,「這是紅綃院月娘給我的,說是賠罪。」
江雨秋有些奇怪,「給你這個幹什麼?」
打開一開,她就連忙將盒子蓋住,往旁邊一丟:「你……你……怎麼還拿回來!」
沈安笑著將那東西給收好,低聲在她耳邊問道:「想不想試試?聽樓里的姑娘說很舒服。」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垂,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實在是要命。
……
……
第二日早上起來的時候,江雨秋只覺得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身子了。
自從成親之後,沈安很少像這般荒唐,竟然害得她今天差點下不來床!
江雨秋心中有些憤憤的,也不知道他昨天犯的什麼病,像是吃了猛藥一般,怎麼討饒都不肯停下來。
沈安更是過分,說什麼怕她擔心自己在外面亂來,不多來幾次,怕她心中懷疑。
結果害得她嗓子啞了,早上也下不來床。
是沈安端來東西伺候她洗漱,又給她端來一些吃的,頗有些心虛,「我先去酒樓了,若是想吃什麼,讓下人去與我說一聲。」
江雨秋等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沈安摸了摸鼻子,又是哄了一翻,這才離開。
半響,屋裡的下人才將兩個小孩抱來,倒是一旁的柳萱兒,卻是半響沒有過來。
往日這丫頭若是覺得悶,肯定第一個來找她說話。
好一會兒江雨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們這小院,真的是太小了,柳萱兒和沈明兩人就住在隔壁,也不知道聽到什麼沒有。
江雨秋沉默著,反正都是已經成親的人了,聽見就聽見。
中午,柳萱兒面色如常,聽說江雨秋身子不適,特地讓人去酒樓拿了些清淡的吃食過來,端過來與她一起吃。
還提起沈明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需要靜養,柳家的別院也收拾出來了,今日就準備搬過去。
江雨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應。
或許是巧合?
就當是巧合吧,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倆夫婦呢。
這時候奶娘將倆孩子抱上來。
孩子是六月出生的,還小,他們夫婦二人也沒來得及取名字,平常就「大寶」、「二寶」的喊著,想著周歲宴的時候再取個好聽的名字。
倆孩子都乖得很,不哭不鬧的,江雨秋也喜歡。
奶媽將兩個孩子抱到床上,他們還小,可與平常孩子不同,只要換了乾爽的屎尿布,又把他們餵飽,就乖乖的,不哭也不鬧,就瞪著兩個圓眼睛看江雨秋。
有時候她把手指頭伸過去,孩子也會拉過她的手指玩。
若不是她嗓子有些啞,每日都會給他們念一下書的。
快到午時,柳萱兒過來與她一起吃飯,笑著說:「昨日大哥去了一趟紅綃院,今日大街上就傳遍了,大哥懼內。」
江雨秋一愣:「懼內?我沒瞧著他有多怕我。」
柳萱兒笑的眉眼彎彎,「那還不是疼你?今兒個一早我去酒樓吃早食,就聽他們說,沈老闆昨晚人都到了紅綃院,愣是不敢碰那些人一下,平日裡看著兇悍得很,誰知……」
說著她又笑嘻嘻的,「不過還有人說,你倆感情好,沈老闆是不知道規矩晚上才不小心去的。」
江雨秋點點頭,「他確實是不知道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