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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秋笑著說:「說什麼對不住,我倒是也想有個這般處處為我打算的娘,不過柳夫人放心,他們感情好的很呢。」
柳夫人正欲說什麼,可又笑著說:「就是怕倆孩子兩地分居……」
江雨秋臉色一變,很是理解,別說什麼寒窗苦讀沒心思尋歡作樂,上一世孟九就……
更氣人的是他一路高升,最後還被陛下欽點為探花郎,後來在朝中也頗受器重。
柳夫人瞧見江雨秋這般體貼,那神態不似作假,心中更加不好意思。
正欲再說什麼,沈明從後頭出來了。
「岳父,岳母,」說著他行了個禮,然後又問,「怎的來了也沒個人去與我說一聲?」
江雨秋笑著說:「這不是一早上過來,他們母女倆要說些話麼?還有些事兒耽誤了,這才忘記去喊你。」
沈明語調輕鬆道:「岳父,岳母,二位大老遠趕來,今日可有什麼想吃的?這一趟可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
柳家二老自然是說什麼都好。
沈明又說:「那我做幾道拿手菜吧,也是咱們金玉樓的招牌菜,都這個時辰,我得快些去酒樓那兒拿些新鮮食材回來,若是去晚了,怕是要沒了。」
說著他就去酒樓那邊。
剛才發生了那些事,江雨秋差點都忘了已經讓許嫂子去準備,想起來時沈明已經走遠了。
柳夫人與柳老爺頗有些奇怪,「他怎的還沒去白蘅書院?」
江雨秋瞧著身旁人心虛的模樣,便幫她說:「瞧著還早,他們新婚燕爾的,總不能讓人分居兩地。」
柳夫人疑惑,「萱兒她也可以一起去府城。」
不過話一出口,柳夫人臉色就變了,自家女兒自己還不明白?
柳夫人不過片刻便想出其中關鍵,只是當著江雨秋的面,不好訓斥女兒。
江雨秋瞧著場面有些不對,便說:「這事兒是我與沈安說好的,沈明腦子聰明,自個兒在家也能念書,只是最近家中事情比較多,便想著,他們兄弟二人都在鎮上,也好有個照應,回頭請個夫子在家來教他便好。」
柳夫人也不是傻的,知道肯定不像是她說的這樣,有個什麼朱家一大家子不比沈明管用?
其中定然與柳萱兒有關係,畢竟是她閨女,瞧著她那副心虛的模樣,柳夫人很快便想到了。
瞧見江雨秋這般維護柳萱兒,也放下心來,笑著說:「也好,正巧咱們族學的夫子教的不錯,孩子們都大了,陸陸續續的進了府學,正好把這夫子喊過來教他。」
她是想著,如今這般,沈家肯定不會動用柳萱兒的嫁妝,如今他們為了沈明娶親都大費周章,動用了家裡的不少現銀,又聽說他們去開了個分號,正是缺錢的檔口。
去白蘅書院可不用那麼多銀子,憑著他這麼年輕就考上秀才,說不定筆墨紙硯都給他出了。
柳夫人這才像,索性出銀子給他們請夫子。
也是怪自家這女兒,什麼都由著性子來,可得好好說說她。
江雨秋瞧著柳夫人給了台階,立馬就下,銀子都是小事,回頭可別好容易來一趟,母女間還產生了嫌隙。
這邊正商量著,柳夫人覺得宜早不宜遲,就在這幾日就得把夫子的事情給弄成。
這時候沈明與許嫂子一起回來了,兩人手上都提著不少東西。
瞧見他直接往廚房走,柳家二老有些驚訝,「這是……沈明他下廚?」
江雨秋一愣,隨後才明白過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便笑著說:「偶爾我夫君忙不來的時候,他會做一些,只可惜,我手藝不行,大家都吃不慣我做的菜。」
柳夫人聽見這番話,也說不出別的來,只想著可得回去繼續教育教育閨女,可別弄的人家厭煩。
……
原本江雨秋想多留他們住一晚上的,可柳老爺說府城那邊還有事,他一時間走不開。
江雨秋送他們走後,柳萱兒嘆了口氣,「可算是走了,你可不知道,今日一整個下午,我娘都在教導我,實在是有些……處處注意,那還是人麼?」
瞧著面前還有些孩子氣的人,江雨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柳萱兒像是被順了毛一般,笑著說:「還是嫂子待我最好。」
江雨秋失笑,見過柳夫人之後卻又明白,柳夫人到底擔心的是什麼。
她正色道:「雖說在咱們家,由著性子來就好,你喜歡什麼就做什麼,可往後阿明考了舉人,甚至是進士,做了官你便是官太太,到時候與那些夫人小聚,可不能失了面子,讓人看輕你們夫妻,說不懂規矩。」
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都是前世吃過的虧。
如今在外頭誰瞧見她不夸兩句,還有不少人說她像是大家小姐呢。
這都是吃了虧受過傷,才慢慢學起來的。
柳萱兒瞪大了眼,「還有這一層關係……我娘只說要我學規矩,可又沒說為何要學,若是不學會讓夫君丟了面子,那我便學吧。」
江雨秋笑著說:「那好,等我生產後,便讓王嬤嬤回去繼續跟著你。」
瞧見柳萱兒苦著個小臉,她便說:「學好規矩後,在家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只需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就好。」
王嬤嬤站在一旁也不說話,柳萱兒倒是開心。
好容易將她哄好,等人走後,江雨秋才拿出一旁的肚兜拿出來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