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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又補了一句:「那玉佩倒也沒那麼值錢,只是當時我爹娘隨手給我買的一塊小玩意兒,他們夫婦二人那般對你,我不想便宜他們。」
沈安故意說得這麼輕鬆,就是不願意讓江雨秋多想。
江雨秋點點頭,倒:「那便繼續盯著。」
沈安這才離開,而遠在大河村的劉桂花與江興旺卻是把江雨秋罵的狗血淋頭。
劉桂花剛一回到大河村,哪怕他們已經將銀鐲子給還回去,心中還是難以咽下那口氣,「這死丫頭,竟然還敢盯著咱們,看我怎麼收拾她!」
江興旺冷著臉,「你能把她怎麼辦?如今咱們名聲也差了,若是他們一口咬定那是他們的東西,你看咱們村的人幫咱們還是幫她?」
劉桂花咬著牙,「這死丫頭,白養了!我可算是明白當時她怎麼那麼好說話,一開始咱們提什麼要求,都應下,斷了來往也願意吃江春林成親的酒,竟是等著今日!」
江興旺冷笑一聲,「你這蠢婆娘,今日才知道?她心眼多著呢,當真以為全是沈安的法子?如今她將這鐲子還回來,往後咱們再賣什麼,那不都是她說什麼旁人就信什麼?」
劉桂花氣惱得很,心中還生出一絲無力的感覺,如今村裡的人瞧見他們都躲著,生怕和他們扯上一點關係,她去洗衣服的時候,還聽見旁人議論,說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
劉桂花心中那團火窩著,難受的緊,又問:「那玉佩呢?」
第110章
江興旺心中怒氣更盛:「你這蠢婆娘,還想著玉佩?如今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去清河鎮都能被人逮到,你還想要玉佩?等,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幾年嗎?」
劉桂花又與他吵吵起來,「你怎麼早不賣?換成銀子藏起來,不比什麼好?」
江興旺臉上滿是不耐煩,「蠢婆娘,自然有我的道理。」
那會兒江興旺可不敢這麼跟劉桂花說話,一口一個蠢婆娘的,要不是這段時日她錯處太多,被他拿來做文章,劉桂花那潑婦定然會撒潑似的來鬧他。
那會兒他不敢說,也正是如此,家裡的錢都由劉桂花管著,他賣了玉佩手上拿不到銀子不說還要被人猜忌,多虧?
誰知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
劉桂花這會兒也不敢對他蠻橫了,畢竟不占理。
江興旺又蹲在一旁抽旱菸,嘆了口氣,「清點清點,咱們家還有多少家當,再過兩年,我就不信他們能盯那麼久,實在不行,咱們跑遠些,江城府他們說了算,難不成在別的地方也能隻手遮天?」
劉桂花皺著眉,「那咱們還能去哪?」
江興旺沒回她,只罵了一句:「蠢婆娘。」
……
江雨秋這會兒忙得很,也無暇顧及江家那些人,很快早上的事兒便拋在腦後,琢磨著清河鎮那邊的生意。
今日午間,沈安從金玉樓那邊讓人送了一些小食過來,讓他們先墊墊肚子,晚些他忙夠了做一桌好的,大伙兒一起吃,順帶聊一聊在清河鎮那邊開分好的事。
朱元笑著說:「說起來咱們金玉樓開了這麼久,分號也準備開兩家,當真是多虧了沈老闆和老闆娘,若不是有這麼些新奇的菜式,想來那些人也不願意掏錢來買。」
江雨秋搖搖頭,「若不是當初你願意與我家一起開這個酒樓,怕是咱們家現在都得租個宅子住。」
又客套了一翻,才說起正事。
朱元正色道:「我想著,清河鎮那邊得有個主事的人,廚子我想好了,招一個主廚,再來幾個刀功好的,主要還是做暖鍋和烤肉,燒烤順帶著,旁的都好說,這主事的不好找。」
一旁江春桃也說:「對,主事的得機靈不說,還要衷心。」
朱元笑著說:「春桃姐,你想去麼?」
江春桃立即搖搖頭,「我可不想,這兒挺好的,再說,我妹子這時候哪離得開人?再過兩個月快生產那段日子,我連這兒都不待了,得回去照顧我妹子!」
她是吃過生產的苦,當時他們劉家窮得很,月子也沒坐完,躺了幾日就下地幹活了。
身子落下病根,現在還時不時的肚子疼,有時候累著了,來月事的時候當真是要命,如今賺的銀子是多,但是大夫開的藥也多,處處都要花銀子,好容易看上個便宜點的宅子,她男人說是要先給她買藥,宅子不急。
江雨秋身子本來就弱,可得修養好。
江雨秋聽了這話,心裡頭一熱,笑著說,「我那兒有婆子伺候著,哪還要麻煩你啊,你一家老小的,忙活完可得趕緊回去歇著。」
江春桃卻堅持,「外人哪比得上自家人?我不放心。」
這時候柳萱兒只顧著吃,「你們放心不,王嬤嬤是個細心的,我娘常常在我面前誇她呢,嫂子不必多慮,若是有需要的,儘管與她開口就是。」
江春桃表情有些微妙,原來那婆子是柳萱兒給江雨秋的。
江雨秋與她對視一眼,笑了笑,又扯到分號上來。
她們二人倒不是對柳萱兒有什麼不滿,到底是農戶人家出身,很多事兒都想得比較多。
這門婚事兩家自然是歡喜的,柳萱兒她爹娘也萬般滿意,江雨秋瞧見過她寫回去的家書,幾本都是說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說沈明還有兄嫂都對她好。
當時瞧著她還沒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