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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摸了摸鼻子:「不是也送了你麼?我瞧著兩塊玉看著有些像,娘還說這玉墜要貼身帶著,保平安。」
沈安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可那玉墜就沒到他手上。
「我的許是被堂伯他們拿走了。」
沈明頗有些同情的看向他。
不過他們堂伯一家可沒少占他們便宜,不然那麼多田地怎麼來的?
江雨秋忍不住問了一句:「這玉墜,值多少錢?」
柳萱兒沒多想,便說:「要好幾百兩吧,那雕工,可不簡單,玉也是上好的藍田玉。」
沈明倒吸一口氣,「好幾百兩?」
「嗯,小了點,若是再大一點,千兩都難買到。」
不過她狐疑的看向沈明,「夫君,若你早知道這玉墜這麼貴,怕是不會隨手送我。」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怪。
倒有些送命題的意味了。
沈明的心臟抽搐了一下,天知道這玉墜是家裡還沒說定的時候,他就偷偷送給柳萱兒了,反正除了他娘,家裡也沒人知道他有這麼個寶貝。
他斟酌一番:「那還是得送的,堂舅都說了,那是給我娶媳婦的。」
柳萱兒覺得這答案不算太滿意,只擰了他一下,就去找她爹娘去了。
沒多久便到了揚州城。
沈安他們在揚州城沒有產業,倒是柳家和朱家,一個個的都財大氣粗,都有別院。
最後大夥咦合集,都住在朱二叔的別院裡,這兒離著瘦西湖很近,景致很是不錯,去那些酒樓茶肆也方便。
江雨秋也就在周圍晃悠了一圈,心中忍不住感慨,還是朱二叔有錢吶,地段這麼好的宅子,只當做偶爾住一下的別院,當真是暴殄天物。
他們坐了一路的船,眾人臉上都有些疲憊,這幾人就算是再饞,也不好意思朝著沈安開口。
朱二叔索性大手一揮,在揚州城最有名的頤福苑定了一個大包廂。
沈安的娘親蘇氏就是揚州人,因此那幾本食譜里揚州菜比較多。
這回他們在菜單上看見的菜式也覺得有些親切。
朱二叔便問:「聽聞令堂是揚州人,沈老闆要去尋親麼?」
沈安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向沈明。
沈明喝了一口湯,沒想到看見別人都回頭看向自己,愣了愣,才說:「都過去這麼久了,想來是尋不到了吧。」
「沈公子可別這麼說,萬一呢?當年蘇家在揚州城可算是富甲一方,根基深厚,怎麼會尋不到?畢竟是同族,如今咱們金玉樓也弄出了名堂,若是有同族,能拉一把便拉一把,往後互相有個照應。」
朱二叔喝了兩口,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他瞧著沈明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又說了一句,「唉,我這人老了就愛念叨,也是想著你與我兒子年歲差不多大,這才沒忍住。」
沈明則是起身對他行了一禮,「多謝朱二叔提點,原本想著過去這麼多年,蘇家人早就四散開來,如今再找恐怕也難,若是能找到,自然是要一起的。」
江雨秋也點點頭,「夫君印象中那幾個堂舅似乎都不錯。」
他們正說著話,小二又來上菜,臉色卻不太正常,放下湯水的時候,手一個不穩濺到了江楓身上。
那小二煞白著臉連連賠罪,江楓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
幾人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只當是還過年呢,小二手忙腳亂差點誤了事。
等人走後,他們又開始點評桌上的菜式來。
……
吃過後,江雨秋他們覺得有些疲憊,都說先回別院去休息一下,等晚上再烤剩下那半塊鹿肉,只盼著晚些能下雪,到時候景致一定很好。
坐在船上,睡得不是很安穩,江雨秋回到別院後,就有些疲憊,奶娘將兩個孩子抱了出來。
在別院不比在家有搖床,江雨秋只能將兩個孩子放在自己的身旁。
睡著前,她還問了沈安一句:「你想去找你那幾個堂舅麼?」
沈安點點頭,「去找找吧,或許關於我的身世,能找到些線索。」
江雨秋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就精神了,直接坐起來,問道:「你想找你親生爹娘嗎?」
沈安一愣,隨後又搖搖頭,自他有記憶起,便是沈家將他養大,他爹娘是否在世還是一說。
他道:「我這段時日想了許多,爹娘將我養大,並且瞞著所有的人,或許我是他們故人之子,我爹娘死的蹊蹺,且時隔太久,若是查到我的生父母,或許也是一條線索。」
江雨秋點點頭,「婆母是個極好的人,如今沈明也出息了,若是能查下去,咱們也可以儘早做準備。」
兩人這才睡下。
這一覺就睡了一個多時辰,再晚起一些,可以直接吃晚食了。
他們剛準備出去與朱二叔說起晚上吃鹿肉時,柳夫人柳老爺兩人找過來了。
「外頭有人找,不過下午你們在休息,便沒有讓人打擾,朱二爺出去訪友了,說是等你們醒了幫忙說一聲。」
江雨秋頗有些不好意思,便對柳夫人道:「外頭天冷,勞煩夫人特地跑一趟,差個嬤嬤來說一聲便好。」
柳夫人又有些猶豫,才說:「原本那人是來找女婿的,只是……也不知說了什麼,最後兩人竟是在大堂吵了一架,女婿就讓家丁將人趕了出去,這會兒那人將他家長輩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