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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娟,我看今天就算了,錦東跟朱顏都已經知道錯了,天也不早了,咱們該回去做飯了。」
邵玉山這一句話不要緊,錢麗娟的火氣馬上就衝著他過來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一頓飯不吃又死不了人,今天錦東必須跟這個女人離婚,今天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錢麗娟半步都不讓,她在發火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倖免。
要是平時在家裡這樣也就算了,邵玉山忍了一輩子了,可是今天不行,當著這麼多街坊鄰居的面,還有兒子和兒媳婦,麗娟說這話實在讓他接受不了。
更何況家裡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兒,至於搞成這樣嗎?
要說是朱顏對錢麗娟不喜歡,那也是應該的,哪家裡攤上這樣的婆婆能喜歡的起來?但是人家朱顏還是不錯的,至少大面兒上都能過得去,邵華山對這個兒媳婦還是認可的。
邵玉山道:「差不多就行了,孩子們都知道錯了,今天這事兒誰都不許再提了。」
果不其然這句話,將錢麗娟的怒氣一下從邵錦東的身上,燒到邵玉山的身上了。
「好啊!你們老邵家的人就多著我一個了是吧?好好好,今天不用你們離婚了,我今天也不過了!感情你們一個個都容不下我了,看我礙眼了是吧?娶了媳婦忘了娘是吧?今天我也不過了,離婚!」
錢麗娟又是哭,又是嚎,就跟邵玉山廝打起來了。
邵玉山一個大老爺們兒能打不過一個女人嗎?但是他不敢還手,左躲右閃的被錢麗娟追著打,臉上還被抓的一道一道的慘不忍睹。
但是旁邊看熱鬧的邵宸延一點都不可憐他,但凡這個邵玉山有一點男人的骨頭,也不可能把這個女人慣成這個樣子!
男人是個窩囊廢,女人自然而然地就能成精了,攪家精,不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地就不能罷手。
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他分明就是活該的!他一個人活該還不算,下面的兒子也都養成了窩囊廢,不是活該是什麼,老話說得好,娶個壞媳婦禍害三代。
邵玉山被抓得滿臉血痕,錢麗娟這才罷手,轉身又對著邵錦東去了:「邵錦東我就問問你,你到底跟朱顏離不離婚?」
錢麗娟下山的猛虎一般,一般人都看得瘮得慌,但是邵錦東真是條漢子,雖然被打得滿臉開花,但是咬緊牙關不吭聲,他就死活不說離婚這兩個字。
朱顏也是一樣,在屋子裡面哭得淚如雨下,但是不管怎麼鬧,她就是不說離婚,因為旁邊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呢,大人怎麼說都無所謂但是孩子怎麼辦?孩子就受苦了呀,不論跟著誰都過不好。
邵錦東今天也格外漢子說什麼都不離婚。
錢麗娟兒平時說一不二,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邵錦東你要是不離婚,你就不是我兒子!」
這女人簡直瘋了。
這時候邵玉山過來攔了一把。
「別打了!孩子們的事兒你別管了,你這是跟攪屎棍子一樣,你想幹啥?」
就這一下可糟了。
錢麗娟兒頓時不幹了:「好啊!你們都不聽我的話!那我也不過了,邵玉山我跟你離婚!」
這下可熱鬧了,剛剛本來是婆婆逼著兒子和媳婦離婚,沒想到人家兒子不肯離,現在成了婆婆公公要離婚了。
四周看熱鬧鄰居們頓時覺得,這次來著了,真有熱鬧看了,平時到動物園看猴都沒有這麼熱鬧的。
沒有人過來勸他們,因為沒有人不知道錢麗娟是個什麼樣的人,誰勸跟誰玩命。
「邵玉山!我嫁給你三十年,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居然向著外人!我跟你離婚!」
邵玉山的火氣也上來了,騎虎難下,老實人雖然不發火,但是一旦發火了就是厲害的。
「離就離!不過了!」
一個瓷碗摔在地上,山崩地裂一般。
兩個人的火氣都上來了,但是他們光撕扯著對罵,都不見行動。
說離婚,離婚,口號喊得震天響,一個個地都不行動。
錢麗娟道:「誰不離婚誰是孫子!」
邵玉山:「離就離!這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了。」
光喊口號不見行動。
錢麗娟兒口號喊得比誰都厲害,但是她真的想離嗎?未必!她壓根就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她只是嘴上說得痛快,以為說出來對方就會害怕。
邵玉山也是這樣想的,他都一把年紀了,窩囊了一輩子,整個人的性格都已經被錢麗娟兒奴役了,他自己沒有主見,更沒有生存能力,剛剛說的那句離婚,已經突破了他的人生極限了。
兩個人都想盼著對方服軟。
然而就在這時邵宸延站出來了。
「爸媽你們真的想離婚?」
錢麗娟兒常出了一口氣,總算有人過來幫著她了。
「離!我一天都不能跟他過了。」她說著開始擦眼淚,像是見到親人一般。
邵宸延可是一點都不心疼她,那是鱷魚的眼淚,留著她是個禍害。
邵玉山道:「宸延你去找車,今天我就跟你媽把婚離了,說什麼都不能過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長出一口氣,心想邵宸延這麼孝順的兒子肯定能把他媽給勸回來!
他的話錢麗娟兒不聽,孩子的話她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