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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做買賣,還是要以掙錢為主,天長日久才是王道,東瑞的事那就更不著急了。
…
胡長順見自己飯館裡人潮湧動,又有當年輝煌時的樣子了,但是想起這都是自己免費找來的,心裡頭比割肉還難受。
做生意無非就是講一個利字,沒有利潤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東瑞為了給自己洗清名聲,所以開閘放水免費請客,讓他多多的宴請賓客,最好多宴請幾天。
多宴請幾天?胡長順心裡都在滴血,他什麼時候淪落到要靠免費請客才能有人吃的地步了?
他越想越覺得難受,那可是真金白銀呀,就這麼溜走了?
「這……」
「姑父你就放心吧,這些錢早晚還會賺回來的,最重要的是我們把邵宸延擠兌死了,今天晚上我親自掌廚,我就做最拿手的三柏雞還有醬汁燒鵝。」
東瑞站在門口大聲吆喝道:「今天各位老少爺們來著了,今天我把祖傳的絕技拿出來,三杯雞和醬汁燒鵝,今天讓你們飽一飽口福。」
在場的人都應聲附和著。
東瑞是想給自己一雪前恥,他就想開閘放水把陳邵宸延氣死,慢工出細活,就算是他從邵宸延那裡偷來的,那也是他自己的,現在他把這門絕技發揚光大,他就不信邵宸延那邊還能坐得住。
行業里的規矩就是這樣的,藝壓當行人,東瑞就想這把邵宸延壓下去,這樣一來他的名聲回來嗎?還會把自己身上那些髒東西全都洗乾淨。
畢竟所有的人都會關注勝利者,至於那些手下敗將就會有多遠滾多遠。
只不過東瑞是拿著胡長順的錢,給他自己增光添彩。
胡長順也不傻,別的他不懂,但是他的錢越來越少了,他現在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當初邵宸延在他的手下,那錢是一把一把的賺,現在可好,不但不賺錢而且還賠錢。
再看看邵宸延,雖然生意不像以前那樣紅火,但是畢竟人家生意照常做,顧客也沒有減少。
吃包子的天生就吃包子,吃燒鵝的還是吃燒鵝胡,群體不一樣,根本就影響不到對方。
這可就奇怪了!
胡長順焦頭爛額。
東瑞讓他忍著點,早晚能把邵宸延擠兌走,
胡長順只能咬牙忍了。
幾天之後,胡長順的飯館撐不住了,從請客變成了收錢,然而他家的客人聽說這個消息,馬上扭頭就走了。
不請客了誰上他們這裡吃?
更何況人們都聽說了,東瑞這個人心術不正,想拐走對面邵家的孩子。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要是沒有這樣的事情,東瑞能在警察局裡呆上好幾天嗎?
這樣沒有德行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能好吃到哪裡去?要不是他們家免費請客,他們才不會過來吃呢。
「散了吧!快點散了吧,老胡家不請客了,咱們還是去別家吃吧。」
胡長順:「……」
胡長順聽到這個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活活氣死。
他這是拿著自己的錢打自己的臉呢。
更重要的是,他都已經丟了那麼多錢出去,還沒有落到一點好。
這都怪東瑞,好好地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吃飽了撐得,還去弄人家邵宸延的小閨女。
他隱隱地覺得邵宸延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邵宸延就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二愣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怎麼現在有點不一樣了呢?
這件事兒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胡長順胡思亂想。
這時候東瑞還想著免費請客,在他看來這遠遠不夠。
胡長順道:「東瑞你忙活了這麼多天了,也該休息幾天了,你趕緊回去吧,店裡的事兒我自己先頂著。」
東瑞頓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胡長順道:「我這是為你好,你幹了這麼多天不累嗎?」
東瑞想想也對,他的姑父,能不疼他嗎?
「那好我先回去了,要是飯館有事兒,你就讓夥計找我。」
東瑞喜顛顛地走了。
他前腳剛走,胡長順馬上讓找好的新大廚上任了。
這些事就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東瑞一走,馬上人走茶涼。
胡長順長出一口氣,但是他也想著萬一東瑞回來肯定會找他的麻煩,所以一定要先跟自己媳婦把這件事兒說清楚了。
他媳婦是東瑞的親姑,這都是正經的親戚。
金桂齋的生意好壞,跟邵宸延這邊一點衝突都沒有。
兩家經營的品種不一樣,吃飯的人群也不一樣,即便胡長順免費一年,邵宸延這邊也沒有多少影響,不但這樣,他的顧客還越來越多了,因為他的蟹黃湯包太好吃了,更多的上層食客喜歡上了這一道美味,特意跑過來嘗一嘗。
蟹黃湯包在人們眼中已經不是低級充飢的食物,而是已經成了一道美味佳肴。
邵宸延每天定量地做出一些價錢更高,更為精美可口的湯包,然而不管他能做出多少,都被人搶購一空。
生意興隆就是最大的打臉,胡長順的臉一天一天被打腫了。
人家邵宸延生意興隆,那可不是讓胡長順乾瞪眼嗎?
要知道胡長順可是飲食協會的會長,他的聲望在飲食界還是很高的,咋就輸給邵宸延了呢?
儘管他換了大廚,但是顧客依舊很少,已經明顯出現了敗勢,這個是扭轉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