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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間大瓦房,帶著一個大院子,院子裡還種著一棵桂花樹,這棵桂花樹百多年的樹齡,像是一隻大傘一樣幾乎遮蓋了整個院落。
兩個孩子跑進院子裡圍著大樹轉圈圈。
「好大的桂花樹。」
邵宸延和沈惠把東西從車上搬下來。
四間正房,旁邊還有兩間廂房和兩間耳房。
房間多了,孩子們都能有自己的房間,以後住起來也方便。
這房子都是以前的富商留下的,這年月世道,不太平常常有盜匪出沒,這院子的主人以前就是富商,因為富商被土匪抓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富商的家人也不敢在這附近呆了,所以變賣家產連夜逃走。
邵宸延就買下了其中的兩個院子,這兩個院子還是連著的,中間隔著一道院牆。
邵宸延這邊帶著一家三口住下,隔了幾天胡翠蘭也帶著邵建安也住進來。
整個邵家都搬進了大院子,邵宸延心裡稍微放鬆了一點。
安頓好了之後邵宸延依舊每天早上把兩個孩子叫起來練武。
邵瑞和邵雪兩個孩子天天卯時練武從不間斷,不但個頭竄起來了,而且身體格外的強健,三個兩個的歹人不能近身。
有時候邵宸延還親自考驗兩個孩子,不承想父子兩人都能切磋上半天,倒也十分的有意思。
邵宸延經常告誡兩個孩子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也不要到跟著同學到陌生的地方去,兩個孩子也都答應了。
在孩子這方面邵宸延一直都盯得很緊,邵瑞也沒有讓他失望,不但在學堂里學習成績非常好。
經常受到先生的誇讚,生活中也是陽光帥氣活潑開朗,就是一個頑皮的大男孩兒,哪裡會是原劇情中兇殘冷酷,絕望毀滅的大反派?
「爸,你都說了多少次了,我都記得了!」邵瑞說完了幾步跑過來摟著邵宸延健碩的腰身,跟他掰手腕。
邵宸延:「……」
這孩子怎麼還越來越粘人了呢?
「爸!你也別說我了,你自己在外面也注意點,我聽說北山那塊兒有土匪出沒,你進/貨的時候也當心點。」
「嗯!」邵宸延摸了摸他的發頂。
邵宸延一直都擔心邵瑞這邊有事,但是很奇怪邵瑞這邊一直都安安穩穩的一點事兒都沒有,邵宸延心裡想難道自己猜錯了?
這天邵宸延剛到了布店,管事的吳先生就匆匆的過來了:「東家,我們掌柜的怎麼這個時候出去了,我找他有事要商量,他連話都沒交代一聲就出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邵宸延警覺起來。
「就剛才呀,我正找他商量進貨的事兒……」
邵宸延覺的事情不對,就跟著出來了。
果然邵華山出了布店的門,跟著兩個人奔著街北地下賭場去了。
地下賭場是什麼地方,邵宸延再清楚不過,上一次邵華山那一百塊錢就是在那裡輸的。
果然邵華山跟著那兩個人一起進了賭場。
邵宸延想起來了,那兩個人還是上次要帳得那兩個人。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等他們進了賭場之後,邵宸延也跟著進去了。
裡面烏漆麻黑,煙霧繚繞,邵宸延一進門就被嗆了一下。
外面看著破破爛爛的房子原來地下另有玄機,市面上各路賭徒全都匯集在這裡好不熱鬧。
邵華山跟著那幾個人來到一張賭桌前,那兩個人一把將邵華山推倒在地上。邵華山一米八的個子摔在地上,就像是倒了一座山一樣,後面跟上來的兩個人瞬間對他拳打腳踢。
正在耍錢的賭徒們也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全都轉過頭來,冷眼看著他們,仿佛這場景經常發生,一點都不足為奇。
正在這時候打人的那兩個人突然之間跌倒在地,不停的翻滾起來,打人的那隻手耷拉著就像是折斷了一樣。
「啊啊!疼……疼」
「誰!你是誰?」
邵宸延站在旁邊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
所有的人都把眸光落到他身上,就連被打得邵華山也把頭抬起來了。
「二弟你咋來了?」
邵華山愧疚的低下頭,在看旁邊不遠處被人壓著的一個少年正是邵貴。
這件事不怪邵華山,邵華山一大早正想出門做生意,有人拿著邵貴的東西上門找他,如果他不跟著來,對方就有可能撕票。
邵華山畢竟是親爹,所以就跟著過來了。
進來之後對方二話不說,先把他揍一頓,如果不是邵宸延過來,他可能被打個半死。
對方就是先把人打懵了再談事兒。
但是今天談不了了,邵宸延來了。
「有什麼事兒跟我談。」邵宸延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賭場裡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
這可是頭一個在賭場裡這麼橫的人。
旁邊得邵貴低著頭但是兩隻眼睛偷偷的打量邵宸延,剛剛邵華山被打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在旁邊看著的。
為首的大哥外號混江龍,臉上一道刀疤,橫貫整個臉頰,像是被人用刀把整個腦袋都劈開了一般,格外的嚇人,一雙眼睛目露凶光,渾身上下的腱子肉,手裡面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這都是亡命之徒。
邵宸延當然不會懼怕,但是他現在是頂替的原身,也不能太過張揚,出了事他不會死,但是原身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