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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坊里的桌椅板凳也都很講究,一看就是文人騷客來往的好去處。
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有錢也很難弄到,如果不是因為逃難,估計方二喜絕對不可能轉讓。
茶坊里的夥計一看邵宸延來了,趕緊招呼他喝茶,這人他們得罪不起。
「邵大爺您請!那陣香風把您吹來了?」
邵宸延是這裡的常客,以前一天過來三次,怎麼可能有人不認識他?可是這次來不一樣了。
邵宸延:「把裡面的人都叫出來。」
小夥計們一愣,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大爺。
「邵大爺,我們上個月就想交保護費,您放話說不收了……」
邵宸延道:「讓你把人叫出來,你就叫出來,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這人嚇得一哆嗦,趕緊乖乖到裡面把人都叫出來。
管事和帳房先生在前面,其餘的小夥計都在後面。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事兒。
邵宸延就把房契地契都拿出來讓他們看看,這上面都是方二喜的手指印。
邵宸延道:「這間茶坊從今天起就是我的了,你們想在這裡干,就留下工,照常發錢,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留。」
眾人瞬間面面相覷,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們的掌柜的被害了,兇手可能就是邵宸延,要不然掌柜的怎麼可能把茶坊給轉手了?
管事的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趕緊過來道:「邵大爺,這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呀?我們掌柜的沒有說起呀,您就拿這麼一個東西過來,我們也不能相信呀?我能仔細看看房契地契嗎?」
邵宸延把東西遞給他,讓他看。
管事臉都白了,果然是真的。
官憑文書私憑印,有了這東西茶坊就是邵宸延的。
但是這是咋回事兒呢?
眾人還是一頭霧水,這事情也太過突然了。
「這……您這是……我們怎麼不知道……」
管事結結巴巴地說道。
邵宸延冷笑的盯著他:「你不是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還問啥?要問去找你們前東家問吧!」
邵宸延直接丟給他二兩銀子,把他開了。
下面的人頓時老實了。
掌柜的換了,又不耽誤他們幹活,就算是以前的房掌柜也沒有多給他們一分錢,他們給誰幹活不是干?
「我們留下!我們留下。」
這些人全都留下了。
他們也知道這個邵宸延不是個好惹的,所以一個個都很盡心盡力的。
他這邊剛剛做好交接,茶坊就出事了,地下賭莊的人就找上門了。
「方二喜呢?方二喜在哪兒?我們找他要債,他要是還不了錢,就得把這茶坊抵押給我們。」
邵宸延道:「那你們來晚了一步了,這個茶坊現在是我的了,你們要帳去找他去。」
這些人頓時愣住了:「這什麼意思?你跟方二喜聯合起來耍我們?」
邵宸延道:「你跟方二喜的事兒我們不管,只是這個茶莊現在是我的了,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這就事兒了麻煩了。
賭坊那邊把方二喜簽字畫押的那張紙拿出來。
「你看看這是方二喜給我們簽字畫押的文書,欠了我們一萬大洋。」這人惡狠狠的說道。
邵宸延道:「他欠你錢,你找他去呀?跟我這茶坊有什麼關係?我在都是過了明路的,連縣裡文書都是蓋了章 。」
他說著把文書在他們眼前晃一晃,讓他們看清楚了。
邵宸延道:「你看看!你可看好了,這個茶坊早就是我的了,跟方二喜沒有任何關係。」
不是方二喜的產業,他就不能拿茶坊抵押。
賭場的人:「……」
賭場領頭的名叫張大籟,他也是有點吃驚,在江湖上了幹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耍過,沒想到今天碰著這事兒了。
張大籟道:「你別跟我廢話!這個茶莊現在就是我們的了,你收拾東西麻溜的滾蛋,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你知道得罪我們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張大籟那叫一個蠻橫,但是也要看看他對面的人是誰!
面對著邵宸延這個知名的大紈絝,他還真的蠻橫不起來。
原身常年在這地頭上收保護費,三天兩頭的打架,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了,他一向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主,誰要是惹了他,他就跟人同歸於盡,這種人誰敢惹?
這個張大籟也是個打手,說白了就是跟邵宸延乾的同一工種。
都是刀尖上添血的主,誰還能比誰高級呢?不同的就是張大籟覺得自己有靠山。
「你把房契和地契都交給我,你就可以滾蛋了,我可以放你一馬。」張大籟撇著嘴說道。
要是換了別人,一定害怕的尿褲子,但是邵宸延壓根就沒把他看在眼裡。
「你這是何必呢?不就是給人家當個打手嗎?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命搭上,實話告訴你,我要是連個茶坊都護不住,也不用在這一片兒混下去了。」
他這個天天出來收保護費的人,害怕別人威脅嗎?
張大籟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蹦,帶著幾個打手衝上來就想跟邵宸延玩兒命。
他是帶著任務出來的,完不成任務沒法交代。
他們七八個人打邵宸延一個,他們覺得這場戰鬥沒有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