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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家裡沒有爹給他撐腰能,這都已經心照不宣了。
邵宸延除了將家裡的伙食改變了,其餘的啥都沒變,家裡的房子依舊是破房子,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破衣裳,沒事的時候就到街上轉轉看看,周圍那些做生意的小攤販們,給他保護費的時候,他就拒絕了。
他不收保護費。
眾人:「……」
他們在這條街上給邵宸延送保護費,都送習慣了,邵宸延這人別看不咋地,但是有一條,他只要是真的收了保護費,還真給他們干點實事兒。
只這一點,就讓大傢伙兒覺的這人還是講誠信的,比周邊那些大小混混強的太多。
平時人們怨氣很大,不願意掏錢,現在想掏錢了邵宸延卻又不收了,這讓他們心裡頓時不踏實了。
「邵大爺,您這是……」
邵宸延一擺手:「我娶了媳婦了,以後不幹這行了,你們在找別人吧?」
邵宸延不收錢了,這些人有點著急了,除了邵宸延之外,他們還真信不過別人,在這個地頭上做生意魚龍混雜,沒人罩著是不行的,他們想到了孫廖。
孫廖一聽有人給他送錢馬上就答應了,一大幫全都揣進兜里了。
保護費這事兒,是這樣的,要是真有人過來搗亂,他收了保護費,就得真的給人家辦點事兒,要是沒事兒,就當這些商戶們孝敬他了。
這幾乎是沒有本錢的買賣,孫廖為啥不干?他早就眼紅邵宸延在這條街上賺保護費了,現在這好處都落到他的身上,他都有點不敢置信了。
要不是邵宸延結婚了想收手不干,這好事兒還真落不到他的身上。
保護費收了兩三天就出事了。
鎮上來了一幫人,殺氣騰騰的,在鎮上跳來跳去,還把鎮上的商戶打傷了。
人們直接把孫廖給叫出來了。
孫廖沒有什麼愛國愛民的心思,他也沒有什麼民族情懷,他是收了人家商戶的錢,沒有辦法才帶著人趕到了。
果然這些土匪十分蠻橫,
這些土匪有的穿著破爛的軍裝,有的就是乾脆地綠林打扮,他們經常在這周圍活動,只是從來沒有進城過,現在政府管理鬆懈,他們就光明正大地進來了。
他們兜里沒有錢,進來之後就是空手瘋搶東西,這些商戶們怎麼可能答應呢,剛跟他們理論了兩句,就被著些流寇一樣的人打了一個滿臉花。
這些人不管怎麼說也是刀尖添血的,打他們就跟玩兒的一樣。
孫廖哪裡見過這個?他在本地稱王稱霸的人物,鎮長還是他二叔,有他二叔做靠山,他怕誰?
「你們哪裡來的狗東西,把錢拿出來再走人。」
這人話音剛落,還沒等有所行動,就被這裡面的套頭一把抓住了。
敢管老子的閒事!兄弟們跟我走!
這幫土匪抓著孫廖就是一頓胖揍,不分腦袋和屁股,往死里打。
孫廖被打得嗷嗷直叫,這可比他爹打他的時候厲害多了。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踹了他一腳,隨即不作聲了,對方一看他暈過去了,啐了一口帶著人走了。
手下這幫人把孫廖拖回來,找大夫一看,斷了三根肋骨,昏迷不醒,像是腦袋也受到了重創。
「這……你們是怎麼跟著你家少爺的,好端端地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手下這些人也很無奈,要不是他們搶救的即時,怕是到現在都就不回來了。
老爺這些人好像是南山一帶的土匪,少爺這一次怕是撿了一條命。
孫廖一打聽,居然是盤踞在這周圍的一幫土匪,臉色馬上就變了。
這些人那是呀?有一段時候,還專門合作過。
生意人要想在這年頭手上不沾點血,也是不容易,孫如海就選擇了跟這些人合作,可是偏偏就這麼巧,他兒子就讓這些人給打了。
孫廖疼得趴在床上嗷嗷嗷直叫。
「爹,你可以找人給我報仇。」
孫如海狠狠地抽了一把他的腦袋,打得孫廖眼睛直冒火星。
「你吃飽了撐得,去跟那些人打架?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
孫廖哪裡知道這裡面的事兒:「我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打了我就不行,我收了那些商鋪的保護費,就得給他們辦事兒。」
孫如海又拍了他巴掌。
「你這個混球,為了那麼一點保護費去跟你惹不起的人硬碰硬,你活該被打。」
……
那些土匪在鎮上沒帶多少時間,搜颳了一些東西就走了。
孫如海也沒有替自己的兒子報仇。
他們都是一條線上的,當然是不會為這些事兒翻臉,倒霉的就是有孫廖一個,還短了三根肋骨,這是倒霉呀!
邵宸延聽了這件事兒,心裡沉默了許久,要是他貪圖這點錢財,那現在就跟孫廖一個下場了。
婚後的生活,當然是無拘無束的,想吃就吃想喝就和,邵宸延現在熬夜過上了這樣的生活,關鍵是她兜里有錢,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人還很低調。
因為邵宸延家給人的印象就是十分的窮困潦倒性的,就算他吃點好吃的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人家只會說他坐吃山空,什麼時候這座山吃沒了,他們一家人也就餓死了。
但是邵宸延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