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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肉真香!」
一口肉一口燒餅,酥脆的燒餅就著軟爛的牛肉,劉翠翠大口大口吃起來。
「愛吃就多吃點。」
邵宸延又給她加了兩塊。
劉翠翠頓時不敢吃了。
以前男人可沒有對她這麼好過,劉翠翠也不是傻到啥都不知道的地步。
「當家的,你在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的眼神慢慢收攏起來,像是等著邵宸延揭曉什麼恐怖的事情而做好準備一樣。
邵宸延被她氣笑了,看來原身以前做的缺德事兒太多,稍微對她好一點,對方就懷疑他非奸即盜。
「吃你的吧!不吃拉倒!」
「吃吃吃!」
劉翠翠趕緊往嘴裡塞牛肉。
「我還給孩子們留了一塊,要不然我們明天就把孩子接回來吧?」
「不急,過幾天我陪你把他們接回來。」
兩個說完之後,一盤牛肉也快見底了。
劉翠翠吃得飽飽的她還從來沒這麼飽過。
吃完之後桌子也不收拾,兩人就睡了。
第二天邵宸延按照自己定的生物鐘起床,不管睡得有多晚,上班不能遲到。
邵宸延簡單地吃了一個燒餅,上班去了。
鋼廠是國營廠子,想要擠進來的人多得猶如過江之鯽,有人把腦袋削尖了都進不來。
張紅軍有個親戚想要進來,但是廠里名額已經滿了,這兩天劉紅軍正想著把邵宸延踢出去,好把人送進來呢。
張紅軍心裡想著他這次抓住邵宸延一點錯處,直接就把人開除。
算起來他已經對得邵宸延的姑父了,現在把邵宸延這樣的二流子趕走,也算是為廠里除害,他也不算虧心。
所以他一大早就到廠子外面等著了,按照慣例每次發完工資,第二天邵宸延必定曠工大半天,中午來公司上班都是給公司面子了。
今天他就在門口等著!
要是被他抓到,那就怨不得他了吧?
沒想到他剛到不久,邵宸延就從廠區的大門口進來了,整個人神采奕奕地看起來十分的精神,一點都不像那種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
張紅軍:「……」
他都答應人家了,一定把人安排進來,今天專門找人替空的。
邵宸延熟練地換好工裝:「廠長早!」
張紅軍:「……」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邵宸延知道張紅軍是故意在這裡等著他的,原身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被廠里開除的,當時原身因為被開除的事兒還找張紅軍打架,一啤酒瓶給張紅軍開了瓢,事後還是原身的姑父找了人花了錢說情,這事兒才算完,從此之後他姑父就再不管他的事兒了。
說實在的,原身被開除得一點都不冤,要是換成他,他早就把原身這樣的員工給開除了,一個人把廠里的風氣都帶壞了。
可是邵宸延不是原身,他不可能給別人機會開除他。
張紅軍一看邵宸延按時上班,他就沒有了理由和藉口,只好又在暗處偷偷觀察他,只要偷懶耍滑被抓到,就馬上開除。
但是奇蹟發生了,邵宸延居然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以前最少五次廁所,每次二十分鐘,現在一個中午都沒上廁所,不管是不是真的幹活,但是老實本分的呆在自己的崗位上,居然一點錯處都沒有。
張紅軍都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邵宸延了。
下班的時候王大頭又叫著邵宸延打牌。
這次王大頭又跟另外那兩個人對好暗號,他們不能白白輸給邵宸延,輸的錢必須贏回來。
邵宸延壓根就不在乎這事兒,只要王大頭叫他,他就跟他走,又跟昨天一樣,看著王大頭他們玩得風生水起的,但是仔細算算還是邵宸延贏。
一個晚上的時間算算帳,邵宸延又應贏了三十多。
王大頭不知道對方怎麼贏的,但就是贏了。
他和另外兩個人忙活得滿頭大汗,輸的乾乾淨淨,上一次十一點散的牌局,這一次十點就不玩了。
沒錢了還玩啥?
邵宸延朝他們憨憨一笑:「你們真是,才這個點就不玩了,掃興,你們幾個越來越不爺們了。」
「走吧,走吧,明天再玩。」
一連好幾天邵宸延贏多輸少,王大頭差點連褲子都輸了。
邵宸延下班跟王大頭打招呼,王大頭見了他掉頭就跑。
贏不著他得錢,誰有空跟他玩兒。
邵宸延心裡冷笑了一聲,不找他玩兒正好。
廠里這邊張紅軍一連好幾天都抓不到邵宸延的錯處,但是他知道邵宸延晚上常跟一伙人打派。
其實領導想知道一件事很容易。
第三天的上午,邵宸延正在廠子裡幹活,旁邊一個工友急匆匆地過來找他。
「邵宸延你在呀!我以為你也被人抓走了呢?」工友一臉急切的樣子,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他一件事兒。
為了滿足對方的八卦心裡,邵宸延認真的把話聽完。
不緊不慢道:「啥事兒?我好端端的,有誰來抓我?」
這個工友神秘道:「你還不知道呢?你們經常玩牌的那個地方,昨天被人舉報了,玩牌的那些人全部都被公安抓走了,咱們廠里的王大頭,還有其他車間的六七個工友也被抓走了,今天上午咱們廠長趙紅軍到公安局去了,聽說其中還有咱們廠長的小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