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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情里,許大山娶了周曉曉,家裡的活兒全都推給周曉曉,他自己瀟灑快樂勾引原身的老婆秦小嫻,把周曉曉和孩子丟在一邊。
周曉曉知道了真相之後帶著孩子下跪求他,他都沒有回心轉意。
這一世可好了,不用偷|情了,他直接就跟秦小嫻搞一塊兒去了。
這樣多好啊!禍害一定要綁到一塊兒,就地鎖死,千萬別出來害人。
村裡的人都在替許家高興,他們高興的同時,自然把許家拿出來跟邵家比較。
邵宸延這一家子從老輩子起就是貧農,貧窮得不能再貧窮,而許家是打鐵的,從他爺爺那一輩兒就開始打鐵,家境殷實,相比之下秦家當然要選擇家境更殷實的許家。之所以為什麼原劇情里秦家為什麼會選擇原身,那是因為原身追秦小嫻追得太厲害,秦家甩不掉,所以只好結婚了,結婚之後也沒有好好過日子,女人看不上一個男人,就是看不上,怎麼都不行。
看來秦小嫻跟許家真的是有緣分,而原身跟周曉曉在裡面就是打醬油的,給人家做墊腳石的。
邵宸延從山上采草藥和山果子回來,正好碰到周曉曉在村頭的牆根底下劈柴呢。
女孩兒彎著腰,手裡面拿著斧頭,砍起木頭又快又利索,不一會兒就劈了一大堆。
周圍的小孩兒在她身旁一邊跑一邊喊。
「穿花衣,戴花帽,娶媳婦,坐花轎,男人婆沒人要,退彩禮,女光棍!」
周曉曉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滾滾滾,你們一個個再敢胡說八道,打折你們的狗腿!」
她說得很兇,但是沒人害怕她。
小孩兒們依舊不依不饒圍著她,一邊跳一邊唱。
邵宸延聽了這些話,趕緊朝著他們招招手。
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兒都湊過來了,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他們能不認識邵宸延嗎?
邵宸延把他們叫到近前,笑嘻嘻道:「你們剛剛唱得歌很好聽,誰教給你們的?」
這些小孩兒頓時警覺地看著他。
看得出來,他們也知道這些話不好,但是他們就是唱出來了。
邵宸延道:「不說是嗎?你們不說也行!知道咱們村里去年被人割舌頭,割死地王大膽嗎?我昨天晚上見過他,他說最近有些人又蹦躂出來說別人的壞話了,他都聽見了,他想著晚上到這些人家裡,把那些舌頭長,愛說壞話的人,舌頭給剪了!」
這幾個孩子頓時嚇得:「……」
孩子畢竟是孩子,聽了這些話嚇得魂兒都飛了,媽呀一聲四散奔逃。
王大膽死得太慘了,就是因為在村里愛嚼舌根,常常挑唆著別人媳婦離婚,最後被人割掉了舌頭,死得那叫一個慘,嚇得村里人好幾個月沒出門。
一個人死得那麼慘給周圍讓人造成了極其強大的心理陰影,邵宸延這麼一說,就把那些孩子們不得半死才怪呢,一個個全都哇哇哭著逃跑了。
旁邊幹活的周曉曉:「……」
周曉曉真沒想到邵宸延幫她說話,更沒有想到,他說話說得那麼缺德,什麼王大膽兒回來了,人還能跟鬼說話了?要是邵宸延看到鬼,怕是早嚇死了,周曉曉不相信。
周曉曉:「你把他們嚇著了,他們的爸媽萬一找你麻煩怎麼辦?」
邵宸延:「讓他們找嘍!別以為這些孩子小,我就會放過他們,從小不學好,長大以後也是禍害,還不如從現在好好治一治呢。」
周曉曉:「……」
周曉曉今天穿著一個藍底白花的小花襖,扎著兩條辮子,清秀俏麗的臉頰上帶著兩團異樣的紅,她劈柴的動作有些彪悍,但是莫名的透著一股純樸的喜感。
「那好,你治吧!他們這幫孩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天天過來罵我,前幾天我收拾了他們一頓,他們的媽跑到我家門口罵了一天。」周曉曉一邊撿柴火一邊無奈地說道。
邵宸延完全能夠理解她的難處,在村里這種被人議論的事情是免不了的,周曉曉被退婚,到現在又沒有嫁出去,這就是原罪了。
想到這裡邵宸延從背的竹筐里,拿出了一隻野兔遞給她。
「我剛剛在山上設陷井抓的,你回家頓兔子吃吧。」
周曉曉驚詫地看著他,不敢去接這隻兔子。
邵宸延知道她家裡條件差,爹媽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一個哥哥成家之後,嫂子又是個厲害的,對她爹媽很不好,所以家裡的條件很差,很多活都要她去做,一年到頭連一點葷腥都吃不上。
邵宸延晃了晃又肥又大的兔子:「上一次,你給我家送的杏兒很甜,禮尚往來,我送點東西給你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這是我從山裡打來的,又不費什麼力氣,我筐里還有一隻呢。」
周曉曉趕緊湊過來一看,果然筐子裡還有一隻。
但是那也不行呀,這年月兔子多金貴呀,她那幾顆杏子才值幾個錢。
邵宸延道:「你就拿著吧,別跟被人看見,你就說你在外面撿的,我先回家了。」
邵宸延說完把兔子塞給她,然後背著竹筐走了。
周曉曉手裡拿著這個兔子有點愣神,這東西太珍貴了,她真有點不敢收,就在這時,周曉曉的媽在院裡喊:「劈完柴了嗎?等著做飯呢!」
周曉曉趕緊答應一聲提著兔子進門了。
周曉曉的媽一見周曉曉手裡的兔子:「哎呦!這是哪來的?我滴媽。我們家半年沒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