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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謝憐青已經從A大畢業,在公司忙得脫不開身,周辰宇計對方說不定還會幫許輕輕上課點名答到呢。
就許輕輕那個不想學習天亮了還想賴床的性格,這件事會發生的概率可太高了。
周辰宇喝了口酒,懶懶地說:「這種事情都答應,你就慣著她吧。」
許輕輕這個作精本來就夠作天作地了,謝憐青還這麼慣著她,將來遲早得出事。
謝憐青淡淡掃了他一眼,輕飄飄地笑了:「以許大小姐的脾氣,不然呢?」
不然他能不幫忙嗎?他天天在公司忙得要命,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也就只能靠著這些小手段,哄得許輕輕來公司找自己了。
否則許輕輕整天玩得開心,輕易根本不會想到自己這位正牌男友。
幫女友寫完作業,想到待會兒便會見到對方。謝憐青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稱呼許輕輕為許大小姐。
周辰宇一聽他這句話,挑了挑眉,最後也笑了:「是我想簡單了。」
按照許輕輕這位作精大小姐的個性,要是謝憐青不同意幫忙,估計對方又囔囔著分手,作天作地發脾氣了。
這種行為對別的男人有沒有用不知道,但謝憐青可太吃許輕輕那一套了。
周辰宇心中嘖嘖,又忍不住想,要是真像他當初想的那樣,許輕輕和謝憐青白頭偕老了還算好。要是哪天他們意外分手了,許輕輕下一任男友如果要對照謝憐青如今的標準來……不知道那位此刻在哪的倒霉蛋估計到時候得哭死。
他這才明白謝憐青這人真是深謀遠慮,估計從一開始就謀劃著名這份心思呢。
謝憐青一眼便看見周辰宇心中在想什麼了,他只是輕飄飄地笑了一下,懶得解釋。
他根本不會去想許輕輕還會有下一個男友。
他確信自己就是最後一個。
周辰宇倒是忍不住低頭笑了,朝謝憐青玩笑道:「我要是記得沒錯,許老爺子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就指望著你能帶領我們許大小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你這樣幫她做作業,就不怕被許老爺子知道?」
許董事長對許輕輕濾鏡可太深了,到現在都深深堅定他那藝術生孫女在商界有非凡的天賦呢。為此還專程讓謝憐青監督許輕輕複習考試。
謝憐青想要和許輕輕修成正果,現在私下卻幫著許輕輕,也不怕將來許董事長知道真相後生氣為難他。
謝憐青意味不明地笑一聲,說:「你看錯許老爺子他們了。」
許輕輕身為許家人的掌上明珠,許老爺子他們寵愛她只會比自己更甚。謝憐青甚至知道,如今許氏集團的總裁許小姑許游月,大學時期便開始替小學的許輕輕代筆寫作文和日記。
所以就算他們知道謝憐青的行為,估計也只是嘴上不滿幾句,心中估計根本沒當回事。
隨著謝憐青的話,周辰宇也想起了小學時候的一些事情。比如每到假期最後幾天,許家人便全家老小齊上陣,幫自家熊孩子許輕輕趕暑假作業的盛況。
周辰宇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枚小學生了,但每每回憶起這副場景,都不由自主的泛酸。
大概也是因為自己和許輕輕青梅竹馬,從小看著對方被許家人寵著到大,所以才會如此輕易地接受對方那一身公主病吧。
海風徐徐吹來,周辰宇和謝憐青兩人從回憶中回神,都不約如同地笑了。
謝憐青丟下手中的煙,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嗓音淡淡道:「讓人往回開吧,輕輕也該到港口了。」
周辰宇就看不慣他這副樣子,故意說:「急什麼,許輕輕那個性子,快到了肯定就打電話催了。」
大小姐哪裡會願意等人,估計離港口還有一個小時就會打電話催他們到沒有了。
謝憐青掃了眼好友,周辰宇懂了,舉手投降,好氣又好笑:「行行!謝總您說了算。我就不做這惡人,耽誤您和許大小姐牛郎織女千里相會了啊!」
這都什麼破事啊!這兩人才多久沒見啊,就迫不及待想見面了。
奈何底下那麼多好玩的,謝憐青就只惦記著一個許輕輕,寧願一個人站在二樓欄杆安靜吹風,也不願下去跟下面那些熱火朝天的人共同玩鬧。
周辰宇看了眼他的神情,又低首看向手中的酒,忽然覺得好酸。明明許輕輕還沒來,但他怎麼覺得自己又被秀到了呢!
周辰宇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單身太久了。他向下往遊艇上看了一圈,決定待會兒就去找個女朋友。
太陽漸漸落了下來,遊艇往外海開了一段,便遵循主人的意思掉頭往回開接人。
而前往岸邊的路上,許輕輕正拿著手機跟謝憐青打電話:「你們好了沒有啊?我都到港口了,船都還沒到。謝憐青你為什麼不提前讓船開回來接我啊!」
許輕輕又開始作了,謝憐青只好無奈甩鍋:「我提議讓船早點開回去,但是周辰宇說你還沒到,不同意。」
周辰宇:……
他想現在就把這人給踹下去,就現在!
周辰宇看起來很想罵人,他忍不住大聲喊:「許輕輕你就胡扯吧,每次都玩這招。我賭一萬,你現在肯定不在港口。」
許輕輕是什麼人,他能不知道?
許輕輕說「出門了」,那就說明她還在化妝,她說自己「快到了」就是才剛出門,說自己 「已經到了」,那絕對是離目的地還有半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