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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了個小差,回過神來連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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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追蹤妖物的理由,江與眠和君天莫讓一眾弟子這兩天陸續離開太初城。
林不覺原本想留下,但江與眠讓他帶著會合起來的師弟師妹們回去, 不然路上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
至於接應的長老,他們以傳訊符找了司徒戟。
原本還懷疑江與眠是否有什麼私心的司徒泓元一聽前來接他們的人是他爹,就再沒了異議。
至於他和吳麟想整一整裴溟的事,終究是沒做成的、
裴溟早就知道他倆憋著壞,怎麼可能給機會,就連反過來整他們都沒興趣,所以這次出來倒還算和睦,起碼沒有內里相鬥。
第一批弟子領了除妖的任務後離開了,面上並無異常。
江與眠坐在院子裡,以靈識感知到了。
為了防止太初城的人起疑心,不能一下子都離開這裡,最遲的幾個弟子明天才會出發。
君天莫去林不覺院子裡囑咐他們一些事了,江與眠一個人想著三絕老人的事。
昨晚探內城的時候被段崧發現了,今天晚上整個太初城的戒備一定更加森嚴。
本來找人就是在太初城裡瞎摸,這下更不好辦了。
如果有那個乾坤小天眼的話,能穿透牆壁陣法,應該會方便些。
他想起了昨晚那個奇怪的人。
對方不是太初城的人還好點,不然這會兒段崧恐怕已經來找他了。
昨晚回來之前,他不是很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看到他的臉。
今天在去找梅落雪的路上,他暗中留意了每一個遇到的人,想看看那人是不是就混在太初城裡。
但他沒有找到任何相似的氣息。
那人一身陰氣,修煉的應該是某種邪術,如果真的在太初城裡,只能說對方偽裝的很好。
江與眠始終沒有頭緒,其他的事也足夠煩惱,讓他心緒逐漸變得浮躁,放在石桌上的手無意識輕扣桌面,發出聲響來。
正思索間,就聽見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抬眼就看到裴溟跨進院子裡。
陰氣。
江與眠的手忽然一頓,在涵虛洞天裡的時候,裴溟一身陰氣極重,差點連他都壓制不了。
可看著徒弟一臉陽光的笑意,讓他立刻就覺得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怎麼懷疑到自己人頭上來了。
要是裴溟知道的話,也不知是會笑還是會擺出跟大型犬類一樣委屈的眼神。
他揉了揉額角,不讓自己再想下去了。
「如何?」江與眠開口問道,畢竟是吩咐人去做事,還特意給裴溟倒了杯茶,以示獎勵安慰。
「多謝師尊。」裴溟雙手接過。
兩人的手意外碰在一起,江與眠沒有多想任何事,遞杯茶而已。
裴溟就不同了,他斂眉品茶,還在回想剛才觸碰到的微涼。
和常人不同,江與眠身上似乎一直都是偏冷的,他接觸到的都是這樣,除了某個特定的時候。
「師尊,暫時還沒找到,來這裡的門派太多,不過我托其他門派認識的人幫忙打聽了,最遲明天就會有答覆。」
「嗯。」江與眠點頭。
東西兩洲南北兩域的門派聚在這裡,要在這麼多人里找到一個他只聽過名字的人,確實為難裴溟了。
「師尊。」裴溟將茶杯放在桌上,但手不曾離去,拇指指腹緩緩摩挲著。
在江與眠看過來後,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三絕老人應該就被囚在太初城裡,要不要找一找?」
江與眠說道:「今日守備加嚴了,夜裡的話,不好辦。」
「那就再等等。」裴溟頷首道,末了他又開口:「不過師尊,看太初城的架勢,可能不只在今日戒嚴。」
他說得在理,江與眠也能想到,但還是要謹慎起見,起碼要等其他弟子都離開了再說。
「先過了今日,到處找找線索,說不定會有發現。」他緩聲說道。
這會兒和徒弟說話,他自己也理清了思路都要做什麼,就沒那麼浮躁了。
*
第二天。
雪山派除了裴溟以外的其他弟子都離開了,江與眠也很快接到了林不覺的傳訊,說他們人已經齊了,這就往雪山派趕。
每個弟子身上都有護靈符,只要護靈符不出問題,就暫時能放心。
喻紅蓮跟著一起回去了,她神魂尚在,而且懵懵懂懂,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江與眠和君天莫還存著一線希望,想找到她真正的身軀。
裴溟也帶來了計榮的消息,有兩個人名字叫這個,音同字不同,但這兩人都領了任務出去了,沒辦法見到。
江與眠原本還想著探一探對方神魂,看他神魂里有沒有類似梅落雪所說的道符標記。
兩人正說著話,就有太初城一個執事長老進院門了。
「魏長老。」江與眠認識對方,就是那日給萬劍宗送定魂珠的人。
「江仙師。」魏行略施一禮,就在江與眠的示意下落了座。
「江仙師,我此番是為慶功宴飲而來,城主說了,如今東洲妖魔大半已除,太初城於今日派出了一隊精銳掃尾,其他門派就可陸續歸來,慶功宴飲暫定在三天後,同樣是個良辰吉日。」
「我來是替城主下帖,還請雪山派賞臉,到時慶功宴上,太初城必當以好酒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