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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慈沒明白。
趙存風道:「而我,就是那個病皇子。」
楚含慈被他繞得有些暈, 「你是將你的故事編成話本嗎?」
「不,」男人淺笑,「我們生活的世界就是這個話本。」
「……」
故事裡病皇子的情況的確跟趙存風一模一樣,可男人開這種玩笑,就有點無聊了。
楚含慈興意闌珊,「哦。」
她將趙存風腰上的被子給他捂了捂,「我餓了,去叫人備膳。」
趙存風拉住她的手,「寶貝,你別不信啊。」
楚含慈轉過頭,「你叫我什麼?」
「寶貝啊。」男人笑。
「為什麼這樣叫我?」楚含慈覺得這個稱呼好奇怪。
趙存風從後面抱住她,親親她的耳後,「你們世界是不會有這個叫法,可我們那個世界,男人對他喜歡的女人,是會這麼叫,女人也會這樣叫他喜歡的男人。」
趙存風又親她,「快,叫我寶貝。」
「………」
「你暈傻了吧?」楚含慈閉了閉眼。
趙存風就知道她不會相信,這種事情說給一個不知道什麼是穿越小說的土著人聽,他們會信才怪,他只是懶得編別的理由,不想對楚含慈有所隱瞞。
他捏她的臉,「好了,信不信隨便你,我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小陳塵不是我的兒子,我在你之前,沒有過別的女人。」
趙存風親她一口,「對了,三個月後,可能你就信了。」
「書里不是說,三個月後,皇帝會病死麼。」男人說得雲淡風輕。
「……」
這次,楚含慈才終於轉頭來看他,眼神里多了點匪夷所思。
楚含慈想起她從小會做的夢,那個前朝名臣褚棠佑時常會出現在她的夢裡,教會她很多東西。
他說的長安地圖,說的大華宮,說的古今文理,都是切切實實的。
這樣的夢正常嗎?不正常。合理嗎,不合理,可她還不是夢見了。
她能被前朝名臣託夢,那為何趙存風不能穿進一本書里。
這麼想,楚含慈也不覺得趙存風說的事情有多麼玄乎了。
趙存風戳她的臉,「我的秘密說完了,該你了。」
楚含慈安靜著,沒說話。
趙存風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怎麼,想耍賴啊?」
「難不成你覺得是假的,就不算個秘密了?」趙存風挑她下巴,「其實你仔細想想,我堂堂三皇子,騙你做什麼?」
楚含慈終於開口,「我的秘密,你知道啊。」
「嗯?」
女孩道:「就是那塊布。」
男人笑,「肯坦白了?」
他的確知道,但就想讓小姑娘願意跟他說出來而已。
「那塊布跟襄陵墓什麼關係,你應該知道吧。」楚含慈道。
趙存風扯唇,點了點頭。
這些,方才他在複述《帝王令》這本書的大致內容時,就有提到,只不過一兩句帶過了,沒細講。
自然,關於瘋帝和布衣皇后的事,他更是隻字未提,說新帝瘋了,是因為他沉迷道術。
楚含慈說的平靜:「我們可以聯合。」
「我也想進墓里。」
趙存風給她捋捋額際的碎發,「你想去那墓里要什麼?」
「幾幅畫。」楚含慈道。
「畫?」男人勾她下巴,「還真是個痴畫的呢。」
楚含慈想了想,也沒跟趙存風說夢裡老頭的事。
她道:「等天暖一些,你的病好一些,我們一起去襄陵墓,如何?」
「好啊。」男人答應得很爽快。
「那你呢?」楚含慈道,「你想去那個墓里要什麼?」
男人回:「命。」
-
這日,楚含慈抱著趙存風的腰,依舊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來,小陳塵在院子裡和田園霸主撒歡,人和狗你追我趕,笑聲蕩漾。
柳昭儀坐在院廊繡花,看著小孩子笑得那樣開心,唇角跟著深深地牽起,候在她身後的嬤嬤道,「娘娘,宮裡多了個孩子,熱鬧不少啊。」
柳昭儀:「是啊,都有生氣了。」
「還有,娘娘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殿下有了皇妃,氣色好了不少。」老嬤嬤又說。
柳昭儀忍不住笑,「這兩人還沒起吧?」
老嬤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用帕子掩掩嘴角,「是啊,娘娘,看來您離抱小皇孫不遠了。」
「小皇孫?」柳昭儀嘆了口氣,「罷了吧,出生在這冷淒淒的宮裡,不見得好。」
她看了眼小陳塵,「如今,我也不缺小皇孫,塵兒多可愛啊。」
老嬤嬤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想到如今一切看上去再好,三皇子那身子也只能熬幾年,也不自禁悲從中來。
是啊,這冷淒淒的宮裡,也沒什麼好,裝在這裡面的人,每天想著法的作樂而已,幾年後,她們的娘娘,還有三皇妃和小公子,都會是可憐之人。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跑進來一個驚慌失措的小太監。
「不好了娘娘!」
老嬤嬤臉色一變,「怎麼了?」
「外面——」
小太監話還沒說完,衝進來一群侍衛。
侍衛如蟻,很快侵滿了院子,他們站好後,撤到兩邊,讓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