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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畫的創作者。
半年前,一個賞花宴上,這副畫橫空出世,為慶寧侯三小姐楚嫻所做,「橘子吃不完」是楚嫻的筆名,太子便因為這幅畫,痴上了楚嫻,即便他連楚嫻的面都還沒見過。
太子手上沾了血,不敢去摸那畫,怕污染了它,他趕忙往後退了一步,怔怔地看著那畫,看了好一會後,說道:「對不起。」
栽倒在桌上。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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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這麼一塊寶,周夫子教她識字教得如痴如醉,根本不想停下來,每當看見她又成功學會了幾十個字,就振奮得像自己學會一樣。
「夫子,該用晚膳了。」楚含慈說。
「哦……對對對,那今日就先到這吧!三小姐非常棒,天資非凡啊!」周夫子捋著鬍鬚笑道,似怕他誇得太多了楚含慈會自滿,又加了一句:「不過,再好的天資,也比不上勤學苦練,努力和勤奮也是一種天資。」
楚含慈道:「夫子說的是。」
「哈哈哈哈!」周夫人大笑起來,有些癲狂。
楚含慈:「……」
「如何?」晚膳過後,周夫子去了楚遜院裡,楚遜對他問。
周夫子眉眼激動地將今日楚含慈的學習狀況同楚遜說了一遍。
楚遜眸光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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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家教很嚴,哪怕是最受寵的六小姐楚妙,也得早早地爬起來去私塾聽先生講課,每次去聽課都會帶著她養的那隻毛絨絨的松獅犬。
她路過念慈居的時候,看見楚遜帶著幾個扛著鼓的家丁往裡面走。
「爹爹……」楚妙想喊人,人已經走了進去,她想知道楚遜要做什麼,就跟了過去。
身後的丫鬟喊住她:「小姐,時辰快到了呀。」
楚妙只能作罷,抱著松獅犬退出來,繼續朝私塾走。
剛走了兩步,聽見「咚咚咚」的敲鼓聲,那聲音震耳欲聾。
「怎麼回事啊?」楚妙道:「是爹爹敲的?」
小丫鬟道:「估摸著是。」
「爹爹去楚含慈院裡敲鼓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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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慈在夢裡做完了一幅《丫鬟晾衣圖》,被褚棠佑指著鼻子罵。
「叫你畫山畫河你不畫!你偏偏老是給我畫什麼美人圖!你個不正經的丫頭!」褚棠佑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楚含慈道:「山河來來去去就是那個樣子,有什麼意思,美人的一顰一簇可比山河有意思多了。」
褚棠佑又朝她噴唾沫星子。
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鼓聲,將她震醒了。
楚含慈鯉魚打挺坐起來。
「小姐,你醒了?現在卯時了,該起床了。」溫月走過來說。
楚含慈:「……」
為了叫她起床,敲鼓?
她從床上爬下來走到窗邊去看,就看見楚遜跟個瘋子一樣,左右手抄著鼓錘,用力地砸在一架大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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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子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楚含慈,笑道:「三小姐,侯爺對你嚴格,是看中你,希望你不要浪費了這麼好的天資。」
楚含慈:「……」
上午的課結束,剛用過午膳,楚遜帶來一個上了年紀但身材婀娜的女子。
楚遜對她道:「這是王姑姑,譚藝司的司主,曾在宮裡伺候過史貴妃,你今後好好同她學習淑閨禮儀。」
楚含慈:「……」
於是整個下午,楚含慈的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胳膊也不是自己的胳膊了,這個王姑姑手裡握了塊戒尺,她站得不好,或者肩膀稍微駝一些,就要被她打一下,即便打得不重,但楚含慈心裡不太是滋味。
原來這進了侯府的日子,不比她在村里野著舒服多少。
不過一想到累了這一場後,晚膳能有大魚大肉吃,明早還能有好看的衣裳穿,楚含慈就忍了。
物質上的滿足,對於她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她就是這麼個淺薄的人,給點肉就能大度地原諒掉那些或大或小的不暢快。
晚膳時,楚含慈吃了不少,溫月忍不住勸道:「小姐,吃多會發胖的。」
楚含慈沒理她,啃著手裡的雞腿。
沁星道:「哎呀,你就讓小姐吃吧,都累了一天了,不多吃點怎麼行。」
「好吧。」溫月去給楚含慈盛湯。
「啊!這是什麼東西啊!快攔住它!」院子裡有人尖叫。
溫月舀湯的手一抖。
「外面怎麼了?」沁星疑惑。
楚含慈卻突然站了起來,朝外跑。
「小姐!」沁星和溫月追出去。
院子裡,一群丫鬟家丁將一個髒兮兮的,看不清是狗還是狼的東西圍在中間,眾人心驚膽戰,生怕這東西傷了人。
有人喊:「用箭,有箭射死它!」
「住手!!」楚含慈眼睛都紅了,跑過去一腳踹開手裡拿著菜刀的一個家丁。
她剛踹開那人,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髒東西表演了一個凌空飛跳,跳躍過人群,撲到楚含慈身上,將她直接撲.倒在地,然後用舌頭狂舔著她。
楚遜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臉都嚇白了,半天才找回聲音:「你們是廢物嗎!快救三小姐啊!」
情急之下,他反身拔了霍三腰上的劍,第一個衝過去,霍三眼皮一跳,趕忙把他拉回來。
「侯爺不急。」霍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