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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嘆口氣:「也許它們察覺到有人來過,覺得有危險就把狼崽轉移了,也許已經被別的人掏過了,你們有沒有跟別人說過這裡有狼崽?」
大李搖搖頭:「我又不傻,就等著輪到咱們的時候過來掏呢。」
小李卻變了臉色:「我跟人說過,不過不應該啊,我昨天早上說的,還特意說我們要今天來,他還教了我不少訣竅,就是還沒來得及用上。」
「你跟誰說了?」廖正義問。
「吉仁泰!」
大家都對吉仁泰印象不錯,覺得他不太可能偷著掏了狼崽還不跟大李小李打招呼,薩仁就說:「圍著狼窩找找吧,也許這兩條狼把狼崽藏起來了,讓狗聞著找找,我先帶巴音跟巴虎回去治傷。」
大李一聽,哪裡放心她一個人回去:「不用找了,一會兒路過吉仁泰家,直接問他就好了。」
薩仁看看那幾條狗,都只在狼窩前轉悠,要是狼崽在附近,他們不可能聞不到,估計是真被人掏了。
她沒再說什麼,還是先回去吧,胳膊上的傷已經開始疼了,今天天還不算晚,還來得及去旗里打狂犬疫苗。都說狼牙帶毒,其實是說細菌多,很容易感染,其實薩仁自己能治,但為了保險期間還是去旗里打針狂犬疫苗來得放心。
回去的路上,廖正義時不時擔心地看著薩仁,讓薩仁很無奈,最近他都沒來糾纏她還以為他是已經回到正軌了,怎麼還這樣。
可人家也只是看看,薩仁不好說什麼,等到吉仁泰家時,巴虎已經嗚嗚叫了起來,薩仁心中一動,估計這事不是吉仁泰乾的,他沒那麼不講究。
她對大李說:「可能是他弟弟帖木兒回來了,我先帶巴虎回去,它一看見帖木兒就會發狂。」
大李讓薩仁也把華雪她們幾個女知青帶回去,免得一會兒發生衝突還得顧著她們。
薩仁嘆口氣:「你們也沒在狼窩上做標記,自然誰先得了是誰的,這事恐怕要扯皮,我看你們把話說透就行了,可千萬別發生衝突。」
廖正義卻冷著臉說:「你別管了,這不是先來後到的事,如果咱們知道那裡沒狼崽了,根本不會去冒險,你跟你家的狗都傷到了,這事得要個說法。」
他說得沒錯,狼其實也是怕人的,見這麼多人來圍捕,沒準就從別的洞口跑了,可這兩條狼直接就撲出來對著幹,明顯是失崽後的狂暴,尤其是那條母狼,被狗圍著,聽見槍響都不跑,很有點想同歸於盡的意思。
估計這都是因為狼崽剛被掏了,可那又怎樣,薩仁十分無奈,狼窩是無主之物,人家也沒義務告訴你他們把狼崽掏了,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學藝不精,要是老獵人肯定能判斷出母狼在洞裡,不會輕舉妄動。
薩仁沒再多說,吵是肯定要吵的,這虧不能白吃,不過估計就是罵兩句的事,她也不想參與,自認倒霉好了。
她順腳把華雪她們帶回知青點,這才帶著兩條狗回了自己家,人也受傷了,狗也受傷了,可把阿媽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薩仁剛想解釋就聽到呯的一聲槍響,聽聲音是從吉仁泰他們家那邊傳來的,她跟阿媽都嚇了一跳,阿媽奇怪道:「怎麼在查達動起槍了?
薩仁想到剛才廖正義他們怒氣沖沖的樣子,哀嘆一聲,他們不會是朝帖木兒開槍了吧,吵兩句把火氣發出來不就行了,怎麼就動槍了?
她也顧不上自己的胳膊了,趕緊出門往那邊奔去。
第104章 狂犬病
薩仁趕到時,吉仁泰正幫帖木兒按著傷處,廖正義跟他舉著槍對峙著吵架,結果廖正義憤怒之下,動作有點大,槍走火了,打中了帖木兒的右胸。
廖正義直接嚇傻了,他真沒想過傷人,就是去打獵都沒用過烈槍,今天舉起槍就是為了嚇唬帖木兒,讓他知道自己的憤怒,哪裡想到這麼容易走火。
大李小李想過去幫忙,帖木兒惡狠狠地瞪著他們,根本不讓他們上前。
薩仁過來時,吉仁泰欣喜道:「薩仁,快來幫忙。」
帖木兒看見薩仁就如同看見了仇人,上次被薩仁拿馬鞭抽的事他就記了仇,這次知青們又是因為她受了傷才來找事,自然又把仇記在她身上了。
薩仁看他那精神勁,就知道不會有事,去年秋里,有人喝了酒拿著獵槍騎馬到隔壁嘎查尋仇,自那以後大部分獵槍都被強行改造過,威力並不大,她是知道的。
「死不了,送醫院吧,這些鐵砂都得清理出來。」
「可他疼得都冒汗了。」
「那就受著吧。」薩仁胳膊還疼呢,說什麼了。
吉仁泰就嘆口氣:「都怪我,要不是我多嘴,他也不會搶在你們前邊去把狼崽給掏了。害你受傷了吧。」
薩仁擺擺手,剛想說沒事,帖木兒就嚷嚷道:「薩仁,那兩頭狼那麼凶,怎麼就沒咬死你!」
吉仁泰聽就怒了:「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是故意的嗎?」
廖正義的歉意也立馬消了:「你知道那兒有兩頭很兇失去幼崽的成年狼,還知道我們今天要去,你這就是謀殺。」
帖木兒哼了聲:「是你們太沒用了,我個人對付兩條狼都沒事,你們這麼多人還受傷,不是無能是什麼?」
大李小李都怒了,恨不得上前踹他兩腳,術業有專攻,他們能做的事帖木兒也做不了啊,再說他們怎麼跟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牧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