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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避避風頭,欣然同意,她其實對官帽子是真不感興趣,官場太複雜太麻煩,她沒那個宏志,就等著能下海時趁機撈一筆,做先富起來的人呢。
畜牧站的人一直沒走,他們見醫生趕來,又把胡建華給抬上了醫院的車,全都嚇到了。
江站長嘴唇都哆嗦了,他一直在大學當老師,真沒見過薩仁這麼彪悍的女孩,更沒處理過這類事情,他有點慌:「以前沒發現薩仁脾氣這麼暴躁啊,這是又在邢書記面前把人給打暈了嗎?這可怎麼辦?」
張春惠:「我就說她不是老好人,胡建華居然敢得罪她?」
小鄭哼了一聲:「明明早上就是你說副站長是老好人的。」
塞音最務實:「咱們副站長不會坐牢吧。」
大家一聽更怕了,都把人打暈了,可不得坐牢嗎?
江站長剛想去會議室問問,剛才過去給薩仁做證的那些人出來了。
「薩仁可真厲害,那個醫生說要不是她處理得好,胡建華可能中風猝死。」
「是啊,你說沒本事你就別作妖啊,居然被氣的中風了。」
「幸虧薩仁在,不然邢書記也得受牽連。」
「邢書記怎麼會受牽連,就是公布了一下處罰嘛,他自找的,還是得怪他自己氣性太大了。」
江站長聽到這裡才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被薩仁打暈的,是氣暈了,那就好那就好,真要打暈了,薩仁的仕途也肯定得玩完。
薩仁晚出來一步,跟眼鏡隊長就在大家後邊,這時也過來了,眼鏡隊長跟她打聲招呼,說有事再聯繫他,不管到哪兒他都會替她做證。
巴虎挺挺胸:「薩仁,下次你再想打人,記得找我,我替你動手。」
眼鏡隊長照著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人家可用不著你,趕緊走吧。」
雖然確實用不著,但薩仁還挺感動的,像胡建華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能明辨是非的。
等只剩下畜牧站的人,張春惠他們就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薩仁,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打他?」
「副站長,你可太威武了,你不知道剛才大家散場時都在議論你。」
還是江站長攔住大家八卦,問薩仁:「什麼處罰?」
「記過,撤職,寫檢查。」
張春惠驚訝道:「撤職?是不是太嚴重了?」
江站長嘆口氣:「嚴重?這算是輕的了,這是什麼場合?這麼多人看著她在上邊打人摔人?處罰不重點,怎麼服眾?」
薩仁一臉無所謂:「是啊,不算嚴重,不過邢書記讓我先回查達避避風頭,畜牧站的工作我不能再跟進了。」
江站長就說:「邢書記做得對,你也別記恨,胡建華再有錯,你也不該打人,今天來的基本哪個單位的人都有,影響太惡劣,讓你回去段時間,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沒記恨,我打人是想一勞永逸,不然以後我做出點事就會有小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煩人。」
小鄭看她的眼神充滿崇拜:「我還以為你是衝動打人,原來早想好了?」
塞音趕緊說:「可別這麼說,讓別人聽到還以為咱們副站長是有預謀的在表彰會上打人,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她就是衝動打人。」
大家也都連連點頭。
「對,就是衝動打人。」
「是啊,誰沒個衝動的時候呢。」
他們說著就往外走,剛到門口,就有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從他們身邊經過,然後又急剎車跑回來。
「薩仁,你沒事吧!」
是二哥,二哥雖然也去過錫拉特,但他不是派出所的正式警員,沒來參加表彰會。
他在外邊巡邏時聽見散場的人說薩仁好厲害,把畜牧站的前站長打暈了,他可不就急了嗎?
小時候大家玩摔跤,薩仁都是自己躲起來,強行玩捉迷藏的那種孩子。
能把一個大男人打暈了,她肯定也受了傷。而且得受多大委屈才會當眾打人啊,二哥慌忙跑來找人。
結果就看到薩仁面白唇紅,氣色大好,跟畜牧站的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第39章 看病
薩仁把事情經過跟二哥說了,二哥十分驚訝:「胡建華確實過分,可你也不能當場打人啊,等開完表彰會再跟邢書記說,讓邢書記處理不好嗎?」
「邢書記能怎麼處理?事情過去了,他再找人打問胡建華有沒有說這些話?本來胡建華說的就是他跟我有什麼,傳來傳去本來沒事也得傳出事來。還不如我自己處理。」
「你這叫處理?你這明明叫惹事,萬一他要是摔死了氣死了,能這麼輕鬆算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二哥,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摔的時候保證了他背著地,可哪想到他居然氣性這麼大,差點中風。」
「就這還叫心裡有數?」二哥都要被她氣死了。
江站長本來想著私下裡再跟薩仁說說這個問題,處理事情不能這麼激烈嘛。現在聽她二哥也覺得不妥當,馬上就說:「薩仁,你二哥說得對,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別這麼衝動,先忍一忍,找領導或是家人商量出個對策來,可不能再這麼虎了。」
薩仁不以為然,不過也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怕她惹上官司。
「好,我知道了。」
小鄭卻說:「其實你們不用擔心,恐怕以後沒人再敢惹薩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