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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怎麼可能用她!直接一鞭子抽過去:「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你自己的孩子怎麼不大半夜的趕出去,是不是還盼著她被狼叼走,你就省事了?」
她說著話又是幾鞭子,布仁嬸子都被抽愣了,聽見她說半夜趕出去,才明白說得是誰。
「那死丫頭打鼾磨牙,我讓她去外邊怎麼了?凍死了嗎?」
「人家自己家有蒙古包,不能住嗎?還是被你占了!」
「薩仁,我管我侄女,關你屁事,你跑來多管閒事,還敢打我?我這就報警讓公安抓你!」
薩仁冷笑:「報警吧,布仁身上有傷,正嚴打呢,虐待兒童也得死刑。」
「我那是自家孩子,你卻不一樣,你跑到我家來打我,就是,就是私闖民宅!我這胳膊上也有傷,你也得被抓起來。」
薩仁又是兩鞭子下去,這次更用力了,她還是笑著:「好啊,那咱們一塊去坐牢吧,等我打夠了,我就帶著布仁咱們一塊去派出所,你打了她你坐牢,我打了你我也坐牢,這樣公平吧!」
不怕橫不怕硬,就怕這種不要命的,布仁嬸子嚇住了,她還是覺得薩仁在嚇唬她,但她不敢賭,神他媽一塊去做牢!她樂意坐她自己去吧,幹嘛拉墊背的?
布仁嬸子就是看著那兩個丫頭不順眼!就是不想養!
「薩仁,你到底想怎樣?你想養,你就去養,我不管還不行嗎?」
「你不管?孩子身上不只有鞭子抽出來的傷,她半夜在外邊待著被狼咬了,也不敢哭,我到今天才發現,你得付醫藥費吧,不給的話,咱們就報警讓法院判。還有這草場是她家的,你不養孩子占著人家的草場幹什麼?要不就掏租金,要不就趕緊把草場讓出來,從這裡搬走。」
布仁嬸子氣壞了:「你這就是女土匪啊,我給她醫藥費,你打我的怎麼算?」
「那就去派出所,讓法院判吧。」
一說派出所布仁嬸子就怕,小偷小摸的以前就是幾個月,現在直接幾十年,偷盜超過十塊錢的都是死刑,有個小年輕搞對象把持不住搞出事來,未婚生了個孩子,想扔在福利院門口被逮住了,然後遺棄罪被判了四十年。
現在有口號,可抓不可抓的堅決抓,可判不可判的堅決判,這時候只要犯點事就得進去,打架鬥毆估計就是可抓不可抓的那種,再加上她打的是孩子,肯定判的比薩仁重,所以布仁嬸子不敢報警。
薩仁也沒多要,她為的不是錢,為的是出口氣,大半夜讓七八歲的孩子出去看著羊,這心腸太惡毒了,肯定要給她個教訓。
等她拿著五塊錢的醫藥費還有這一季度草場的租金離開時,布仁嬸子看她的眼神那真是恨不得撲上來啃塊肉下來才能解恨。
薩仁哪裡在乎!
之後布仁嬸子不敢說自己被薩仁訛詐了,只是到處說薩仁的壞話,還說薩仁也曾經打過人,打的還不止一個,她還被公安抓過,怎麼嚴打不到她頭上。
第339章 福利院
給薩仁寫舉報信的不是沒有,只是都被壓下去了,好幾個軍區的牛奶供應商,內蒙軍區的牛羊肉主要供應商。
她的牧場和工廠提供了千餘崗位,稅收大戶,銀行大客戶,還要在伊林草原上建第一所大學,這樣的企業家就因為她以前打過人就說她是女流氓女土匪?
不過薩仁還是收到了這些舉報信,是邢書記扔給她的,厚厚的一沓,得有二十來封信。
「看看吧,你也長了幾歲,還是這麼多人的老闆,以後做事可別再像以前一樣莽撞了,你自己看看得罪多少人,一個未婚女孩被人舉報是長期盤踞在伊林草原上的女流氓,土霸王,還說你不正當競爭,曾經把人打殘廢,這也就是在左旗,我還沒走呢,這要換個地方換個人,光這些舉報信,也得把你拘幾天。」
那一摞信封,大部分都已經開了口,顯然已經有人看過了,薩仁一一翻看著,忍俊不禁,這些信的內容把她做過的事打過的人歪曲誇張了無數倍,而且很明顯有三四封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邢書記,這些事起因為何,經過如何,您都知道的啊,我沒主動惹過事,都是他們惹我,再說這都是陳年舊事了,就算嚴打也沒必要把這些事拉出來說吧。」
邢書記吹著茶葉:「沒人提自然沒事,有人提這些都是事,我給你看,就是想提醒你,千萬不要再惹事生非,你發展的越好,嫉恨你的人越多,背地裡算計你的人也就更多,做事要有分寸,要留餘地,不能再憑著個人喜好做事,更不能一有人惹你,你就抽鞭子打人。」
剛拿鞭子抽過人的薩仁認真點點頭,一幅謹聽教誨的樣子。
邢書記無奈地嘆氣,似乎知道她聽不進去,這性格是定了的,不可能因為身份不同了就改變,不過他還是想看到薩仁成為真正的優秀企業家,不要中途因為脾氣不好出什麼茬子。
哪想到薩仁又提了個要求:「邢書記,我想辦個福利院,您再給我批個地方吧。」
邢書記剛拿起茶缸又放下了:「薩仁啊,你說你整天能不能有個定性!大學還沒建起來呢,你又要辦福利院,咱們左旗有福利院,你逢年過節不是都讓人去送米麵油肉蛋奶嗎?還覺得不夠就給他們翻修一下,或是置辦些棉被衣物。」
「好,我會幫著翻修的,但我想辦的是針對被遺棄女嬰的福利院,叫女嬰堂有點瘮人,還是叫福利院吧,為了跟旗里的分開,就叫草原福利院?或者伊林福利院?」